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将赵如虎驰援南岸,副将杨如柏被李定国一箭射死,献营两三万兵力在北岸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四散奔逃,甚至大量的献营军卒开始冲上浮桥,企图逃到南岸。
南岸,赵如虎率领着精锐而来,与艾能奇等人全力厮杀,好不容易方才稳住了局面,将程俊的一万精骑给逼退。
可是,赵如虎还没有来得及喘息一口气,北岸的求援就到了!
“报,报!”
卢祥松快马奔到张献忠的近前,急声叫道:“启奏大王,启禀军师、大将军,李定国率领数千精骑突袭北岸大营,杨如柏将军被李定国一箭射死,北岸大营已经被李定国的精骑给击溃了!”
“什么?”
赵如虎气得暴跳如雷,怒吼道:“李定国!老子跟你不死不休!传令,调动兵力,立即回援!”
赵如虎一刻不停,率领着数千精锐掉过头来,奔着浮桥冲了过来!
倒霉的是,如今崩溃的北岸献营人马已经冲上了浮桥,正在争先恐后的向着南岸狂奔,上百艘船只联结的浮桥早已经变得拥挤不堪了,如今赵如虎指挥着精锐打算回援,直接将浮桥的南端给堵了起来,两面的人马打了一个对面,把对方前进的道路给堵的死死的,进退不得。
赵如虎心急如焚,要知道现在北岸可是还放着起码数万石粮草呢啊,可以支撑献营人马大半个月的粮食,这要是被明军给夺了去,那可是真的要了亲命了,毕竟,现在九里关与武阳关被明军占据,湖广方向想要把粮草给运送过来,难如登天,没有了湖广方向的粮草供应,仅仅凭借着汝阳城跟后面的信阳,想要养活起码七八万兵力,怎么可能!
连年的天灾人祸,早已经将河南给掏空了,各个州府都是困顿不堪,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养活七八万大军的辎重?
赵如虎催促大军过河,对面的献营溃兵这是拼命的向前逃窜,双方直接在浮桥之上顶起了牛,狭路相逢,谁也没有退路!
赵如虎气得暴跳如雷,连连下令,让北岸的溃兵调头,只是,这哪里能够?已经被击溃了的北岸溃兵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斗志了,心慌意乱,只顾逃命,别说是赵如虎,便是张献忠下令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姥姥的,传令,前方精骑给老子突击,无论是谁,胆敢挡住北上的道路,杀无赦!”
赵如虎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稳住北岸的局面,保住粮草要紧啊,既然这些堵住道路的献营溃兵不掉头,那就只有将这些逃兵给直接干掉了。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气急败坏的赵如虎一声令下,数百精骑放开了速度,手持马刀向着前面不顾一切的砍杀了过去!
一个个北岸的溃兵甚至还包括一些将领,在骑兵无差别的攻击之下,被砍的死伤无数,纷纷落入河中,惨不忍睹!
只是,即便是如此,想要度过汝河,杀回北岸,那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毕竟后面的献营溃兵想要逃命,逃上浮桥,跑到对岸,那才是最安全最快捷的,这些献营的士卒哪里会想到对面的赵如虎如今为了保住后面的粮草,已经不亏一切对自己人下了杀手了?
数百骑兵在浮桥之上,接连斩杀了数百人,方才将所有的献营溃兵吓得再也不敢踏上浮桥,纷纷后撤!
只是,他们想要后撤,那也得后面的李定国答应才行啊!
数千精骑纷纷站立在不远处,手持火枪不断地射击,对着岸边混乱的献营溃兵不断地点名,一个个献营溃兵中弹倒地!
后面是杀意冲天、火枪在手的神机营精骑;前面则是自己的同袍兄弟,结果,关键时刻,自己竟然被同袍兄弟给背刺了,死死的堵住浮桥,不让自己这些人逃命,如此行径岂能不令献营人马心寒?
“龟孙子!你们连自己的兄弟都杀啊!”
一个献营将领看的目眦具裂,怒吼道:“老子们为大西王征战,死在明军手里,我们死的甘心,可是被你们这群狗——曰——的给坑死这里,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老子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弟兄们,既然他们不给咱们活路,那咱们就自己找活路,杀过去!”
有了带头的,下面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献营溃兵也豁出去了,反正调头也是死,向前也许还有一丝活路啊!
一个个士卒嚎叫着再度冲上了浮桥,这一次可不仅仅是逃命,而是向着赵如虎的精锐发动了反冲锋!
这一次,这些溃兵豁出命了,你想要我死,那我起码也得咬上你一口啊!
一个个溃兵手持刀枪,向着前面的骑兵不要命的杀了过去,虽然这些骑兵战力远超这些溃兵,可是架不住现在溃兵们都杀红了眼啊!
赵如虎眼看着这些溃兵再度冲上了浮桥,甚至还想着自己发动了冲击,气得暴跳如雷,亲自催马来到了近前。
“张雄,你踏——马的疯了吗?”
赵如虎厉声吼道:“胆敢向着老子的精锐发动冲击,你不想活了,老子现在就送你归西!!”
“将军!”
张雄两眼通红,怒声道:“南岸的弟兄是弟兄,难道北岸的弟兄就不是弟兄吗?你看看就刚刚一刻多钟的时间,就有数百弟兄死在这些骑兵手里,那可都是咱们献营的弟兄、同袍!我看您才是疯了呢!”
“混账!”
赵如虎须发皆张,厉声道:“你给混蛋,我们献营所有的粮草都在北岸呢,你们被李定国给击溃了,那些粮草可就都成为人家的战利品了!没有粮草,我们十万大军怎么活?你们不想着稳住局面,竟然还挡住主力回援,你是不是傻?跑回了南岸,丢了粮草,大王照样也得砍了你!把你剁成肉酱都不解恨,还不赶紧带人后撤,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