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炮制阿银
在一片空旷荒芜,置于紫色的烈阳照耀之下。
几乎了无生机,唯有几缕毫不显眼的枯草,才证明了此地绝非死地的大地之上。
两个原本并不属于此地的身影凭空出现。
“这是.哪里?”
阿银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口中的呢喃之声在疑惑之中混杂着浓浓的惊恐。
此时的她还相当虚弱,强行掠夺整个斗罗大陆生灵的生命力。
哪怕是只有一丝,但也已经是她这个尚未完全取得生命核心权柄的蓝银皇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而且伴随着刚刚的生命力掠夺被强行截胡,如今的她又被黄金古树排斥了出来。
可谓处于最为虚弱的状态,而现在的她即便原本拥有着百级层次的力量。
实际上所能动用与发挥出来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罢了。
而且此时因为自身本源受创,每分每秒都有大量的生命能量正在流失。
就在刚才,她为了保护这个状态下的自己且减缓自身生命能量的流失。
所全力施展出来的,由纯粹生命能量所构成的防护罩居然瞬间被破坏了。
至少在阿银的眼中,防护罩之所以消失,自然也只有被外力破坏这一个原因。
即便这份外力她根本就无从察觉,也不知道是否就是眼前之人为之。
“亡灵位面,暂时叫这个名字好了,虽然未来可能并不算那么贴切。”
霍雨浩上下打量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似乎并无进一步行动的意思。
只是此时此刻,除却霍雨浩之外,整个亡灵位面都仿佛无比干旱的沙漠一般。
感受着自阿银身上流逝而出的生命力,这来自外界的天降甘霖饥渴的吸吮着。
但是比起自己生命力的流逝,更让阿银感觉惊恐的则是,她失去了与所有蓝银草的感应。
就仿佛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哪怕任何一株的蓝银草一般,但这怎么可能呢?
作为在斗罗大陆上分布最为广泛的植物。
再加之这万年以来,她的暗中栽培与唐三的配合。
无论是海外的其他大陆,乃至于海洋之中,都有蓝银草的繁衍与变种。
甚至作为位面之主的唐昊,在那斗罗星的位面最核心之处。
还亲自保管着一株,由阿银本体分裂而出的子体蓝银王。
冰火两仪眼山谷之外的蓝银草变种,也只是其中的一类而已。
作为所有蓝银草共同的皇者,举世唯一的蓝银皇。
只要还有任何一株蓝银草存在,阿银哪怕身死魂灭。
她的意识都能随时转移到其他蓝银草上,重新唤醒蓝银皇的血脉。
这就是阿银在突破到神级之后。
借由魂兽血脉提纯之后,神核之中所衍生出来的法则之力。
为什么阿银敢于与黄金古树争夺斗罗星生命核心的权柄。
为什么阿银敢于冒斗罗星之大不韪掠夺生灵的生命能量。
这都是因为她所拥有的这个底牌,这份即便是神祇见之也无可奈何的底牌。
哪怕是在与黄金古树生命核心的争夺之中落败,哪怕是招引来位面法则的九彩雷劫。
但是只要斗罗星上任意一株蓝银草还存在。
特别是由唐昊悉心保护的那一株蓝银王,那么她阿银随时都拥有重生的机会。
要知道相较于唐昊所夺取的位面之主权柄,生命核心的争夺无疑是更加凶险。
毕竟位面之主的位置本就空置,而唐昊想要将其掌控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或者说位面之主的全部原先就是为生命核心所准备的,相当于是生命核心附属的能力。
只不过因为斗罗星曾经的生命核心在龙神界域的那场灾难之中陨落。
如今才使得位面之主与生命核心分裂了开来。
“你凭什么能够隔绝法则之力的存在。”
声线微微颤抖,看着在自己身前,却依旧面无表情的霍雨浩。
阿银此时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法则之力?那也要看看在什么地方不是吗?”
霍雨浩微笑着回应道,此时亡灵位面的法则在他的控制之下逐渐聚敛。
只是此时的阿银对此还毫无察觉。
同时霍雨浩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子,也让她放松了些许。
而且看着霍雨浩这张眉宇之中,仍然看得出幼年时样貌的样子。
阿银也认出了对方,就是唐三所谋划的那位,斗罗星这一代的气运之子、天命之人。
要知道死亡,本就是最值得寿命悠长的魂兽们畏惧的事物。
即便曾经的阿银已经死过了一次。
但是却不代表她能够泰然处之的再度迎接死亡。
反倒是相对于曾经那份与唐昊之间炙热激烈的爱情不同的是。
伴随着万年岁月的流逝,于阿银的性格之中。
那份属于化形魂兽的人性,反而逐渐被属于蓝银皇的兽性所压制。
求生的本能此时此刻再度占据了上风。
否则作为神级的她,本就不该继续作为蓝银皇的王者。
斗罗星上的蓝银草们会重新衍化,诞生出一株新的蓝银皇。
但她却始终不想,也不敢放弃了这个能够保住自己一命的底牌。
感受着从阿银身上不断流逝,却开始逐渐减缓流速的生命力。
霍雨浩微微一笑,似乎并无多少在意的样子。
但是要知道此前阿银防护罩的破碎,并不是被外力打破的,而是自由解体。
在真理领域之中,纯粹的能量在没有任何独特且强烈的个人印记的情况下。
对于霍雨浩来说只能算是一盘处理好的佳肴。
新生的亡灵位面虽然得到了生灵之金的补益。
但是其中大部分的生命能量都用以演化基础元素了。
这才导致了现如今的的亡灵位面依旧贫瘠如初。
而此前阿银在孤注一掷下所汲取来的整个斗罗星生灵百分之一的生命能量。
以及如今阿银体内那因为本源受损,而不断外泄且难以自制的生命能量。
对于亡灵位面来说,无疑是一顿极为丰盛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