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范闲眼神空洞,叹息了一声,本来之后接手内库时再查便显得名正言顺,只是自己能等得,那些受灾的百姓却是等不得啊!
上午言冰云和范闲在范府的谈话,下午便以纸面的形式出现在了庆帝的书桌上。
字是言冰云写的,信也是他亲自传递过来的
“这范闲倒是有些意思。”庆帝口中含笑,他不常夸人。
“的确很有意思。”
陈萍萍微笑回应着。
他早在这封秘信进宫的途中,便将自己院长的权限暂时交到了范闲的手中。院长有什么权限?统辖全院,可做一切调度。
在这一刻开始,范闲将掌握巨大的权利,虽然这个权利是暂时的。但这也意味着在这其间,他可以调动海量的资源与庞大的力量来做成此事!
庆帝觉着范闲身上像叶轻眉的地方很多,那种心怀百姓的情况与胸襟,这让他十分满意。但更让他欣慰的,便是范闲心中隐藏的那一抹狠意!
监察院是庆帝养的一条狗,这条狗在保证忠心的前提下还得要够凶猛才行!若是连咬人的狠意与勇气都没有,那庆帝养来做什么?
范闲就是如今牵着狗的人,这是庆帝给他的权利。若非没有庆帝点头,陈萍萍的命令也不能完全的落实。
‘监察院与内库.如此也算对你有所交代了!’庆帝心中无声地对着那抹倩影说道。
庆帝将手中的纸条放在桌上然后微微招手,很快候公公便上前托举着信纸低垂着脑袋,默默退到火炉旁,将信纸投入了其中,熊熊燃烧成了灰.
庆帝看了一眼十年如一日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一眼,微笑着说道:“听说北齐弄出了个什么黑冰台?这黑冰台可有什么典故?”
“回陛下,北齐的确新建了一处名为黑冰台的情报部门,为首者正是臣的老对手——肖恩!”陈萍萍双手调转轮椅的方向,好让自己随时都是面朝着庆帝,答道:“只是这黑冰台三字,据臣所知,好似并未有什么典故。”
他是谦虚的说法,以监察院的能力,也曾调查过这黑冰台的寓意,只是没有结果。
既然陈萍萍说没有典故,那便是没有。
“可有信心再胜肖恩一局?”
“自然是有的。”陈萍萍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看得庆帝很是刺眼,“只是肖恩的对手却不再是微臣了。臣已经老了,而那肖恩又离得太远,自然是得让年轻人作为他的对手才好啊!”
“你老了?要明白,朕可还比你大几岁呢!这么说,岂不是朕更老了?”
“陛下恕罪!陛下乃是天子,如何会老?”
陈萍萍知道可能是自己的笑容刺痛了庆帝,当下躬身请着罪。
若是北齐内侍郎虞文蕴在此的话,一定会再次感叹一句:这伺候皇帝的工作可真是心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