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孙枝秀也赶到了下马峪,虽然没有能够抓住田见秀跟郝摇旗,却也将两个人身边的兵力杀得仅仅剩下不过一两千人,疯狂的逃离了汝州一带。
“大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孙枝秀沉声问道。
朱辟邪看向程俊,问道:“程俊,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程俊沉声道:“大将军,闯逆已经被我们重创,我建议将近两万降卒一分为二,一部留在宝丰城监视闯逆的动向;另外一部加入我们的军中,向着郾城方向逼近,现在庐州镇与金陵镇只怕已经按照您的部署到位了,只要我们杀到郾城,张献忠十万兵力不过就是土鸡瓦狗而已!”
孙枝秀苦笑道:“程将军,您倒是好大的气魄,那可是十万之众,而且张献忠带来的都是献营的主力精锐啊,咱们即便是加上神机营,也不过三镇兵力,六万人而已,即便是加上庐州镇与金陵镇,兵力也不到十万兵力,献贼如何就是土鸡瓦狗了?”
“孙将军,”
朱辟邪淡然道:“在我眼中,张献忠就是一群土鸡瓦狗,连满洲精骑我都没有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区区十万献贼?不堪一击!程俊,你率领所有的精骑,不要管郾城,直奔汝阳,就在汝水与沙河的南岸布防。”
“去汝阳?”
程俊神色一滞,愕然道:“大将军,张献忠可是十万之众,而且还是精锐力量,末将带着上万精骑直奔汝阳,那您手中的兵力加上神机营的兵力,也不过五万啊,缺少了精锐骑兵做箭头,想要击败张献忠可没有那么容易!”
朱辟邪答道:“程俊,把眼界放开,不要仅仅局限于郾城,你就会发现,张献忠已经陷入了困境之中了!”
程俊连忙躬身道:“还请大将军指点,末将有些看不明白。”
朱辟邪淡然道:“你带走了一万多精骑,我们实力固然受损,可是一个多月前,朝廷旨意就已经到了庐州,现在的黄得功早已经西进了,根据我的命令,现在只怕已经进抵项城了;至于常扬文跟贺若霆,现在也已经进抵河南与湖广交界的地方,武昌府跟黄州在我们手中,常扬文与贺若霆只需要控制住九里关和武阳关两道要隘,那张献忠就被我们彻底隔离在河南境内了,失去了湖广那个稳固的大后方,他十万大军的粮草都难以解决。他张献忠不是傻子,只要他得到了消息,必定会从郾城一路后退到汝阳府一带,如此方才可以进可攻,退可守!在郾城跟我们死磕,他张献忠还没有那个胆子!”
“您的意思是,张献忠要跑?”
不光是刚刚投降的蔺养成,即便是程俊都没有想到朱辟邪竟然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朱辟邪哂然道:“要不然呢?他张献忠又不傻,能够拿下整个河南固然是很好,可是,如果他没有那么大的肚子怎么办?难道还要活活撑死不成?如今闯营兵力已经败了,用不了多久,张献忠就会得到消息,一旦我们的主力驰援郾城,与湖广的联系又被切断,他绝对是要撤离的,张献忠最想要的不是河南,而是保住湖广,保住自己与湖广的联系,第一要务,就是夺下九里关于武阳关,金陵镇方才是他的致命威胁!”
程俊心头豁然开朗,张献忠固然是忌惮朱辟邪,但是更怕的是后路被切断啊,十万大军一旦与湖广脱离联系,那不要说张献忠十万大军危险了,甚至连整个湖广都危险了啊,毕竟在湖广边上,还有左良玉的九江镇虎视眈眈呢!
“行动吧!”
朱辟邪淡然道:“前往汝阳方向设伏,你要多听听蔺将军的意见,毕竟革左五营多年来都在汝阳信阳一带活动,对于这片区域再熟悉不过,一旦张献忠撤退,想要退守汝阳,那就给我狠狠的来一下子,重创献贼!”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程俊连忙答应,集结骑兵径直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程俊走了,朱辟邪也不敢过多停留,毕竟现在十万献贼围攻神机营驻守的郾城,那可是五倍兵力,够李定国喝一壶的。
朱辟邪一声令下,四万兵力开始向着郾城方向快速挺进。
郾城,当张献忠得到朱辟邪来到河南,六万闯营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震惊的直接跳了起来!
朱辟邪来了!
要是说张献忠不忌惮朱辟邪,那估计三岁孩童都不相信啊!
十天之前,闯营派来人马还说正在围攻明军的神威营呢,接连大战几场,完全将明军压制在了下风,仅仅十天时间,风云突变,就是因为朱辟邪的到来,闯营几乎全军覆没!
张献忠厉声喝道:“消息确实?”
“大王,千真万确!”
部将孙松急声说道:“我们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明军派出精锐偷袭了闯营掌控的宝丰城,然后在下马峪一带设伏,结果田见秀跟郝摇旗的四万多主力尽皆被歼灭,田见秀与郝摇旗已经退往嵩县一带了。”
“谁问你这个了?”
张献忠怒道:“孤在问你,朱辟邪是不是真的到了河南了?”
孙松吓得一哆嗦,颤声道:“回大王,的确是朱辟邪,朱辟邪率领盘踞在开封府的神武营出击,仅仅几天时间就击败了田见秀跟郝摇旗,也只有朱辟邪方才有这样的能力啊!”
张献忠神色一呆,旋即喝道:“去,派出双倍骑探,继续探听朱辟邪的消息!”
孙松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帅帐,张献忠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下来。
“大王,朱辟邪来了,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