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过后,陈识再一次撤出了我的生活,或者说,他被我撵了出去。
寒假的后一半显得很仓促,开学前一周我拎着箱子轰轰烈烈的搬回了五大道的小窝,继续在便利店打工。
就那么一小丢丢的地方,我能遇见陈识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一次,他没开车,而是骑了辆山地车,从挺远的地方骑过来,背着吉他。他在我面前停下,摘掉碍事的帽子,露出还贴了一小块纱布的脑袋和疲惫的脸笑了下和我打招呼。
他把我的名字喊了一半的时候,我已经绕过他走开了。
没有人告诉我,在我离开后陈识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发了好久的呆。
也不会有人告诉我情人节那天他自己回到家,半夜发烧感觉自己就快死的时候咬着最后一口气儿打了120,住院的那一个礼拜被他妈威胁出国留学或者没收他的车和全部银行卡。
那些,都被凝结在陈识望着我的无奈且自嘲的目光里,伴随着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融化,蒸发。
很久很久之后,当他云淡风轻的和我提起时,我都很心疼的想去抱抱他。也很想问一问自己,如果那天我能勇敢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陈识我就是喜欢你。
如果那样,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也不一样了呢?
当寒假彻底结束时,离开的朋友们终于回归了。
司辰老样子的告诉我很忙,说不上为什么,有段时间他确实对我很好,但渐渐的,我发现我和他说过的话恐怕都没有和陈识许尼亚说的多。
那时候手机只能存三五百条的短信,恋爱中的姑娘们总喜欢买个好看的小本子来把和男朋友的短信抄下来保存。
于是我也翻开看看,包括过年那天我发过去到现在都没回应的短信,我和司辰全部的记录都不到一百条。其中最常出现的还是我问他,吃饭了吗?睡觉了吗?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