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柏思看着莫景琛哭得这么伤心难过,南湘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问:“莫景琛,你要跟她谈谈吗,我先进去里面。”
“不需要。”莫景琛紧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径自从乔柏思的身边走过去,连半分的怜悯都没有留给她。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乔柏思早已经碎了的心,此刻再补了一刀,眼中尽是绝望,她收回了不舍的眸光,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外面走去,一阵夜风吹来,她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那寒意凉透了心。
她走出了院子,仰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有些凄冷的月儿,喃喃地说:“我输了,我彻底输了……”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莫景辉就此去世,茶夫人爱子心切,她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陪葬,至于老爷子,就算他再疼爱她,但她捅死的是他的亲孙子,他一定不会再护着她了。
“小姐,你没事吧。”女佣扶着她,见她一脸悲凄的神情,有些担心了。
乔柏思眸色深沉地说:“我还能有什么事,你去给我盯着,莫景辉有什么消息,你马上告诉我,如果他死了,我恐怕也活不了。”
“小姐,你不用这么担心,二少爷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活着的,我现在就去打听消息,你先回房。”这女佣伺候了她这么多年,在她身上得了不少好处,但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狡兔死,走狗烹,乔柏思有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曼在里面清理血迹,高敬进来帮忙,看到地上的血迹,很是惊讶地问:“小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流了这么多血,看来莫景辉的伤势不轻。
小曼拿着抹布使劲擦着地板,脸上露出一抹气愤的神情说:“莫景辉趁着少爷还没有回来,他喝醉了,又跑到这来闹事,乔柏思知道他又跑来找南湘小姐,她很生气,跑过来后两人就打起来了,乔柏思一时冲动,拿起刀就捅了他。”
“这个该死的莫景辉,对南湘小姐还真是死心不息,这次,他不死也得在病床上躺一阵子了。”高敬一脸鄙夷地说。
小曼气呼呼地说:“阎王爷收了他最好不过了,免得他,三头两日就来找南湘小姐麻烦,一个不注意,就得被他欺负去了。”那混蛋没有得到南湘小姐,一直死心不息,这都要跟乔柏思结婚了,还想来欺负南湘小姐,他真死得不冤。
高敬耸肩,幸灾乐祸地说:“他真死了,茶夫人恐怕得发疯了。”
“可不是,茶夫人只有一个儿子,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命,如果莫景辉真死了……”小曼说着,脸色有些发白了,着急地说,“茶夫人刚才说了,她要我们全部人陪葬。”首当其冲的就是乔柏思,下一个,就该是她们了。
南湘和莫景琛走进来,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情,看向身边的男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莫景琛低头看着她,伸手轻轻抚摸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安抚说:“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一起去上班,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你。”在莫景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他不会再让她单独面对任何人。
南湘轻轻点头,说:“好。”莫景辉是在她这里出事的,茶夫人一定会追究到底,她跟在莫景琛的身边是最安全的。
莫景琛伸手把她有些乱的发丝拢到耳后:“你晚餐吃了吗?”
小曼立即说:“小姐还没来得及用晚餐,二少爷就来了,我现在就去把饭菜热一热端出来。”她把抹布丢给高敬,然后匆匆去厨房了。
南湘看着地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有点反胃,没什么胃口。”
“这屋子里血腥味太重,我带出去走走,等会我再陪你用餐。”莫景琛伸手搂住她的腰,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去呼吸新鲜空气
来到外面,南湘微咬了一下唇,在月色之下,眸光有些复杂地看着莫景琛,不太自信地问:“莫景琛,你会不会觉得,我做事太狠了,地上那把水果刀是我故意扔在那里的,乔柏思一时气过头,拿起水果刀捅了莫景辉,如果莫景辉死了,我就是间接凶手。”
莫景琛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看着她脸上的不安和彷徨,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说:“在波谲云诡的豪门里,没有一点心计,难以生存,莫景辉多次找你麻烦,想欺负你,今晚就当给他一个教训,如果他不幸熬不过去,就当为他平日里多行不义付出代价,他罪有应得。”
听到他这么说,南湘的心这才稍微定了下来,她在苏尽欢的身边,见识过太多,她知道像莫景辉这样的人渣,他得不到她,肯定不会死心,所以她今晚才会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办法,让乔柏思来收拾他。
“南湘。”莫景琛伸手搂住她的细腰,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低头轻吻着她的唇,有些心疼地说,“当初我带你来傅家,就带着不纯的目的,是我连累你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南湘轻轻摇头,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美眸亮晶晶地看着他,说:“为了给妈妈讨回公道,是我愿意这样做的,现在莫景辉出事了,茶夫人按耐不住,她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抓住她的把柄,老爷就算想包庇她也不行了。”
“茶夫人一向纵容莫景辉,不管他在外面做了多少坏事,她都不会责备他,莫景辉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慈母多败儿,在她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莫景琛对他们半点都不同情。
南湘被他安抚了一阵子,心情渐渐缓了下来,没那么紧张不安了。
夜色渐渐变得深沉,在医院的病房里,苏尽欢刚让霍冽宸睡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熟悉,她担心会吵醒霍冽宸,便开门出去,问守在门口的保镖:“这是怎么回事?”
