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洪竹是想不配合都不行了。
血海深仇得报,他的哥哥也被安排的很好,他也便彻底成为了范闲的人。
聪慧如他,明白什么叫恩威并施。他默契地没提什么想见见自己的哥哥,他明白这其中有人质的意思在里面。
没有做什么多余的类似于写信之类的事以监察院之能,想要模仿一个笔记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一件事情的了结,也伴随着新的目标来临。
近一年的时间,他通过自己留下的后路已经向范闲传递了很多关于后宫的情报。背地里,洪竹也在执行着范闲安排的所有任务,尽管之前在众人眼前,范闲就跟洪竹当众互撕,给所有人一种范闲想要弄死洪竹,洪竹也想坑范闲的假象。
其实真要算起来,他和范闲相比,也分不出是谁先察觉出了太子与长公主的异样。
范闲是从李安派出的海棠朵朵给的信知道的,而洪竹,是真靠着自己的嗅觉看出来的。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知给范闲,毕竟现在范闲还没回京都,就算是说了也没有什么作用,更会增添一丝暴露的风险。
但随着另一封信来到他的面前,他神色变换之下,还是决定将这个情报交给范闲。
“还是再去御书房瞧瞧吧,留意一些陛下最近是因何烦恼,如此我也好对症宽慰。”皇后满是忧心自己丈夫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叮嘱道:“留心些你的应对,能打听到便打听,若是打听不出来也没事,莫要害了自己的性命。”
这时已经是洪竹来到东宫两个多月的时候了。
洪竹闻言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领命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不管是宫中的太监宫女还是才刚刚出来的朝中官员,都是对这位最近正红的太监总管礼貌有加,不乏还有着狂拍马屁之人的存在。
不管是谁人的赞美之词,洪竹都是谦卑地低头回礼,不敢接受。
在御书房内,他先是向庆帝回禀了这两个多月东宫的各种情况,随后便原原本本地将皇后的话给说了出来。
不等庆帝的反应,他便侍立一旁,如雕像般不再言语了。
待庆帝处理完今日的公务后,他便带着答案返回了东宫,来到皇后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是因为国库空虚而烦恼?”皇后蹙着眉头,原本身上刻意营造的贵气早已是荡然无存,“这些单单是陛下一人忧心又有何用,这满朝的大臣也不知为君分忧?这大江江堤要修也不是一个短的时间便能办到的,百姓也一个个张着嘴等着吃食若是本宫有着银子便好了.也能免去陛下的烦忧!”
“娘娘勿扰,听说那小范大人不是下江南日久了吗?相信不久之后便能理顺内库,那银子还不是如流水一般汇聚在京都?”洪竹嘿嘿笑道:“再说了,这不是还有范建范大人在打理着内库吗?”
“这才是叫人担忧的地方!”
皇后神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初,淡淡问道:“本宫可是听说你与那范闲不是很对付?”
“谣传,都是一些见不得奴才好的瞎说的!”
“不管是不是谣言,这范闲如今得了势,伱也不好太过强硬。”
假意关心了一句,皇后再次将话题转向了庆帝。
“朝政方面的事本宫不便多问,只是陛下处理国事之余,更多的是去哪些地方闲逛散心呢?心情又是如何?”
洪竹满心不安与害怕,明白宫中哪些是禁忌不能触碰的,但见皇后逐渐有些不耐烦,也只能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小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