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朋友,贵姓?”郑富宽开始正视韩东的存在了。
“韩东。”
“鄙人是……”
“你不用介绍了,郑家二公子嘛。”
“嘎……”郑富宽咽下了后续的话,噎得不轻。
“韩先生,你对我朋友做了什么?”
“这人嘴太贱,略施薄惩而已。”韩东轻啜了一口红酒,神情淡然。
郑富宽内心一凛,没想到,这厮居然承认了。
能在不知不觉间控制一个人,很明显,韩东不是一般角色。
“原来韩先生是超凡人士,失敬失敬,”郑富宽的警惕心又提了一个档次,“家父和香岛首席风水师李藏风李大师是故交,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号吧?”
这句话就有点拿李藏风充门面的味道了,意思是,别仗着你有点本事就为所欲为,论超凡,你能比得了李大师?我们郑家和李大师关系可是很好的。你最好对我放尊重点。
“不认识。”韩东云淡风轻地说道。
这个名字倒是真的听过,在江州兴风作浪的风水师曹居易,貌似就是李藏风的得意门徒。
郑富宽的脸有点黑。
“身为超凡人士,你连李藏风李大师都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但不影响我活得美滋滋。”韩东淡淡笑了笑。
“朋友,看起来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一名西装革履,颌下有须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人约莫四十余岁年纪,眉宇间隐隐有几分傲气。
“刘大师您好,我是郑富宽。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郑富宽见这中年男子出现,顿时眼睛一亮。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中年人虽然不是李藏风本人,却是他座下最得意的两名弟子之一,刘居远。另一名就是曹居易了。
香岛风水界,能称得上大师的,满打满算也就一掌之数,他们师徒就占了三席,可见这一门整体实力有多强。
刘居远来到韩东面前,打量了一下他,沉声道:“你是谁家弟子,居然敢不尊重我家恩师?”
“你哪位啊?”韩东瞥了他一眼。
“恩师李藏风座下次徒,刘居远。”
“曹居易是你什么人?”
“是我师兄。你认识他?”刘居远微愕。
“不认识。”
刘居远愣了一下。尼玛,不认识你提他作甚?
“敢问刘大师,我哪句话让你觉得不尊重了?”韩东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
“你刚说了,不认识我恩师,也不影响你活得美滋滋。我认为这就是一种不尊重。”
“有病!”韩东啐了一口。
“你说谁有病呢?”刘居远额头上青筋暴凸。
“你要把你老师供起来当祖宗,那是你自己的事。别人如果不和你一样跪着磕头,你就觉得这是不尊重。自己品品,你是不是有病?”
“…………”刘居远想反驳,居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姓韩的,别以为会点三脚猫的本事,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香岛藏龙卧虎,李大师更是其中翘楚,你敢对他们师徒无礼,真是无知者无畏!”有刘居远在后面撑腰,郑富宽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哟,看来这位刘大师很厉害啊,”韩东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李森,“那就出手解救一下这位嘴贱的朋友吧。你看看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劲地磕头,抽自己嘴巴,拉都拉不住,多丢人。”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刘居远口中念念有词,食中二指并起来,指向李森。
预想中的结果并没有出现,李森依然跪在那里,磕头,自抽,不停给周也彤道歉。
“欸?”刘居远怔了怔,随即又换了一种方式。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直到他把师父教的所有解法都用了个遍,始终没能解除李森所中的‘术’,刘居远的额头上开始出汗了。
李藏风这个人的确很厉害,他虽然是风水师,但也精通东南亚绝大多数的邪术,比如降头术,蛊术,巫咒之术等。
然而,刘居远把方法都试遍了,都没能解除李森的困境。
他不知道的是,韩东控制李森,用的压根就不是什么邪术,而是精神力层面的降维打击,灵魂上的压制。
风水师并不擅长魂修,凭刘居易那点可怜的念力,想要解除筑基期修仙者的神念禁制,和蚂蚁撼大树没什么区别。
“刘大师,你一定是在展示自己的实力对不对?姓韩的,刘大师乃是李大师的真传弟子,精通世间所有的超凡之术,他不停地变换手法,其实是在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出的那点难题,他有十万种解法!”郑富宽这个外行人狗屁不懂,还在为刘居远摇旗呐喊呢。
“也许,他就是单纯地不会了。”韩东咧嘴一笑。
“胡说,刘大师怎么可能不会。这世上就没有李氏师徒解不了的邪术。”
“欸……你这么说,就是把刘大师架在火上烤啊。他内心说不定在问候你家女性。”韩东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