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快了!
明军精骑进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六里地的距离,仅仅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冲到了闯营的近前。
特别是距离闯营仅仅剩下不足一里的距离时,骑兵猛然提速,一边突进,一边射击,三波射击一过,明军精骑就已经到了闯营兵力的近前!
张鼐吃亏,就吃亏在这一次没有携带骑兵了,三万兵力,除开将领之外,只有不过两三百骑兵,这么点骑兵兵力,在八千精骑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闯营的两三千精卒仅仅来得及射出两波弓箭,明军精骑就已经直接杀入了闯营阵中,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眼前的闯营士卒冲击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两三千闯营步骑,哪里架得住眼前这如狼似虎的精骑?
哪怕是张鼐亲自在后方督战,都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顷刻间,两三千步骑被杀的四散奔逃,连带着连张鼐都被裹挟着,不断地后退。
气急败坏的张鼐连续砍到了数个逃跑的士卒,想要扭转局面,只是,兵败如山倒,现在想要让这些士卒顶上去,根本就不可能,毕竟眼前的这些骑兵太凶残了!
一柄柄马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刀光闪处,人头落地,要么就是残肢断臂乱飞,根本不给这些士卒任何迎击的机会。
这先锋营如果面对寻常的骑兵还能够厮杀上一场,好歹顶住对手一两刻时间的冲击,可是神机营精骑,那是普天下最强大的精骑,凶悍之处,堪比八旗之中最血腥善战的精锐,哪里是闯营的这些寻常的主力能够抵挡的住的?
前面的两三千兵力一触即溃,这个时候,后方的闯营士卒们刚刚归建,还没有来得及列阵呢,正面的骑兵就已经完成突破了!
“宋浩,你还在等什么?立即出击!”
张鼐看着远处的宋浩,气急败坏的叫道。
宋浩看到前方的闯营已经败绩,现在想不出击都不行了,指挥自己麾下的两三千兵力冲了上来,与正面的骑兵厮杀在一处。
虽然不是明军精骑的对手,可是在前方的闯营兵力完成了对明军精骑突击的缓冲之后,挡住明军精骑一小段时间,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看着宋浩的兵力已经挡了上去,张鼐惊魂稍定,刚刚要继续集结兵力列阵,两支精骑已经分别从左右两侧冲了上来,根本不给明军从容结阵的机会,直接如同两柄利剑一般刺入了闯营的阵地,紧接着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屠戮!gǎйqíиG五.cōm
张鼐眼睁睁的看着明军近万精骑在自己的大军之中横冲直撞,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实力,心头充满了绝望!
到了现在,张鼐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断地调动兵力先行拦截,然后集结中间的兵力准备反击了。
空旷的原野之上,没有任何的阻挡,想要挡住明军骑兵的突击,那是不可能的,明军仅仅一个突击,就可以从战场的南面杀到北面,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将军,将军,明军的精骑攻势太猛了啊,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撤退吧,赶紧撤回西岸,否则,咱们得大军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被人家给全部击溃啊!”
宋浩好不容易来到了张鼎的近前,急声说道。
张鼎气得差点将宋浩踢飞出去,就是这个混账,没有及时传达自己的将令啊,否则,自己可以提前一些时间做出部属,哪怕是百十息的时间,都有可能阻挡住明军骑兵的突击啊,最少也可以给自己多提供一些时间空间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自己三万大军猝然遇袭,在旷野之上,根本不可能挡住明军这近万精骑的屠杀啊!
撤退,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传令,大军立即向着河堤上撤退!”
张鼎喝道:“陈宏、张冲,各自率领三千人马,给我死死的守住浮桥两侧,维持秩序,其余兵力,全速登上浮桥,快走!”
张鼎指挥着大队人马向着河堤上撤去,只是,这个时候方才反应出来,已经晚了。
傅凌霄又不傻,既然知道了你们身后又浮桥存在,又如何会给闯营经由浮桥撤回西岸的机会?
为什么要等闯营渡过涑水河方才发动突袭,不就是为了将眼前的闯营兵力给一举全歼吗?起码要将眼前的三万闯营兵力打得彻底失去再战之力!
傅凌霄早就已经命令一支骑兵冲上了河堤,踏上了浮桥。
十多个骑兵纷纷抡开手中的马刀,将连接船只的绳索一刀两断,接连十多艘船只脱离了束缚,在涑水河上被冲到了下游,整个浮桥彻底断成两截,相距足足有七八丈远近,没有了浮桥的连接,除非闯营的人马掌上翅膀,否则,休想越过涑水河!
当张鼐退到了河堤之上,方才察觉到了不对,这还怎么撤退?原本连接在一起的浮桥已经被截成两段,两者相距七八丈,别说是步卒,就是战马全力一跃,都休想越过这么大的距离啊!
“该死的,快,立即将船只给捞回来啊,重新连接成浮桥!”
张鼎气急败坏的叫道。
只是,现在散开的船只要么被明军骑兵控制住,要么就已经被河水冲出去了数十丈甚至上百丈了,哪里还追得上?
即便是追得上,明军的精骑也绝对不会给闯营再次连接浮桥的时间啊。
“将、将军,咱们得浮桥被毁了……”
宋浩涩声说道。
“废话,难道老子看不到?你个废物,都是你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