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便被长宁侯挥手打断。
他神色变得落寞,口中言说:“说来惭愧,我府中还能维持这奢靡的开销,靠的便是这一份走私利润了。为此,我兄弟二人还瞒着妹.太后,小范大人今日拜访,是太后让你来的吗?”
他神情中有着紧张,但更多的是害怕。
一想到那强硬的妹妹,他只能心中祈祷在天上的父母能够保佑自己了。
“侯爷误会了。”范闲宽慰道:“事情并非从我这里而来,但太后听闻消息后也没有再多表示。我此行,是陛下授意的。”
长宁侯点了点头,似松了一口气。
只要太后没有当场发作,就算事后了解了原委,也有很大可能不会为难自己了。当下,他便算是明白了范闲的来意,有什么便说什么了:“小范大人来府拜访,我心甚慰!这时辰也不早了,就留在府中用饭吧!”
“至于外面如何说,我管他个球!”
说罢,便招呼管家准备饭食。
的确,若是范闲打着问罪的借口还好说。只是此时都留下来用饭了,这是演都不演了!
范闲欣然同意,赞了几句侯爷威风,却感叹起早知如此,何必又如此谨慎呢?
酒过三巡,事儿都在席间谈妥了。
原来走私一事,长宁侯只是明面上的靶子,他虽有着分红,实际却对各种情况一无所知。实际操作此事的还是锦衣卫镇抚使沈重,而庆国方面负责对接的,居然是与庆国范府并称的江南崔家!
这崔家,地处江南,多年来四处联姻已是根深蒂固,关系网遍及天下错综复杂。而这崔氏大族的背后,正是那长公主了!
只是范闲心惊的是,走私这么大的事,这些年来在庆国居然一点风闻都没听到。也不知坐在金殿的那位知不知道此事,是反对还是默许呢?
这么些年过来,长公主手中到底攫取了多大的利润,这么一大笔钱又被她用到了何处?
长宁侯殷勤道:“范大人若要见锦衣卫镇抚使,我可从中安排。”
范闲闻言点了点头,能私下见面自然是好的。
二人都没提什么使团身份见他国镇抚司指挥使有什么不妥,在他们这个身份来说,有一些规矩是框不住自己的。
“如此便多谢了!”
范闲站起身来抱拳行了一礼道:“侯爷也知道我的情况,一介外臣行于异国他乡,想要做许多事到底还是不方便的。”他叹息一声后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我也是在庆国官场被人针对,陛下无奈之下才把我派往北齐出使,避开风头啊!”
此言一出,长宁侯顿生感同身受之感,直言说此事包在自己的身上,明日或许就能见面!
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范闲长身而起,笑容满面:“如此,就再次感谢侯爷了。出使一事完结后,我会再来拜访的,今日,便先告辞了!”
长宁侯也是站起身来相送,“不必到那时,没多久就是我妹妹的寿诞,那时自可再见!”
闻言范闲才想起此事,当下不由得为贺礼发起愁来。
片刻后回过神来,二人告辞后便随同王启年和高达出了长宁侯府,往驿馆而去。
王启年这时才忍不住呵呵一乐,见着满脸平静的范闲道:
“这长宁侯倒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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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