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尤伶俐去医院拆石膏的日子,沈英杰一大早就来霍家接她去医院,尤伶俐看着脚上的石膏,不禁有些唏嘘了:“我的脚戴着这石膏这么久,也不知道我的脚成什么样了,如果两条腿差别太大了,你不准笑我了。”
沈英杰正开着车,回头看了她一眼,俊脸上立即露出了心疼的神情:“我怎么会取笑你,你腿上的石膏拆开后,你还得回来医院做物理康复,很快就会好起来。”看着她难受,他比她更难受,他情愿受罪的人是自己。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尤伶俐歪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抑郁说:“你这段时间这么忙,还要带我去医院,老公,不如……”
沈英杰知道她想说什么,立即打断她的话,说:“你是我老婆,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事能比你重要的,更何况,现在办公也可以很方便的,我可以一边看着你做物理治疗,一边用笔记本电脑办公。”公司的事情不能耽误,老婆的事更不能疏忽。
“那好吧。”尤伶俐知道自己是辩驳不过他。
沈英杰带着尤伶俐来到了医院,在拆石膏的时候,尤伶俐很紧张,看着拆开石膏后,显露出来的脚,差点有种想撞墙的冲动,果然如她所料,那只腿很明显的,比另一只腿瘦小了很多,很苍白,又瘦。
看着这惨不忍睹的脚,她忍不住哀嚎:“天啊,这腿也缩水太多了,我这不是成了长短腿,好丑……”好想哭,呜呜呜~
医生见她这么大反应,忍不住笑着说:“沈夫人,你别担心,你的脚在石膏里面这么久,萎缩一点是正常的。”
“什么叫正常?”尤伶俐更想哭了,“我两条腿明显就不一样了,我以后该怎么办,走路都一拐一拐的,丑爆了……”
“医生,她的脚能恢复正常的吧。”看到她那一脸担忧,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沈英杰也很着急。
医生说:“平时多做一些物理治疗,多按摩,促进脚上的血液循环,很快就会恢复得跟正常一样。”
听到医生的话,沈英杰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弯腰,伸手给她的脚按摩,安慰说:“老婆,你别担心,医生说你的脚会恢复得像以前一样,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的脚按摩。”
“医生,你这不是安慰我的吧,这脚丑成这样,还能康复?”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天残脚,尤伶俐欲哭无泪了。
“沈夫人,你真的不必担心,你的脚刚拆完石膏,还不能直接走路,你还得使用拐杖一段时间,我叫护士带你去做物理治疗。”医生说着,让护士来,带他们去物理室。
听到医生的保证,尤伶俐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如果这辈子就这样,那她真的想死了。
“老婆,你放松一点,没事的,我每天带你来医院做物理治疗,在家里,我就帮你按摩,你的脚一定很快就恢复如常。”沈英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不断地鼓励她。
尤伶俐咬着唇,睁着氤氲着水雾的清澈美眸,凄凄惨惨地看着他,可怜兮兮地问:“如果我的脚再也恢复不了像以前那样,你会不会嫌弃我?”
“笨蛋,你是我的老婆,我怎么会嫌弃你。”沈英杰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尤伶俐看着他,心里更加没底了,他长得这么帅,身姿这么挺拔,能力又怎么强,她在他的面前,越发的自惭形秽,没信心了:“真的吗?”
“老婆……”沈英杰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如果你介意你的脚,我去给我的脚打上石膏,过一两个月,我的脚就会跟你的一样……”
“不要……”尤伶俐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是断了腿,才要打石膏,你的脚没事,你打什么石膏……”
沈英杰握住她的手,轻轻拉开,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再也认真不过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夫不嫌妻丑,懂吗?”