保镖伸手指了指斜对面的高级病房说:“少奶奶,好像是莫家的二少爷出事了,莫家的茶夫人在哭呢。”
“莫家二少爷?”苏尽欢脸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然后抬起脚步走过去,站在窗前,果然看到莫老爷和茶夫人正在里面,莫景辉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还带着氧气罩,显然很严重的样子。
茶夫人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手里攥住手帕,不断抹眼泪,哭哭啼啼地说:“我可怜的辉儿,他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他,乔柏思这个小贱人,她算什么东西,我儿子肯娶她,她就应该偷笑了,她竟敢伤我儿子这么深,我不会放过她。”
莫老爷眉头紧皱,有些不悦地说:“这事不能全怪柏思,他们说好了要去拍婚纱照,景辉失约了不说,还喝醉了跑去南湘那里闹事,也难怪柏思这么恼火,他们两人都有动手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见莫老爷竟然为乔柏思说话,茶夫人一下子就发飙了,生气地说:“老爷,你怎能这样说话,景辉是你的儿子啊,你不帮他,你帮外人说话,你是不是怀疑辉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要是真的怀疑,你可以去跟他做亲子鉴定的。”
莫老爷脸色一沉,不悦地说:“你说这种话就离谱了,我是帮理不帮亲,平时让你好好管教他,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你除了怪别人,就不会怪一下自己?”
“儿子是我一个人生的吗,你怪我没有好好教过他,那你呢,你除了当甩手掌柜,出事了怪我,你还会做什么?”现在儿子都弄成这样了,茶夫人也不惜跟他顶撞了。
莫老爷被她说得脸色铁青,却也找不到话反驳了,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了。
茶夫人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难过地说:“我可怜的儿子,那该死的乔柏思,这刀捅得这么深,差一点就要了我儿子的命,我不会放过她。”
莫老爷见她一副要动乔柏思的样子,赶紧说:“你别这么冲动,辉儿已经没事了,你就消停一点,别再闹事了,被老爷子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他老人家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真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疼爱那个死丫头。”茶夫人满脸怒火,“除了她,还有南湘那个贱人,辉儿馋她,对她念念不忘,才会出事,这两个小贱人,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莫老爷有些无语了:“是你儿子去找人家麻烦,才会出事的,你不怪你儿子了,你去怪别人做什么?”
茶夫人见他一句话不为自己,尽是帮着外人,更气了:“老爷,你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心里是不是认为我害了你的原配夫人,你才会这样对我们两母子?”
莫老爷的脸色顿时一沉:“当年的事,我可不想提,你也别提了。”是他对不起他的原配夫人,是他误会了她,把她赶出家门,害她客死异乡,这事在他心里一直很愧疚,但为了维护莫家的和谐和声誉,他只能一直捂着,对莫景琛的愧疚也只能埋在心里。
“为什么不提,我踩到你的痛脚了,你后悔把她赶走,你后悔娶了我,是不是?”茶夫人暴躁地不断逼问。
“你别再得理不饶人了,我不想跟你吵架。”莫老爷待不住了,知道莫景辉没有生命危险,便站起来,甩手就走。
茶夫人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着急地问:“你要去哪?”
莫老爷回头瞪了她一眼,满脸不悦地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你太吵了,我头痛,我回去休息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