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下来之后我就比较闲了,陈识也闲,这段日子都不用去公司了,其他人都放假了。
这一年春节比较早,跨年的一系列演出结束之后不少北漂也合计着要回家了。
但是陈识没回来,滴水成冰的日子里,他又出去卖碟了,接的演出也比从前多了一场,一天赶四个地方,抽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打算出国之前再去趟北京,陈识也不知道把日子过成了什么样,我很想关怀关怀他。
或者说,我又想他了。
这段日子里我们俩就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有时候怀疑对方不喜欢自己了,有时候又会想念的不得了。
我摸的dong的头,“宝贝儿,想不想你爸爸?我们去看看他?”
结果刚一出门我就接了一电话,dong的牵引绳一直在我手上,但是接电话的时候我会分心啊,不知道哪儿来的一熊孩子就去揪它尾巴,结果dong转头过去咬了熊孩子一口。
伤的不是特别严重,但是陪着去看病打针,再加上接受一番思想教育和道德谴责之后,又耗费了那么一天,后面几天都安排了其他事情也挤不出时间了。
我在电话里和陈识说我去不了,dong咬人了,陈识的声音也是很遗憾的,他问伤没伤到我。
我说没事儿,但心里却觉得每次我们要见面的时候用要出些小岔子,心情特别不好。
要出国,dong也要找人照顾的,陈湘自从生病之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想来想去,我还是抱着dong又去了敬老院。
这次我是一个人去了,临走的时候我妈果然找我谈话了,她觉得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所以又把结婚的事儿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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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还好,我现在也才二十二,但我妈明显还是希望我们俩能把这个事儿定下来的。
敬老院里的老太太老爷爷很多,有的见过我和陈识一起去,有些就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好几个都说要把孙子外孙什么的介绍给我,又说现在年轻人早结婚比较好,以后生孩子都更健康。
一开始也没什么,我妈听的多了以后又开始动摇,她的意思,顶多再给我们两三年时间,再久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我答应她等回来的时候就和陈识商量,最后这事儿我也没和陈识提。我会想起他没有交给我的那个小盒子的,想到那里的时候就遗憾。
不是觉得陈识不喜欢我了,而是感受他曾经一度有过马上和我结婚的决心,但那种决心又没了。
再重新获得,恐怕很难。既然那样,我决定不给他压力了。
但我不知道,一样的话陈奶奶也和陈识提了提,当然,只是催他快点和我结婚,而且表明了已经看中我。
不过陈识也没和我提过,他大概也有自己的想法。
除了提结婚,除了提以后,我和陈识都好好的,好的有些平淡。
出发去日本那天,陈识还是来机场送我了。
早上七点的航班,但是在t3,所以算好安检边检的时间我们四点多就要在机场集合。
我连夜坐大巴到首都机场,陈识结束最后一场演出后也直接过去见我。
见面时,天空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在大巴下车的地方等我,一见到我就直接用羽绒服把我裹起来了,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
那时我是没看清他的,不过手心的感觉特熟悉。
这时候,陈识的手指上已经再也没有弹吉他留下的茧了,指尖软软的,老毕他们说现在陈识的技术要比毕业前那会儿强很多,我其实听不出来,但是跟着一起瞎开心。
一直走到候机大厅里面有灯光的地方我才看清陈识的脸,挥着两个爪子激动的给了他一个拥抱,这个激动有点刻意表现的意思,但那种心情是真的。
陈识也搂了搂我,语气严肃的责怪,“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我查了,东京温度要比北京的高十多度,不是特别冷。”
这时候北京已经零下十几度了,东京其实只是维持在零上而已,也不是不冷,主要是作为一女孩子我还是爱美的,想着日本姑娘们都光着大腿的模样,我肯定不能穿一羽绒服过去。
陈识瞥了我一眼,又把我身上羽绒服的拉链都拉好才搂着我的肩膀继续往里走。
我特地早来了一个小时,所以我们还有些相处的时间。
陈识帮我检查行李,随身要带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核对,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抄来了一份“出国必备物品清单”,他样子很认真,用笔把我已经放进去的东西勾一下。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自己也拉了个小箱子过来,他怕我有应该带的东西没带。
而我特地早来就是想和陈识在一起待一会儿,谈谈心什么的,虽然每天都会打电话但其实和真正的见面不一样。
我觉得,哪怕他现在就是安安静静的抱着我不说话我也会觉得很幸福。
可陈识还是仔仔细细的把他觉得我应该带又没带的东西放进去。手电筒,应急药物,还有手套围巾什么的。
这样等啊等的,大概有半个多小时陈识还没核对完那些我觉得并不是特别必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