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俊同样是满脸的无奈,满琪这是疯了,竟然采取了这样的策略,虽然说避免了关宁防线崩溃,可是很明显,现在这样处置,绝对会引起巨大的非议啊,接下来结局到底如何,谁也不敢保证啊,甚至太子殿下说了都不算数,上面还有皇上呢,还有满朝的官员呢!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那些御史言官们可不管这些,只要被他们逮住机会,那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往死里喷,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专业喷子,没毛病都能给跳出毛病来,更何况出现了如此巨大的把柄?
“唉……”
程俊叹道:“满琪啊,这是自毁前程啊,太子殿下这个锅,只怕绝对是要让满琪背下来了,最倒霉的是,他是关宁旧部啊,而且与祖大寿父子关系最亲近不过,瓜田李下,难辞其咎了……”
“别那么多废话了!”
曹变蛟急声道:“高第大人,这山海关部众就全部交在你的手里了,连同这些不愿意跟随祖大寿离开的部众全部交在你的手里,带回山海关,好生整顿,接下来,关宁防线凶险到了极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凝聚军心,鼓舞士气,为接下来一战做好准备!”
高第沉声道:“曹大人放心,本官这就带着这些混账返回山海关!”
高第就地清点人马,与曹变蛟交换了兵力,两个人正要分开,远处一片尘土飞扬,一哨骑兵闪电般的冲了过来!
几个人心头同时一惊,正要派人上前的时候,启禀已经到了近前。
“殿下!”
程俊眼尖,一眼看到了最前面的朱慈烺,急声喝道:“是殿下来了!快,下马迎接!”
三个人同时滚落下马,快步来到了朱慈烺的近前。
朱慈烺一把带住战马,喝问道:“程俊,曹变蛟、高第,锦州方向,现在什么情况?祖大寿呢?”
“启奏殿下!”
程俊连忙答道:“满琪将军在锦州拦住了祖大寿,劝说祖大寿父子留下,只是,祖大寿父子一意孤行,不惜开战,满琪将军为了保存实力,保住关宁防线,只得与祖大寿约法三章,留下了一半关宁兵力,任由祖大寿出关了!”
“什么?胡闹!”
朱慈烺一路狂奔,仅仅五天时间,便从京城狂奔到了宁远,心头焦急万分,怒火与疲惫已经冲昏了头脑,听到说满琪将人放走了,登时大怒!
“满琪这个废物,纵敌离境,孤饶不了他!”
朱慈烺厉声喝道。
曹变蛟连忙说道:“殿下,殿下息怒啊,满琪将军此举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为了能够保住关宁防线,他也只能出此下策,甚至将臣直接制住,不过,实话说,虽然放走了祖大寿父子以及两万精锐,可是终究是保住了辽东的防线啊,如今吴三桂父子率领上万精锐已经兵临大凌河,一旦开战,我军两万人面对祖家父子加上吴三桂六万兵力的围攻啊,我们必败无疑,一旦让满洲突破了锦州,那山海关一座空城可就要面对数万精锐的兵锋了!”
朱慈烺心头狠狠一震,登时沉默下来,这件事情怪不得满琪啊,都是自己做的孽,姥姥的,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啊,整个关宁防线算是彻底毁了!
“现在满琪呢?”
朱慈烺急声问道。
曹变蛟答道:“殿下,臣将麾下三千精骑交给了满琪,他现在正在加紧部署防御,如果所料不差,现在满洲大军只怕已经要跟锦州镇交上手了,臣回来就是要带着玉田镇前往锦州助战,否则,满琪可是独力难支啊……”gǎйqíиG五.cōm
曹变蛟与程俊将事情简略的叙述了一变,朱慈烺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慈烺看向高第身后的这两三万兵力,恨声道:“你们、你们这群混吃等死的废物,废物,你们还不如混吃等死的废物呢,起码废物也知道吃父母的,喝父母的,还知道守护自己的家和房子呢,你们呢?眼里还有大明朝廷吗?还有君父吗?混账东西,高第,给孤将他们带到山海关,严加训练,每个人不脱层皮下来,就不要说自己是关宁精锐!”
“是,罪臣遵旨!”
高第现在也是戴罪之身,毕竟,让祖大寿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如果不是曹变蛟和程俊到的及时,把他从地牢里抠出来,现在只怕都已经臭了。
朱慈烺看向曹变蛟,喝道:“曹变蛟,率领玉田镇主力,随孤即刻进兵,前往锦州!速度要快,如果数万兵力围攻锦州的话,只怕满琪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朱慈烺带着玉田镇的主力,快速向着锦州逼近,只是,从宁远到锦州起码还要一天多的时间,从曹变蛟离开松山,到在返回锦州,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三天的时间。
就在这三天时间里,锦州的形势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祖大寿越过了大凌河,就遇到了接应他的吴三桂,吴三桂集结了义州所有的兵力,足足有上万人,准备与祖大寿前后夹击锦州,一举拿下锦州这个重镇,结果,却发现祖大寿直接跳过了锦州,越过了大凌河,进入了满洲的境界!
“舅父大人,您、您这是……”
吴三桂惊愕道:“我听说您此次反出山海关,不是带了五万兵力吗?怎么、怎么才这么点兵力?我也没有发现锦州松山一带发生激战啊,如果发现早就动手了!”
祖大寿叹道:“长伯,坐镇锦州的事满琪啊,他可是关宁一脉除你之外,最骁勇善战的后辈了,两万多人坐镇松山,我身后又有曹变蛟率领的精骑,已经过了塔山了,距离我不过二三十里而已,如果真的大战开始,你以为我能将五万关宁精锐都给带出来?那两万山海关精锐可不是我们祖家的……”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