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毒!?
她还真没这样想过。
从周利民对程老恭敬的态度来看,他应该不会对程老下毒。
很快吃完一只烧鸡,她回到牢门处,对隔壁的程老说。
“你和周利民是什么关系?”
“你认得他?”这回轮到程老发问了。
“认得,都是‘老朋友’了。”
她和周利民之间的恩怨,那可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程老坐起来,直直看向她这边,“你如何认得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的?”
嗯?
这个程老似乎很不待见周利民,可周利民又对程老很恭敬。
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和周家的恩怨,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还是说说你和周利民吧。”
程老起身走上前来,也靠坐在牢门前。
兴许是太久没人说话,又兴许是被周利民刺激到了,程老难得打开了话匣子。
“周利民是我的学生。”
洛瑶疑惑睁圆双目,“周利民是你的学生?那你也是太医院的太医?”
“没错。”
得知程老是太医,她对程老的态度立即变得恭敬起来,“您真是太医?”
“这还能有假?”程老笑着反问。
“敢问您全名叫什么?”
“程昌。”
“什么?”
洛瑶惊得站起来,“您就是太医院的上一任院士程昌程太医?”
“你听说过我?”
被关在这里二十年,他还以为自己早已被遗忘了。
程昌因洛瑶知道自己,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听说您的医术很精湛,曾为后宫的妃嫔、小皇子们医治过不少疑难杂症,甚至还曾治好过先帝的天花,您是位了不起的太医。”
程昌笑了几声,“听你说话,你应该年纪不大,你竟然知道我这么多事,你又是谁?”
“我叫洛瑶,是蓝沁的女儿。”
“你、你是蓝沁的女儿?”
听到蓝沁的名字,程昌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察觉到对方情绪变得激动,她立即应声,“是呀,我是蓝沁的女儿,您认得我娘?”
“在西临怕是没人不认得蓝沁吧。”
洛瑶笑笑。
“当年,蓝沁曾帮过我一个忙,我至今都很感激……”
程昌开始说起他和蓝沁的往事。
原来当年程昌想要一本医书,因为蓝沁经商,常年往返世界各地,他便拜托蓝沁帮忙寻找医书。
最终,蓝沁带回了那本医书,他靠着医书医术又精进了不少。
只是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些事……
他幽幽轻叹一声,“得知蓝沁离世的消息,我很惋惜。”
说到这里,洛瑶沉默了。
短暂的沉默后,她又重新问程昌,“那您为何会被关在这里?那个周利民又为何经常来探望您?”
提起周利民,程昌不禁冷哼了一声。
“我受了奸人陷害,才会沦落到这里。周利民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来探望我自然是为了得到我手上的医书,我怎么会给他。”
“您说的医书,该不会就是我娘为您寻来的那本吧?”
“正是。”
看来那本医书对程昌很重要,他即使下了天牢,也不肯把医书交给周利民。
能在这里遇到程昌,对她来说兴许不是一件坏事。
似是想到了什么,欣喜靠近一些,问:“程老,晚辈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何事?”
“实不相瞒,我也是个大夫,我最近遇到了一个病人,他……”
她如实把独孤宸的症状告诉了程昌,让程昌帮忙想想治疗的法子。
程昌一听,马上脱口而出,“这是中了无忧。”
“无忧?”
程昌点点头,“无忧是一种慢性毒,但它又和寻常的毒不同,它是由两种毒草长期融合产生出来的慢性毒,若是只接触其中一种毒草,是不会中这种毒。”m.GaИQīИG五.cοΜ
独孤宸就是因为香囊和香炉,才会中毒。
看来真是无忧了!
“那您可有解毒的法子?”
程昌过了很久,才幽幽开口,“有是有,只是药引子不好找,有一味药材我甚至从未见过。”
“您尽管说,我想办法去找到。”
“就是……”
程昌刚要开口,又有人来天牢了。
二人都不说话了,谨慎听着逐渐走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