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
“我什么我?口供、证人证言、书证、物证、勘验笔录俱全,还想狡辩?”
吴哲冷哼一声:“别废话,立刻交出孔衍恒、孔兴宇……八人,否则……”
“否则怎么样?”
“我们亲自动手!”
吴哲没有回应,周遇吉出声了。
“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看不到八人,本指挥使亲自进孔府抓人,
到时候砸坏什么东西,惊扰到女眷,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放肆!”
百户官怒喝了一声,正准备理论什么,衍圣公伸手摆了摆手,看向周遇吉。
“周指挥使,此事事关我孔府弟子性命、名声,事关重大,本官会亲自进京,向陛下说明!”
“进京肯定是要的,但不是这件事情!”
不待孔胤植细想,周遇吉冷笑:“衍圣公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让了?”
衍圣公没有说话,但脸上淡淡的表情却是说明了一切,他不信周遇吉真敢这么干!
“众军听令,按计划进孔府搜查犯人,空手阻拦者,打断一条腿!
持有器械者,无论何种,格杀勿论!”
“是!”
周遇吉身后数十人齐齐回应,随即跃下马,五人一队,朝着孔府大门而去。
孔胤植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怒道:“周遇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然而他的话没有丝毫作用,腾骧右卫军士已经踏上了大门前的台阶。
孔府守卫和家丁看着冲来的军士,身体微微有些抖,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兴奋。
看着不让开的家丁,腾骧右卫军士也是冷笑了一下,直接撞了上。
这些家丁哪里是腾骧右卫军士的对手,只是瞬间,大门口的二十余名守卫都躺在了地上,个个抱着右腿惨嚎着。
“周遇吉,本官一定会去京城向陛下状告你的恶行,对普通人都敢下如此重手,你们枉为军人,你……”
“衍圣公,你非要本指挥使把抗旨这两个字说出口吗?”
“你、你……”
孔胤植被气的浑身直颤抖。
而进了大门的腾骧右卫仿佛知道里面的布局一样,行走之间很是有目的性,只是瞬间就消失在了重重的建筑之中。
孔府内,或书房、或凉亭、或诗礼堂、或花园等等地方,
一名名正在忙活的孔府弟子被腾骧右卫抓住,对比了画像后,被拖了出去。
怒骂声、惊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孔府内鸡飞狗跳。
一名名身负命案的弟子被拖了出来,跪在了孔府前的广场上,
足足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最后一名孔府弟子从孔林中拖了出来。
八名或少年或中年的弟子齐刷刷的跪在广场上,很是壮观。
衍圣公孔胤植等孔府高层也冷眼看着周遇吉,看他怎么处理。
周遇吉朝着锦衣卫千户吴哲点了点头,吴哲上前一步,拿出一叠卷宗。
“孔衍恒,天启三年六月初八,在陵城游玩时,见一女子……”
“孔兴宇,天启四年三月十三,在城外纵马冲撞行人,一老者躲避不及时,被烈马踏中,当场死亡……”
……
吴哲念着卷宗,声音冰冷。
每一位被念到案件经过的孔府弟子,脸色都变了,浑身颤抖着,而孔胤植等人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孔胤植知道府内弟子骄横跋扈,但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多的命案,而他竟然不知道。
虽然百姓们知道了,但在这种场合之下念出来,他的脸都要丢尽了。
“陛下有旨,此等八人,证据确凿,斩立决!”
“斩!”
吴哲话音刚落,周遇吉冷喝一声。
早已准备的腾骧右卫军士,长刀瞬间出鞘,孔府和围观百姓的惊骇中,砍向了地上跪着的八人。
嗤……
噗……
噗通……
长刀砍中肉、鲜血喷出、头颅落地的声音响起。
由于速度较快,八人头颅落地了,八人的尸体还直直的跪着,那种冲击力无法用语言描述。
八人落在地上的头颅眼中残留着疑惑、恐惧、惊讶等等,似乎想表达,你们真的敢杀我?
扑通……扑通……
尸体倒地的声音惊醒了孔胤植,也惊醒了孔家众人和围观百姓。憾凊箼
嘶……
围观百姓看着地上的头颅和倒地的尸体,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