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扬武兄弟,你只怕没有真正上过几次战场吧?”
贺若霆无奈道:“你想得太简单了,这襄阳城的城墙,下面有六丈宽,上面也有六丈宽,里面是青石,外面是城砖,中间则是厚厚的夯土,我们的火药威力再大,也只能炸掉一层皮而已,当年洛阳城之战,我就在军中,闯逆那可是命人将洛阳城的城墙凿出了上百个大洞安装火药进行的爆炸,即便是这样,都难以将城墙全面摧毁啊……”gǎйqíиG五.cōm
常扬武笑道:“那是他闯营的火药不行,他们的火药连当初火器局生产的火药都不如,而我们金陵工业局督造的火药威力比之原来火器局的火药还要强上四五成,我们一万斤的火药威力比之闯逆两万斤的火药威力都强;第二,我们选择在城门洞中爆破,一万斤火药全部塞入城门,那可是一百个大瓮,每个大瓮四尺高,径有两尺,可以将城门之中塞得满满的,一同用引线引燃,一同爆炸,足以将整个城门炸成废墟!”
贺若霆迟疑道:“真的行?”
常扬武坚定道:“必须行!你就看着吧!”
常扬武一声令下,数十艘战船全部开到了护城河上,开始向着襄阳城头发动进攻,火炮与火箭炮同时开火,数百炮弹与火箭弹向着襄阳城城头砸了下来,瞬间将襄阳城头覆盖。
襄阳城的守将苏奇峰眼睁睁的看着炮弹如同雨点一般向着城头砸下来,落在城头上旋即掀起一阵阵爆炸,吓得肝胆欲裂,这么凶猛的火炮攻势,自己从军十年来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啊!
太凶悍了!
别的且不说,这明军的炮弹比之闯营以及原来秦军的炮弹起码大上两三倍啊,最大的甚至足足有三四十斤,这么大的炮弹砸在城头上,即便是再坚硬的城墙砖,也得被砸得四分五裂!
更何况还有无数的火箭弹纷纷在城头爆炸,这玩意儿对城墙的破坏力度不大,但是四处爆炸起火,却是让城头上的闯营军卒伤亡惨重,一个个躲在女墙后面不敢再露头。
“哈哈哈,兄弟,还是咱们水师的火炮威力大啊,比我们金陵镇的火炮要强多了!”
看着城头上张皇失措的闯营士卒,常扬文仰天大笑,叫道:“接下来该我们用火炮轰炸城门了吧?”
“不,再等等!不急于一时!”
常扬武笑道:“这才到哪里了?这一次我们江防水师可是满载而来,每门火炮都准备了超过两百发炮弹,全部集中在东城,我们想要攻破如此宽厚坚固的城墙,那就只能集中所有力量,进攻一处,只要城墙能够打开一个缺口,闯营就必败无疑!接着炮击,起码三天,轰炸三天之后,咱们再发动进攻!记住了,十波轰炸之后,火器营乘坐战船,靠近城墙,向着城头发动射击,两千步卒乘船登陆佯攻,周而复始!”
“为什么?”
常扬文呆呆问道。
“很简单,”
贺若霆嘿嘿笑道:“扬武兄弟这是要趁着佯攻,引诱闯营士卒露头应战,那样的话,我们下面的火枪手就可以用火枪射击,两百步之外,火枪的威力可是比之闯营的弓箭厉害的多得多,只要被命中,他们就的丧失战斗力!”
在三个人的指挥之下,江防水师与金陵镇向着襄阳城发动了轮番攻势,可是苦了襄阳城的守军了,毕竟,现在整个襄阳城的闯营守军也不过数千人,精锐还都被刘希尧跟郝摇旗带走了,剩下的不过是二流部队,面对着金陵镇如此凶猛的进攻,这些人一个个都被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栗不已。
眼看着明军的步卒发动了攻势,苏奇峰连声催促麾下的士卒应战,在苏奇峰的逼迫之下,一个个闯营士卒也不得不露头出来,准备开工放箭,死守襄阳城头。
结果,刚刚漏出头来,金陵镇火枪营密集的弹雨就到了,上千精卒手持火枪,向着城头开始了疯狂的射击,直接将城头上的士卒给笼罩了起来,一个个士卒根本来不及重新将头缩回去,就已经被子弹击中,惨叫着倒地!
“快,躲起来,躲起来!”
苏奇峰厉声喝道:“传令炮兵,全力开炮,射击!”
襄阳城毕竟是重镇,闯营也不是没有火炮,跟朝廷大军交手无数次,每一次击败了对手,闯营都会缴获不少的火炮,虽然这些火炮威力不如对面的重型火炮,却也威力不小,足以威胁到两里之内的任何敌人了,更何况,这些火炮还是高踞城头之上!
“轰轰轰……”
城头上的火炮也响了起来,只是,无论从威力还是从数量上说,闯营的火炮自然无法跟江防水师的火炮相提并论,毕竟,整个襄阳城也仅仅不过数十门火炮而已。
襄阳城连续两波火炮,虽然给明军造成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是着实将常扬文等三个人吓了一跳。
“娘的!”
常扬文怒吼道:“扬武,你个笨蛋,把你的火炮对准了城头上的炮位,给老子全部打掉!否则,我们冒着人家的火炮冲锋,那会伤亡惨重的!”
常扬武冷哼一声,一声令下,战船上的火炮再度发威,瞄准着城头上的闯营火炮下了家伙!
数百门火炮全部发威,直接就让闯营的火炮没有了声音,即便是无法将这些火炮全部摧毁,也让足以让其压制的死死的了。
接连三天时间下来,上万发炮弹将襄阳城东城给洗了一遍,襄城城的城墙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弹坑,甚至还有大片的皲裂!
“大哥,若霆兄,时间到了!”
常扬武将手一指,冷笑道:“看看这些城墙的外层被我们大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只需要一番爆炸,就足以将其给彻底炸塌!传令,火炮掩护,将火药给我运上去,准备轰炸城门!”
随着火炮声音响起,一艘战船装载无数的火药快速向着城门方向逼近,很快就靠拢在了护城河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