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替换)
让我当着别人面喂奶还是挺难为情的,但是许易偏偏绕过来看。我怕头发散下去会扎到小猫的脸,只好时不时抽出一只手去扶一下,许易就干脆走过来撩起我的头发,低下头认真的看。
他在看小猫呢。这孩子只有吃奶的时候和我亲,而且比任何时候都可爱,他那幸福的小模样也感染了许易
瑞瑞安排人接机,直接送我到许易住的地方。那一路上我还想过会不会一开门就能见到他和小猫,结果我住的是许易隔壁的公寓,他那套房子是指纹锁,密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我住了两天,守株待兔失败。
于是我又去了西班牙,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甚至语言都有障碍。
瑞瑞能帮我的也就到这儿了,仅有的线索就是一个礼拜前许易到了西班牙。
寻找的过程茫然又漫长,也有人劝我还是回去吧,许易又不可能真的失踪,假期结束他就会出现。
我也想过,这样的寻找多半是没什么结果,可来都来了,就这样回去好像就是不甘心。
后来我还是找到了许易,在马拉加的沙滩上。
我已经找了整整四天,而许易带着小猫,以及我之前只在视频里见过背影的姑娘三个人从酒店里出来。
许易负责拎着两个人的行李箱,那个姑娘推着婴儿车。
他看到我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会大老远的找过来吧。我也愣了,见到他们之前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许易介绍那姑娘叫小越,又说我是小猫的妈妈。
我礼貌的点点头,其实心思都在小猫身上,他躺在婴儿车里好像睡的很熟,我就想抱一下他,可是手刚伸过去他就醒了,看我一眼,然后开始哭。
许易拿着行李腾不出来手,我是愣在原地,还是小越把孩子抱起来哄了一会儿。
小猫是不哭了,换成我想哭。我挺恨自己的,恨自己连亲生儿子都不喜欢自己。
许易也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我们赶飞机。”
我还没从那种见到孩子的激动劲儿以及不被接受的难过劲儿里走出来,许易说的话我听到了,脑子里却没有进一步的处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走了。”许易放下箱子去推婴儿车,小越姑娘还抱着小猫。
我看看他们,又看看眼前的两个行李箱。其实是有出租车来接他们的,司机下车来搬箱子,许易和小越姑娘已经上了车,两个人带着孩子坐在后排。
我也跟着上车了,没人要我上去,也没人赶我下来。后备箱放了婴儿车后就放不下两个箱子,我只能拎着比较小的那一个挤在前排。
真挺挤的,我也不好意思把座椅往后调。
一路上我都透过后视镜偷偷看着后面,小猫又睡着了腻腻歪歪的窝在许易怀里,小越拿毛毯给他盖上,我又看了眼她一直背着的那个包,里面装着些尿布奶瓶什么的。
真像一家人,比照片上看着更像了,我才是不应该出现的。
算了,我不看了,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来海边的这几天我都没什么心情,只顾着找许易也根本想不到涂防晒霜什么的,偏偏阳光太好,前两天还是晒的发红,现在已经脱皮了,碰一下就疼,之前没心情疼,现在感觉到,想忽视也很难,我就一点点的撕着手背上脱下来的皮,越撕越疼。
对,我就是因为手上疼,所以心情才不好。
终于到了机场,小猫还是要人抱,没办法小越就继续抱着小猫,许易还是推着婴儿车,顺便把小越的抱背在自己身上,十足一奶爸形象。
我最后一个下车,拖着一双被行李箱挤压的发麻的腿慢慢跟在他们身后,很自觉的把另一个箱子也取出来。
许易和小越抱着小猫走在前面。
我推着两个行李箱,像个蜗牛一样跟在后面。
我挺像他们的跟班的,活该。
然后他们去,我才想到自己没定机票,把行李箱送过去之后我给瑞瑞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帮我订机票,瑞瑞立刻上网查了,也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许易这一班没有空位了,下一班在晚上一点,隔着十几个小时。
我说好吧,只能那样了。挂断电话我走到许易身边,他们已经换好了登机牌。
我看了看小猫,问许易,“我可以抱一会儿吗?我可以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