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听着周廷儒的问话,叶龙溪、葛顺等人脸色巨变,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成立商会是昨天下午决定的,也只有苏州城内达到一定层次的富商士绅才知道的,还未对外公布,周廷儒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们之中的人叛变了?还是说锦衣卫查到了?或者说他们在密谋时被人听见了?还是昨晚说漏嘴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看出锦衣卫的无孔不入。
惊骇过后,各种念头在叶龙溪脑海中闪过,随即淡淡道:“知府大人,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们也是有鉴于行商、坐商之间合作不诚信、坐地起价、供销不通畅等等问题临时起意,
主要目的是给经商的行商、坐商一个约束,规范商事环境,消息互通有无,更好的发展,
目前还在规划中,知府大人既然知道了,那也省的日后在去知府衙门报备!”
人群先是安静了一下,随即便议论了起来。
听着人群的议论,叶龙溪内心冷淡,面色却是如常道:"刚刚听知府大人的意思是不允许存在?"
“当然不是!”
周廷儒淡淡道:“这是好事,规范了更好,由商会监督,经济纠纷就会少很多,也减轻了官府的压力,
但本府必须要向你们明确,你们只是民间组织,无权行驶官府的占籍制度、保状制度和清审制度,以及大明各种律法对商事的处罚,只能居中调节,你可明白?”
“我等谨记制度大人教诲,告辞!”
“请便!”
周廷儒摆了摆手,转身朝着高台走去,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神色慢慢的收敛,等他回到高台时,脸色已经变得冰冷了。
“诸位邻里乡亲,刚刚抄了八家,空出的商铺估计在百余间左右,有想法的可以到知府衙门下的户房认购,价高者得,但不会超过评估价格,憾凊箼
但很多是书坊、茶店等,无法满足大家日常所需,
因此本府决定,在苏州城的西北门阊门、西南的盘门、东北的齐门、东南的相门,四座城门外效仿边境的互市,暂时性的开放四条坊市,大概在一千五百个摊位左右,
阊门卖文房、香烛用品等,盘门卖木材煤炭砖石等,齐门卖柴米油盐酱醋茶等家用品,相门丝绸皮毛药材等,具体的稍后会公布,
远道而来的行商都可以到这四座城门处登记,乡亲们有所需就去那边购买,本府相信,没有坐商在中间赚差价,外面一定会更实惠,
只是路程远了点,乡亲们可以一次多买一点,就当是打熬身体了!
当然了,暂时是条件简陋了一些,等本府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在苏州城中规划一下,看看能不能再重新弄一个坊市,诸位见谅,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
话音刚落,走在人群中的叶龙溪等人步伐猛的一滞,猛的转身看着高台上的周廷儒,眼中满是震惊和惊怒之色。
指着周廷儒的手指都在颤抖着:“你……”
噗……
噗……
两三人喷出一口鲜血,阴沉的脸色急速变的潮红,随后变白,但眼神死死的盯着高台。
整个人的呼吸急促,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
周边的人快速搀扶着叶龙溪,轻拍背部,等缓过来后,葛顺颤抖着声音响起:“知府大人,你当真要鱼死网破、赶尽杀绝?”
“葛家主,你这话说的,本府怎么没听懂呢?有话就直说!”
“你、你……”
“老葛,冷静,别彻底翻脸,回去从长计议!”
叶龙溪按下了葛顺的手,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廷儒后,众人转身离去。
等众人离开,百姓们才回过神来,大部分满脸的疑惑之色,但人群中还是有看懂的。
“几个意思?这是打什么哑谜吗?怎么就吐血了?”
“气急攻心呗!”
“不至于吧,这漏的税也补缴了,周知府也没有了借口搞他们,
有了商会的事情,信誉等级和路引都不是问题,店历审查就耗着呗,富商们赢了呀!”
“你这个蠢猪,你想想周知府在四个城门开坊市的是吗,这不仅解决了外地行商贩运的货物问题,更是解决了城内百姓所需,
富商们不开门就不开门呗,有坊市就无所谓了!”
“对呀,没有坐商在中间,行商的货不说多便宜,肯定比坐商的便宜,路远点怕什么?”
“这招是真高呀,只要周知府一直卡着他们的店铺,他们就开不了们,就无法做生意,商会更是个摆设。”
“原来如此,还有这个道道在呢,可……那些工坊剔除了大量的工匠等,他们没有活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