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刚要为林一把脉,隐隐察觉到林一有些抗拒。
大概是不清楚她的身份,所有对她有防备。
她主动开口介绍道:“我叫洛瑶,是胡大夫请来为你看病的,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话音落下,她继续为林一诊脉。
兴许是知道她是胡大夫请来的人,林一冷静许多。
诊脉后,她收回手。
林一的脉象果然和无痕一模一样,症状也一样。
二人的确中了相同的毒。
无痕是因为追踪信鸽,才会中毒。
那林一又是听到,或是看到了什么,才中毒的呢?
敛去多余的心思,她把视线落在林一身上,“我对你的病情已经很清楚了,我有把握治好你,你就放心吧!”
听到她的话,林一的四肢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激动。
“你别激动,我现在为你针灸。”
说完,她扶着林一坐起来,开始给林一扎针。
行第一遍针比较麻烦,全身主要的穴位都要刺激到。
她花了半个时辰,才行完针。
扶着林一靠坐在床头,她离开了屋子。
林父林母和胡大夫守在屋外,见她出来了,都紧张看着她。
她抬眼,主动把林一的状况告诉他们,“我刚为林一行了针,他没什么大碍,你们不必担心。”
“谢谢洛大夫,您可真是活菩萨啊!”
林父林母接连对她躬身道谢。
她把事先带来的草药拿出来,递给林母,“这是我带来的草药,我把它们分成了十小份,每一份煎服喝三日,连续喝一月。”
“好好好。”
林母一脸感激接过药包,一旁的林父作势就要掏银子。
胡大夫看出他们的意思,急忙出声阻止,“银子我来给就行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胡大夫为了林一的病,又出力又出银子的,林家二老早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日遇到了洛瑶,二人说什么都要自己给银子才能安心。
见双方争执不下,谁也不肯退让,洛瑶开口打断二人。
“你们不用争执了,我不要银子。”
三人诧异对视一眼,又转头看着她。
这年头治病不要银子的大夫,那可真是太少太少了。
他们一时间有些惊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洛瑶对他们笑笑,“我有一个朋友恰好中了这种毒,若不是胡大夫指路,我们也得不到这些草药,就当感激胡大夫指路了,今日就不收你们诊金了。”
“这可怎么好意思呢。”林母还是决定不妥。
“都是缘分,大娘就不必再推辞了。”
林母看了林父一眼,再次看着她说:“那好吧!多谢洛大夫了。”
“等林一好了,我们一定带着他登门道谢。”林父道。
“好说。”
洛瑶把熬药的注意事项细节告诉林母后,就返回了房间,收回银针,她跟着胡大夫离开了林一家。
因为病情复杂,洛瑶接下来几日都要来为林一针灸。
胡大夫得知后,便主动提出每日午时去东街口接她。
二人商议好后,洛瑶又开始向胡大夫打听起苏家的事。
“苏家?”
洛瑶点点头。
胡大夫捋了捋发白的胡须,仔细回忆起来,“这个苏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之后,据说先辈中曾有人在朝中为将,几次征战沙场为西临立下过不少战功。
只是后辈不愿习武,更不愿打打杀杀,就没有再入朝为官,反而在这里经商了。”
“放弃仕途来经商,这个苏家后辈未免也太……”
胡大夫笑笑,“洛大夫这就有所不知了吧!听说苏家人有不少战死沙场的,苏家大概也是怕绝后,所以后辈才选择经商,过安稳的日子。”
“原来如此。”
既然苏家人曾征战沙场,那萧衍一定知道苏家人的事。
回去问问萧衍就行了。
“那苏家人在锦州现状如何?”洛瑶又问。
“生意做得也不算太好,倒是也饿不死,反正就是很低调,若不是你问起,我都快忘了锦州还有苏家这户人家的存在。”
经商的人,还能这么低调。
这个苏家倒是有些不寻常。
马车帘子被风卷起,胡大夫从窗户看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苏府两个大字,立即示意车夫停下。
马车停稳后,他掀起马车帘子,指着不远处的苏府,“那便是苏府了。”
洛瑶顺着胡大夫手指的方向看出去,看到了一座精致的小宅院。
苏府大门很小,不似平都里那些高门大宅的府邸,但也能看出精致和用心。
但苏府的这个位置有些偏僻,实在不像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选择的位置。
“当初苏府坐落在这里,有不少人都觉得奇怪,这条街居住的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像苏府这样的人家,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胡大夫道。
别说他们觉得奇怪了,就连洛瑶也觉得奇怪。
这个苏府,似乎不像表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