看着男人再认真不过的眼神,尤伶俐忐忑的心情这才缓缓地平复下来,她轻轻点头,唇角微微上扬,轻声说:“我懂了。”
夫不嫌妻丑,这句话真的甜蜜暴击,她的心窝里就像是倒了一罐蜜糖,甜腻得化不开了。
话是这样说,不过她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康复到最佳状态,他这么帅,她当然不能让自己拖了他的后腿。
在物理治疗室里,还有几个病人正在做康复治疗,护士在一旁叮嘱了尤伶俐一些注意事项,便让她自己扶着工具练习。
“老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倒水来。”看她做了一会儿就已经流汗了,沈英杰担心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的。”她才做了一会儿,怎能就偷懒,尤伶俐扶着工具,紧咬着牙关,在护士的引导下,慢慢向前走。
知道她性子倔强,沈英杰也没辙了,只得快步走出去给她去拿水来,他匆匆走出物理室,经过走廊的楼梯口,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正依在楼梯口那抽着烟,神情森冷,有些阴郁的眼神透着一抹生人勿近的凶狠,心头顿时一愣。
他快步走过去:“嗨,莫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景琛抬起头,见是他,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枭枭的烟雾,嘶哑的嗓音有些浑厚,低哑地说:“我在这要查清楚一些事,你呢,你怎么在这?”
沈英杰以前是霍氏集团的金牌助理,霍氏集团庞大的人脉关系和生意网,都在他的手里,霍氏集团跟莫氏集团经常有生意来往,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跟莫景琛交接,他们也算得上比较熟了。
“我老婆脚有事,我和她来做物理治疗。”沈英杰看着他,眼眉一挑说,“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好像很愁,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莫景琛把抽了一半的香烟丢在地上,随即抬起脚踩灭,微摇了一下头说:“你的夫人有事,你赶紧去忙吧。”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找我。”沈英杰说完,便转身,匆匆地离去了。
莫景琛背抵在墙上,视线往窗外望去,看着蓝天上那飘荡着的云朵,眼里的阴郁更深了,拳头慢慢攥紧,嗓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地怨恨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背叛莫家,你让我背负了二十几年的骂名,我一直坚信着,你是被冤枉的,如今,你却打了我狠狠的一巴掌,我恨你……”
在病房里正在休息的南湘,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那晚看到的男人,他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眸光狰狞地瞪着她,让她去死。
“不……不要……啊……”这梦境竟如此的真实,吓得她惊叫着从噩梦中挣扎着惊醒,她睁开眼睛,却被近在咫尺的俊脸吓得差点停止了心跳,她下意识地往另一边滚去,却不想,那已经是床边,她这滚过去,身体顿时悬空,向着床下摔去,她不禁发出了惊恐的惊叫,“啊……”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想着自己这回肯定要摔惨了,但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她跌进了男人宽敞结实的怀里了,她迅速睁开眼睛,对上了男人有些讥讽的冰冷脸孔,她赶紧从他的怀里爬下来,一脸警惕地瞪着他:“你……你又想怎么样……”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总是在她睡觉的时候跑来,想吓死她吗?
看着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莫景琛心里顿时一阵烦躁,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冷冷地说:“你倒是会挑基因,你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你是长得像那个奸夫吧。”
看到她们长得不像,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好了。
南湘听着他充满了讽刺的话,顿时怒了,用力挣扎着,拍开他的手,气恼地说:“喂,你够了没有,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戏弄我,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带这样玩的。”什么奸夫,她一点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原来你也会发脾气,我还以为你像只鹌鹑一样,只会被人欺凌。”看到她突然发脾气,男人眼眉一挑,脸上露出了一抹更为嘲讽的冷笑。
真的好过分,他不打击她,不骂她,他就不高兴了是吗?
南湘用力攥了一下拳头,生气地说:“这里不欢迎你,你滚,你马上给我滚……”她是人,她也有妈妈生的,凭什么他能发脾气,她就不能发脾气,她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是我把你送进来这里的,你赶我走?”莫景琛冷眼睨着她,一脸鄙夷地说,“你的医药费还是我垫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