(' 温软语想了许久,还是放弃了修学偷跑的想法。
到底还是喜欢傅擎深的,没办法就这么丢下傅擎深。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了。
突然的打破了温软语和傅擎深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的那种平衡。
陆景和出去的时候,傅擎深果然还没有离开。
傅擎深独自一人站在校门口,手里拿着一支点燃的烟,抽了一口咳嗽几声,又狠狠的再抽一口。
傅擎深并不抽烟,只是此时情绪似乎冷静不下来。
陆景和走过去,两人沉默的靠在车旁。
在沉闷的烟雾缭绕中,傅擎深压抑的低声问:“她怎么样了?”
“没事,已经冷静下来了。”陆景和再也忍不住问道:“傅哥,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就像温软语不理解,陆景和其实也不理解。
傅擎深怎么会舍得伤害温软语,怎么会毫不犹豫的要打掉这个孩子?
傅擎深又抽了一口烟,似乎是呛到了,不停的咳嗽着,咳得有些撕心裂肺。
陆景和上前想要伸手给傅擎深拍背,傅擎深抬手挡开了。
他因为咳嗽而有些嘶哑的声音道:“我向来讨厌小孩子这种生物,不想温软语再生下一个姓傅的孩子。”
“傅哥,你比我们都更了解温软语,你有没有想过,她如此坚定的要这个孩子,如果你强行打掉这个孩子,你们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
“我可以给予补偿,给予她今后想要的任何东西。”
陆景和摇摇头:“傅哥,没用的,如果你今天真的这么做了,温软语不会要什么补偿,我想她会再一次的和你划清界限,决绝而无可挽回。”
傅擎深眼神阴鸷,他其实心里知道可能会有这种后果。
但在温软语带着孩子选择避开他的时候,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打掉这个孩子,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稍微冷静之后,他其实也明白,这种事情,如果他真的成功动手了,根本没有办法以后再说。
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他和温软语甚至没有以后。
陆景和看着烦躁的像是要发疯的傅擎深,冷声道:“傅哥,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你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选择伪装,伪装成喜悦欣喜,然后在私下动手脚,让温软语失去这个孩子,再和她一起缅怀,这是最优的解决办法。”憾凊箼
傅擎深冷冽的目光盯着陆景和。
陆景和勾起了那双狐狸眼,带着一种精明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分析,按照傅哥你的性情做的最有可能的分析。”
傅擎深压抑道:“我不想再欺骗她。”
“不想欺骗?那你现在不就是在欺骗吗?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你说的那些什么影响学业,影响工作,不喜欢孩子,都是借口而已,傅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陆景和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傅擎深那种自以为是的心理安慰。
傅擎深几乎恼羞成怒,丢下手中已经燃烧到烟蒂的烟头,脚尖用力碾了碾,
然后恶狠狠的看向陆景和问:“我其实知道你的心思,你这么维护温软语是因为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温软语!之前你说的那些后果是不是骗我的?打掉孩子对温软语身体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是不是?”
陆景和的目光顿了顿,傅哥能看出来,他一点也不奇怪。
本来就知道骗不了多久,但没想到刚走出学校,傅哥就说穿了。
看来之前的那些话根本没有骗到傅哥,可当时傅哥停手了,这说明什么?
陆景和了然的道:“我说的那些确实不是绝对,只是有可能,打胎本来就有一定的风险,没有那个医生可以不对母体造成任何伤害的打掉腹中的孩子,如果傅哥你觉得这只是很小的几率,你也可以试着赌一赌,赌这流产影响不到温软语。”
陆景和赌傅擎深不敢赌。
傅擎深的怒火像是被戳破了,他确实知道无论多好的医生都会对温软语造成伤害,所以根本不能理直气壮,他像是泄了气一样低声道:“你这段时间多联系她,如果她有什么不舒服,立即通知我。”
“知道了傅哥,这件事情我希望你冷静的考虑一下,最好和温软语开诚布公的谈谈,其实有一个属于你和温软语的孩子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陆景和就像一个和事佬,劝说了温软语,又来劝说傅擎深。
希望这两人能坦诚的谈一谈。
傅擎深嗯了一声:“这些事情我再想想,你先走吧。”
“那傅哥你呢?这么晚了,你守在这里做什么?”
陆景和相信在他说了那些话之后,傅哥不可能再拿着堕胎药去逼迫温软语。
不知道傅哥这么晚了,站在京大门口做什么。
“我在这里冷静一下。”傅擎深又拿出了一支烟。
陆景和叹了口气,上车先离开,没有去打扰傅擎深独自一人的沉默。
傅擎深靠在车旁,点燃了手中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