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船?”
济尔哈朗心头一惊,震惊道:“明廷现在除了郑家的水师之外,也只有朱辟邪的江防水师具备强悍的战力了,难道是朱辟邪率领着江防水师到了?”
阿济格的神色登时凝重起来,缓缓说道:“如果是朱辟邪的江防水师到了,那咱们可就麻烦了,听说朱辟邪新进筹建了金陵镇,在收复武昌府与洞庭湖的一战中,出尽了风头,这金陵镇倒未必有多强,可是朱辟邪实在是太令人忌惮了!”
“现在别想这么多了!”
济尔哈朗喝道:“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尽快拿下大凌河畔!如果朱辟邪到了关外,那皇上跟多铎可就危险了,很明显,这就是朱辟邪故意为之,切断皇上的退路啊,没有必胜的把握,他根本就用不着这样!”
阿济格心头猛然一跳,兄弟连心啊,多尔衮不光是大清皇帝,还是亲兄弟啊!
“遏必隆,索泰,立即调动兵力,再度向着明军发动第二次进攻,无论如何都要给老子将北岸的明军全部歼灭,拿下大凌河!”
阿济格一声令下,满洲精骑的攻势更加的狂猛了,毕竟自己的皇帝现在已经被明军切断后路了,一旦战局不利,想要回来都不可能了!
满洲精骑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在明军炮火的猛攻之下,依旧毫不退缩,终于突破了明军炮火的覆盖范围,前进到了距离明军最前沿不足三百步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已经脱离了明军的火炮射成了,仅仅火箭弹还具备强大的杀伤力。
继续强攻,阿济格甚至甩掉了头盔,亲自上阵,督促后面的将士全力突击,只要能够杀上明军的阵地,那明军绝对不是满洲精骑的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明军的火枪响了起来!
这可是装备了最新的火枪的金陵镇,不是玉田镇,更不是唐通的密云镇!
如今的金陵镇步兵营几乎人手一支燧发火枪,在最前方列出了六列横阵,依据着大凌河河堤的坡度,甚至都不用前方的步兵哈腰,后面的明军士卒就可以直接进行射击!憾凊箼
六轮排射,这样的射击密度,几乎可以说是间不容发,根本没有任何的缝隙了!
一万多火枪营兵力,将战场的正面完全控制住了,一波连着一波的射击,根本不给满洲精骑突击的机会,甚至有的满洲精骑成队的被火枪击中落马!
只是,金陵镇的火枪厉害,也架不住满洲精骑发动突击的兵力太多了,阿济格为了能够尽快撕开金陵镇的防御,一口气压上了两万多兵力,全力冲锋,速度奇快的骑兵,在枪林弹雨之中快速穿行,火枪兵想要将骑给射下来,也只能是瞎猫碰死耗子,根本来不及瞄准,就只能不断地射击,压制满洲精骑冲击的速度。
眼看着一支满洲精骑已经冲击到了距离明军不足五十步的距离上了,再向前冲锋,只怕步兵方阵就会受到满洲精骑冲击而直接崩溃。
这个时候,金陵镇两翼的精骑动了!
王嗣冲与常扬文分居左右,各自率领着两千多精骑呼啸而出,借助着河堤的高度,向着满洲精骑猛冲过来,直插满洲精骑冲锋队伍的肋部,如同两柄利剑一样,直接将满洲精骑的前锋给硬生生的打了回去!
这倒不是金陵镇精骑战力比满洲精骑强,只是金陵镇精骑战局地利,居高临下,而且还是列阵冲杀,现在的满洲精骑为了尽可能的躲开明军的火枪,却是漫山遍野的冲击,没有了强大的箭矢冲锋阵型,莫说是普通的满洲精骑,即便是两黄旗精锐在这里,也绝对招架不住!
满洲精骑在金陵镇精骑的冲击之下,不得不放弃了进攻的势头,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后面撤退了下去。
“嘿!”
阿济格气得狠狠一挥马鞭,正要继续准备强攻,被济尔哈朗拦了下来。
“阿济格,不能再这样猛攻了,否则,我们还没有度过大凌河,就要伤亡上万了,那还打个什么?自己都已经伤筋动骨了啊!”
济尔哈朗急声道。
“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济格喝道:“明军就死死的扼守住了大凌河北岸,我们即便是想要渡河都没有机会!”
济尔哈朗沉声道:“立即命人绕过这里,乘小船度过大凌河,给围攻锦州的祖大寿传令,命令其调动一支精锐,调头占据大渡河南岸,从南岸向着明军发动进攻,两面夹击!如此,我们方才有机会击溃眼前的明军精锐啊!”
阿济格气得咬牙切齿,可是眼前的明军很明显是一个硬骨头,难啃得很啊,到现在,也只能去南岸找帮手了!
“不光是要传令祖大寿找帮手,还要火速上奏皇上,请他小心戒备啊,千万不要被明军给抓住机会!”
济尔哈朗接着说道:“现在皇上手中起码有三四万兵力,祖大寿手中还有三万兵力,实力并不弱,朱辟邪即便是想要扭转战局,也绝非易事,现在就看谁先支撑不住!”
锦州城下。
祖大寿很是郁闷,本来自己率军反出山海关,很好的事情,吴三桂都已经代表满洲亲口承诺了郡王爵位都极有可能啊,结果就是因为一念之差,让满琪给留下了三万精锐,使得关宁防线留下了一口气啊,现在好了,战事进行到现在,可以说是骑虎难下啊。
虽然满洲还占据着主动,可是现在朱辟邪已经到了,而且在塔山给了多尔衮一记痛击,这不,多尔衮又让祖大寿抽调兵力驰援呢。
祖大寿虽然无奈,也只能抽调兵力驰援多尔衮了;可是祖大乐跟祖泽清刚刚率领精锐离开;北面有出了状况了,大凌河北岸的阿济格传令让自己出动兵力前往大凌河,突袭盘踞在大凌河北岸的金陵镇,打通大凌河!
这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