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一个建筑工地采访农民工,他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我,后来我偶然抬头终于和他四目相对。
我知道这一面迟早要见的。
但是怎么说呢,见面的时候还是挺狼狈的,两个人多多少少有些风尘仆仆,和北京这鬼天气沙尘暴有关。我还好,大半个月没见了我觉得自己是休整的稍微健康了些,反观陈识,是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好眼睛都有些凹陷。
我看到他的第一想法就是他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其实陈识这样子也确实和生病有关,那一场大雨也不是白淋的。不过他没解释,我就自然而然的觉得他在这些日子里折腾自己了。
这种自暴自弃的做法我并不欣赏。
可能再年轻几年会无限的心疼或者感动,然而时过境迁,当初怀着的那一份热情渐渐褪去之后,连最初的感动也会变得麻木。我感动不起来,比起心疼,更明显的感觉也只是累,似乎他折腾自己我是有责任的。
这份责任会让我喘不过气。
陈识也没催我,在这里倒是没人认识他,后来等我采访结束了,我们俩走路到了他的车子那。
开门上车,我看到座位上一袋子的药。包装盒折折皱皱的,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天我买给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