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我和陈识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
陈识说过,不要拿分手两个字开玩笑,所以我对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决定要分开了。
不是玩笑,也不是气话。大概我也累了,失望了。
而三天过去,多多少少会有失落有后悔,可我明白,我舍不得放不下的是曾经的我们。时过境迁,我依然爱陈识,却也爱的很无力。
倒不如放下。
出院那天又是我一个人办手续,回到了陈识的房子那,我开始收拾行李。
东西不多,我和陈识都没有买什么小摆设的习惯,最后把dong的碗和狗窝拿走之后,房间里更空荡了。
墙上的婚纱照也被我摘下来,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先打包装好。
又去了一趟银行,这两年我竟然存了十多万,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不过大部分还是陈识给我的,我取了两万出来,剩下的那些准备让瑞瑞帮我转给陈识。
有了钱,我也奢侈了一次,从许尼亚那把dong接回来之后,我包了一辆车拉着我的行李和dong回北京,我妈那边就告诉她我要回去实习,又联系到了还在北京的室友要了寝室的钥匙,一人一狗,就暂时搬了进去。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在寝室里养动物不方便,我还是要租房子搬出去。
约瑞瑞见面给他银行卡的时候,我顺便说了这个想法,瑞瑞表示赞成,也问了我和陈识怎么样了,和好没。
我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轻描淡写的说,“我们分手了。”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
我说,“没啊,我把陈识甩了,怎么样,酷吧?”
他说,“好吧,反正我管不了。”
我释然的笑笑,心里仍旧潜伏着零星破碎的忧伤。我听人说过一句话,分手后最难过的不是失恋,而是不知道怎么度过那段青黄不接的日子。
和陈识分手后的我,刚好处于这样的状态,寒假,不需要上课,朋友,似乎也没有很多。
一个人在北京实在太无聊了,没有找工作的心情,出去看房子又被租金吓退。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旅行。
趁着手上有点儿小钱,我要去弥补自己这些年只知道打工和学习所造成的空白。
没有任何的计划,我拎着包出门儿了,当然,带着dong还是不那么方便,我又一次把它托付给瑞瑞,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很不负责任,自从我养了dong就经常没办法亲自照顾它,临行前我和它约定,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它。
dong在我腿上蹭了蹭表示不舍。
原来,连小动物也会有感情,不愿意分别。
我去了大理,一路颠簸,第二天中午才到了酒店。打电话给瑞瑞报了个平安,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出来旅行的人,也在我走之前交代我必须把手机卡装回去。
瑞瑞顺便告诉我那笔钱他已经给陈识转过去了,差不多应该能收到了。
我说好,挂了电话盯着手机看了看,陈识还是没有打来电话。
就和他第一次去广州的时候我们吵架差不多,只不过这一次我不会一遍一遍去拨他的号码了。
说来可能有些幼稚,我选择去大理也有一个原因,前两年《还珠格格》太火了,电视剧里天天念叨着大理是个多么美的地方。
到了我才知道,其实也只有四季如春这一个评价比较客观,风景什么的,倒是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也可能,美的是美在几百年前,我找了间客栈住下,白天就在古城里遛弯儿,累了就到酒吧听歌。
这边没人唱摇滚,歌手们永远是一副清冽忧愁的嗓音,唱着民谣,他们坐在高脚瞪上,双腿并拢,眼神麻木,像是见识过很多的分别。
下台后,又变成一个又一个嬉笑的少年。
我努力的想在他们身上找一点陈识的样子,却总是失败。
陈识永远是个倨傲的少年,他只会站在台上唱歌,会仰着下巴,偶尔闭上眼。他声音很好听,唱的也很好听,一首歌结束的时候总会吻一下麦克风。每一天演出,他都要背着自己的吉他。
吉他很重,他肩膀经常会痛,虽然一开始我也会一些简单的按摩手法,但后来,我为了帮他去按摩肩膀缠着中医院的老大爷专门学了很久。
那样想念的时候,我会不小心流泪。流泪后再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
这一次的旅行原本我是计划来忘记陈识的,眼下却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我才发觉这个人早就住进了我的心里,他的名字融进了我的骨血里。
这辈子,我恐怕都不能用爱着陈识的心情去爱上第二个人。
离开北京之前我在房产中介留了个电话,主要还是租学校附近的房子,那天中介打电话来告诉我有个合租房环境不错,但必须年前就确定。
我想了想,还是提前结束行程回到北京。
房子是三室的,加上一对小情侣一共有四个人住,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房租包水电每月一千二,但是房东希望能长期住的,所以一次要交半年房租,加上三个月押金,里里外外的要一万多,我之前出去那么久,租了房子,又简单买了些日用品之后,卡上就没什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