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全都因我们而起,我们愿一力承担!”
“大人,您是不知道这些建奴王八蛋平日怎么欺压我们的,现在也算是报仇了!”
“将军,您真是糊涂、是非不分呀,我们与建奴本就是世仇,不死不休,我们现在杀了建奴,没有赏赐还要惩罚,这上哪说理去?”
“大人,您要是处罚这位千户将军,我们第一个不答应,绝对不答应!”
“对,不答应!”
“你要是敢处罚这位将军,我们就去京城告御状!”
……
“够了!”
孙传庭高喝了一声,没好气的看着百姓们:“你们说的本将焉有不知?但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军有军法,怎么处置那是军法的事情。
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都跟你们一样私自处理,那以后外敌入侵占领了城池,也这样私自围杀你们,你们愿意吗?”
人群沉默了,但尤自不服。
“将军,没有这么一天,若是有一天我们的城池被敌人攻破了,那我们也都战死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苟且偷生,我们做不到!”
“闭嘴,真以为本将不敢处罚你们吗?”
孙传庭狠狠的看了人群一眼,心中暗自吐槽,脑子这么不灵光的嘛?没看出来本将是在走过场吗?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陛下说的,也真正的做到了,你们既然犯错了,本将也不能偏袒,
周千户,你看守失责,本应领三十军棍,但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时,本将就先给你记着,罚俸三个月,以儆效尤,你可服气?”
“末将甘愿领罚!”
“至于你们……”
处理完了看守的千户,孙传庭看向众,半数人眼中带着一丝惊慌,心道你们也怕?
“就罚你们帮忙打扫战场、掩埋尸体、修补城墙吧!”
“管饭!”
孙传庭补充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去,再不走,他真的要绷不住了。
一边的朱梅摸着下巴,眼中满是古怪之色,他现在几乎是可以肯定这种‘动乱’就是孙传庭策划的。
四千余百姓们听着处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中满是狂喜之色。
按惯例,这种大战后百姓都是被征调的,现在还管饭。
要知道去年整个辽东都是大旱,仅存的粮食都被建奴旗人给夺了去,粮食高达十余两一石,他们这些穷苦百姓哪能吃的起。
别说野菜了,草皮树根都吃完了,多少百姓饿死,现在孙传庭说管饭,岂能不开心。
这他妈的哪里是处罚,简直就是奖赏呀。
“还愣着干啥,还不动起来?”
“汉子去搬运尸体、修补城墙,婆娘去清理建奴的兵器、帮助包扎伤兵,老人带着孩子走远一些,顺便给他们烧点热水喝,都动起来!”
周千户高喊一声,带着众人朝着城墙而去。
城门楼下,孙传庭看着朱梅:“朱参将,本指挥使会让黄得功带着一万武骧左卫和火器营给你用,怎么攻城的,他们很熟练,
待攻下鱼梁城(法库)后,会留一半在七星左渡口,用于防御建奴从渡口返回来,以七星渡口为中心,上下五十里都要派人巡视,有消息立刻来报!”
“末将领命!”
朱梅回应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孙指挥使,那鱼梁城的建奴旗人怎么处理?”
“家国大义在前,百姓仇恨在后,刚刚百姓们的反应你都看在眼中,怎么处理你自己看!还有,本将不接受任何形式投降的建奴,只要是军士,格杀勿论!”
“明白了!”
朱梅狞笑了一下,翻身上马带着两万辽西将士和一万武骧左卫朝着鱼梁而去。
送走了两人后,孙传庭回到半塌的东城门楼上,亲兵队长从小盒子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孙传庭:“大人,这是前几日袁阁老在您离开盘山时给您的信,让您攻下新民后即刻按信中命令行事!”
“你不提这个了,我都差点忘了!”
孙传庭拆开信封,取出信笺,只是扫了一眼,瞬间站了起来。
“炸了柳河口?”
这是信上的内容。
孙传庭将信封看了又看,确认是自己刚拆封的,而自己的亲兵队长那是自己在老家时就跟着自己的,绝无调换的可能。
“袁阁老这是要做什么?”
“辽泽的出现就是因为皇太极炸了柳河大堤,以至于我们无法快速通过,现在还要炸了柳河入河口,到时候柳河和辽河的水都从缺口漫出,那辽泽岂不是更大了?”
“大人,水流出了,辽河水量就少了,按照柳河水和辽河交汇处的水量看,炸开大堤,辽河水量至少会下降两成左右,到了下游时,水位至少能下降一米以上,渡河会更轻松了。”
“那也不对呀,虽然简单了一些,但以我对陛下和袁阁老的了解,绝对不会拿数十万亩良田来交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