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尤伶俐那点得越来越低的头,连脖子都红了,苏尽欢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她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大大咧咧的,甚至有些粗鲁,却没想到她也会有不好意思的一面,真的难得,不过让她更加感兴趣的是,她跟沈助理是什么关系,竟让她背负了一身母债,还心甘情愿地来为他借钱凑医疗费用,她璀璨的眸子,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
听到苏尽欢的笑声,尤伶俐更是窘迫得不知所措,她绞着手指,咬着下唇,豁出去了:“欢姐,我知道我现在身负巨债,又没有工作,问你们借钱很唐突,很不知量力,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这样子,真的让人心酸……”她看了一眼紧抱住自己手臂的男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心疼啊。
“姐姐,你为什么要借钱,我有很多钱,我全部都给你,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沈英杰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着急了。
“嘘,你别说话。”尤伶俐见他要拆台,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看着霍冽宸和苏尽欢,可怜巴巴地说,“他现在就是个心智不全的小孩子,说话颠三倒四,他说他有钱,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我是没见过。”
“唔……姐姐……”沈英杰掰开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掌,焦急地说,“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有钱……”
这家伙,什么时候了还捣乱,尤伶俐目露凶光,脸色狰狞地冲着他低吼:“沈英杰,你给我闭嘴。”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一百万。”
“什么?”尤伶俐惊愕地抬起头。
只见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气的男人,取出了支票簿,刷刷刷几下,签下了一张支票递给她,如刀削的俊脸,冷峻不近人情,低沉的嗓音更是听不出半点温度:“沈英杰是我的助理,他的治疗费我会给,这一百万,奖励你见义勇为救了他。”
一百万?
尤伶俐的心瞬间激动起来了,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已,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暗自数一下那一连串的零,六个零,真的一百万,她满脸不敢置信地盯着手里的支票,嘴唇抖了抖:“真的是一百万,我不是做梦吧。”
“姐姐,我真的很有钱。”被她冷落一旁的沈英杰,抱住她的手臂,用力地摇晃。
“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尤伶俐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支票收起,看向霍冽宸,脸上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谢谢霍少!”
“你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沈助理康复前,劳烦尤小姐照顾。”霍冽宸语气很冷淡,微眯着冷冽的眸子,睨了沈英杰一眼,满脸鄙夷,他一向很讨厌女人,觉得女人是麻烦的动物,现在却扒拉着尤伶俐不放,没出息的东西。
“霍少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这简直太峰回路转了,尤伶俐忙不迭点头,满脸激动和兴奋。
她是来借钱的,没想到竟获得百万奖励,还不用负担沈英杰的医疗费,她长这么大,就数今天运气最好。
苏尽欢看着像怕被大人抛弃的小朋友,拼命缠着尤伶俐不放的沈英杰,实在是很难把他现在的样子跟精明能干的沈助理联想在一起,她放柔了声音问:“沈助理,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中枪掉进海里的吗?”m.GaИQīИG五.cοΜ
沈英杰立即把脑袋往尤伶俐的身后躲,迷惑的眸子不时瞄向他们,脸上带着一抹的防备。
“杰杰,你不用害怕,他们都是你认识的人,他们不会伤害你。”尤伶俐安抚了他几句,看着苏尽欢,抱歉地说,“欢姐,你不用问他了,他现在只有六七岁小孩子的智力,之前发生的事,他全部忘掉了,只有等他康复了,才能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尽欢清魅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光,唇角微翘,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伶俐,你真是他的福星,如果不是你,他肯定死在大海里。”
听出她话里有别的意思,尤伶俐的脸颊立即飞上红云,清澈明亮的水眸透着一抹羞涩,理直气壮地说:“他遇上我,是他走运。”
苏尽欢轻笑了一声,说:“等会有人接你们去医院做检查,明天我们在帝豪酒店举行婚礼,伶俐,你带他一起来。”
尤伶俐立即点头:“欢姐跟霍少举行大婚,我一定会带他出席,恭喜你们!”他们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说着眼尾扫了一眼一脸懵逼的沈英杰,心里不禁有些怅然,等他的病治好了,他还会记得她吗?
苏尽欢看着他们,说:“听说抢到花球的女人很容易就能嫁出去,我很期待能喝到你这杯喜酒。”
尤伶俐脸更红了:“我的对象还不知道在哪,结婚早着呢。”
苏尽欢眨了眨清魅妖娆的水眸,意味深长地说:“缘分妙不可言!”
尤伶俐被她说得脸颊发烫,这女人太厉害了,她有透视眼,能看穿她的心思啊。
她的心正焦躁着,豪华的轿车在路边停下来,盛尧转过头来说:“尤小姐,你带沈助理下车,前面有专车会送你们去医院。”
“谢谢,沈英杰,我们下车了。”尤伶俐立即伸手推开车门,拉着沈英杰下车。
沈英杰还在不甘心地唠叨着:“姐姐,我真的很有钱。”
听着他重复了无数次的魔性洗脑,尤伶俐满脸黑线,迅速把他拉下车,咬牙切齿地低声威胁:“沈英杰,你再说这句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拔出来。”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趁他病,骗他的钱呢。
“不要拔我的舌头。”沈英杰赶紧伸手捂住自己嘴巴,满脸受惊的表情。
苏尽欢看着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尤伶俐满脸尴尬,赶紧拉着沈英杰去了前面,上了盛尧安排来接他们去医院的专车。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苏尽欢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她从手袋里拿出手机,看向霍冽宸,嗓音有些嘶哑地说:“我想打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