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没突破,便报不了仇!”李安试探道。
果然,拓跋雄点了点头道:“他之所以对我出手,本是想试试自己的本身,其次便是想要与我联手。但我是知道耶律玄那老贼的厉害的!那是非他和我两人所能敌的,只能靠数万军阵堆砌,硬生生地磨死他才成!”胳膊上的伤势外表看来是痊愈了,但他还是能感受到隐隐地伤痛,“我心中有着血海深仇,军权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放弃的。两人联手之说更是如空中楼阁一般虚无空泛,他的心智已被仇恨所噬去全部的理智,我不信他能成功!自然,除了自己以外,他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更别说交出所有的主动权了!”
两人交手之下,拓跋雄虽然重伤,但好在曲寒不想此时将事情闹大,这才留得了他一条命。
若是待西胡对北蛮的劫掠结束之后,亦或是耶律玄再次远行他国谋划什么的时候,便是曲寒再次对自己出手之时!
“还请先生能救救我!”
拓跋雄一咬牙道:“若是先生能杀了耶律玄那老贼,我这条命,便卖给先生了!”
李安听后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李安才抬起头来询问拓跋雄道:“伱若是怕事,何不投了北齐,杀耶律玄之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不成!”
拓跋雄断然拒绝道:“我非是不信先生之能,那日在城外宗师战后的痕迹还没有处理干净,在下也是前往查看了现场的痕迹,知晓先生的手段。再加上那夜的事整个锦衣卫和北齐皇宫禁军都知晓,想瞒住似我这等的人也不可能.在下也想投了北齐,苟活性命再徐徐图之如何报仇。但西胡国内,还有我前几年娶的妻子和两岁的儿子在耶律玄手中!”
兴许是知道过犹不及,若是再次杀了拓跋雄的至亲,想来耶律玄也知道这个大弟子必然是不惜性命以卵击石,最后死在自己手中的!
他现在还有用,索性以他家人为质,好让他安心为自己办事。
而以前的手段也能让自己的大弟子知道,他耶律玄是虽是能下狠手的!
拓跋雄无奈只能妥协,直到如今。
李安点了点头,之后却没再提这方面的事,两人间好似渐渐转变为了闲聊。
“.你现在虽是右军首领,看似风光无限,一人之二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只是你们那位大可汗,或者准确来说是耶律玄的授意。是他授意你坐这个位置,而不在乎你的功绩与能力。若是你有一日没有了利用价值,比如被曲寒打成残废或是什么的,你的位置转瞬之间便会被收回。”
战时还有可以操控的空间,如今却是难了!
“如今军中有多少人死忠于你?”
拓跋雄心中沉思,他面色狰狞咬牙道:“保守一些算的话,有三千人!”
“这么少?”
李安眉头一挑,有些诧异。
须知西胡右军统领,算是军中最顶峰的将帅了。所辖的基本上是西胡一半的兵力,粗略算来,怎么的也得有个二、三十万的兵卒了吧!
要知道,西胡与北齐类似,百姓生于马背长于马背,平时放牧边歌,战时上马便是骑兵。
说是全员皆兵并不为过。
更何况如今草长马肥,他们还在劫掠骚扰北蛮的边境,囤积物资用以度过下一个寒冷的冬天,算是还在战时,这全国的兵力往少了算都有大几十万。
只有三千人,确实不够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