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不是弥勒佛,能容天下事!”
“但朕要告诉你们,在我大明有法必依,执纪必严,违法必究!”
崇祯的声音铿锵有力,满含杀意。
地上跪着的数千百姓个个浑身颤抖着,满脸惊恐,皇帝这是真的要清算了。
“李若涟,按大明律,这两种人该如何判?”
“回陛下,协助建奴守城者,形同叛国,诛九族。
趁乱拿走无人看守的堆放的金银珠宝等,属于强盗行为,按大明律,凡是强盗行为已经实施但未得到财产的罪犯,应被杖一百,流三千里。
若得到财物,罪犯不区分首犯、从犯一律被处以斩刑。”
此话一出,地上跪着的人先是愣了愣,随即嚎啕大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
更是有人用力的磕着头,砸的地面砰砰响,额头紫红,血迹渗出。
“来人,将这些人拉下去砍了!将叛国之人的九族都砍了!”
李若涟的声音刚落,崇祯就怒喝了一声,将还在哭泣的百姓给震住了。
“陛下息怒!”
李国普出班了:“陛下,臣以为沈阳城刚攻下,军民死亡了数万,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请陛下看在他们初犯且未造成严重后果的份上,饶他们一次!”
“陛下,臣以为李阁老言之有理,我们的将士阵亡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救下更多的百姓吗?
现在将士们已经阵亡,也救下了他们,如果陛下再砍了他们,那将士们阵亡就没有意义的!”
“陛下,臣同意袁布政使的看法,连年战乱,也需要人恢复生机,请陛下从轻处罚!”
袁可立也站了出来,替百姓们求情。
他们都很清楚,皇帝不是想杀人,只是想震慑,否则以后还不知道会出现哪些荒唐的事情呢。
崇祯冷冷的盯着众人,跪着的百姓们则是哭的更悲切了。
好一会儿后,崇祯才冷声道:“怎么从轻发落?”
“陛下,协助守城者,笞三十,劳役三年;
抢夺财物者更适用于白昼抢夺,鞭三十,劳役一年,右臂刺‘抢夺’二字。”
我去你大爷的……
这是你说的从轻?
与处死相比的确是轻了,笞和鞭、劳役都能接受,可这刺了抢夺二字,记录在案,这辈子算是完了。
连下一代几乎都完了,谁家女儿敢嫁给‘强盗’?谁家儿子敢去强盗的女儿?gǎйqíиG五.cōm
街坊邻里乡亲都得防着点。
“陛下,饶命呀,这些将士的死亡与我们无关,我们都只是刚登记完,还未去城墙……”
“陛下,我们……
“闭嘴!”
出声之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袁可立就怒喝了一声:“若不是我大军有飞雷炮快速的轰开了城墙,那伤亡会增加数倍,而你们就是真正的帮凶,
你们应该庆幸,否则这会儿你们已经死了。”
“来人,将出声之人拉出去砍了!”
崇祯也出声了,脸上冷若冰霜。
真以为他不敢砍人?
数名军士迅速上前,拉起出声之人走到一边,在求饶声中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跪着的百姓眼中的恐惧更深了。
崇祯盯着众人:“既然众爱卿替你们求情,那朕就从轻处罚,按袁爱卿所言!另外,在劳役期间再触犯任何大明律,一律砍了!”
“另外,朕会为这些在沈阳战死的将士立一座大墓,他们为沈阳百姓战死,自然有沈阳百姓供奉,自大墓完成之时,香火不绝!”
“袁爱卿,这两件事交由辽东布政司负责!”
“臣遵旨!”
袁崇焕立刻站了出来回应着。
他明白,皇帝这是在给他铺路,借此事,给他立威。
辽东的百姓在建奴的统治下已经数十年了,行事风格已经彪悍的不行了,且建奴的律法和大明的律法相差也极大。
这都需要改过来,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借此事立威。
在袁崇焕的安排下,一名名的军士进入场中,拖起一名名跪着的百姓,在一边行刑着,并且让城中百姓出来观看。
笞条翻飞,尖刺带起一滴滴的血液,洒落在泥土中。
鞭子挥舞,每一鞭子下去都会迅速出现一道紫黑血,而后鞭痕叠加、破裂,鲜血洒落。
啪……啊……
刑具与肉接触的声音和百姓的惨嚎声夹杂着,让周边所有人观看的人浑身都哆嗦。
眼中虽然不忍,但却满是解气之色。
“嘶……抽在他们身上,怎么我也觉得疼?”
“这就叫做心虚,感同身受,你不会也偷……抢了银子吧?”
“滚蛋,别他妈的乱说话,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