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光是常扬文,还有后面的纪海明同样也着急了,现在洞庭湖水师主力已经出现了啊,而且还跟常德府的援军在一起,很明显这是要退往常德府啊!
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不光是他们两个人,后面的李振轩更加的着急,径直甩开了中军大营,加速前进,从后面追赶了上来,甚至冒着搁浅的风险从右边抹了进来,三面包抄进击!
只是,这洞庭湖深处,毕竟是人家洞庭湖水师的地盘,无论江防水师多厉害,比起熟悉程度跟速度来,毫无疑问,洞庭湖水师更胜一筹,想要将人家黏上,哪里有那么容易?
眼看着难以追上,常扬文心头大怒,转头喝道:“孙前程,下令,所有调动三桅炮船的所有主炮,还有蜈蚣船的主炮,用最大的射程,给老子轰他们,快,再不发动炮击,那我们就更加难以追上他们了!”
孙前程急声道:“小将军,咱们好歹也得看清楚啊,您不要忘了,大将军的判断是,洞庭湖水师不会前往常德,必定要前往华容道方向,从调弦口进入长江啊,谨防有诈!”
“有个屁的诈!”
常扬文怒道:“你没有看到刚刚的那艘三桅炮船正是潘独鳌的帅船吗?潘独鳌的帅船都在,还有前面的数十艘船只,上面还摆着火炮呢,这不是潘独鳌的主力还能是谁?”
“可是,”
孙前程犹豫道:“如果是潘独鳌放弃了帅船作为诱饵呢?大将军可是说了潘独鳌为人狡诈多端,我们可不能不小心啊……”
“这个……”
常扬文神色一滞,可就是这么眨眼间的功夫,远方常德府援军的距离由拉远了一些,而且甚至纪海明与李振轩很明显已经越过了先锋水师大营,还在继续追击。
这常扬文哪里忍受的了,如果这次战斗让左右两翼水师冲在最前面打先锋,那自己这个先锋官颜面何存?
常扬文怒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追!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支水师给歼灭在这里!孙前程,火速开炮!”
孙前程无奈,只得执行将令,开始传令下去。
虽然现在左右两翼水师已经隐隐越过了先锋水师,可是先锋水师确实在正后方,而两翼确实在侧后方,实际距离前面的水师更远,先锋水师先行开炮,一发发炮弹呼啸着划空而过,落在了前方的阵列之中!
有两发炮弹落在了一艘大船之上,径直将大船给重创,横置在后面难以动弹!
远处,朱辟邪手持望远镜观看着战场上的动静,当看到一艘大船被两发炮弹给重创,直接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朱辟邪心头猛然一跳!
不对!
朱辟邪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如果是战船,如此体量的战船,绝对不至于两发炮弹就让他给重创了,这不是战船,只是被人给伪装成了战船的模样!
再看看远方的洞庭湖水师,很明显,与之前交战的洞庭湖水师截然不同,虽然三桅炮船在,可是那些蜈蚣船呢?另外一艘三桅炮船呢?
要知道洞庭湖水师有三艘三桅炮船,一艘在上次大战中已经被江防水师给缴获了,这里有一艘,那还有一艘去哪里了?
“老廖!”
朱辟邪喝道:“传令,左右两翼水师大营立即调头转向,向着君山岛东北方向全力行驶!中军大营立即调头,从君山岛东面向着东北方向行进,直奔调弦口,命令常扬文全速追击,务必击溃前面的常德府援军!违令者,斩!”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廖勋奇一愣,愕然道:“大将军,怎么了?洞庭湖水师就在前面啊,为什么要掉头?”
“上当了!”
朱辟邪喝道:“这分明是瞒天过海,潘独鳌的主力不在这里,必定是向着调弦口方向跑了,如果在耽延时间,潘独鳌的主力越来越远,我们可是要追不上潘独鳌了,到时候,李魁奇仅仅凭借着十来艘战船,想要堵住潘独鳌的主力,那是不可能的!”
廖勋奇心头大惊,不敢怠慢,连忙命令令旗官在桅楼上不断地的挥舞着令旗,传递命令。
很快,令旗被远处的三支舰队看到了。
“搞什么?”
纪海明与李振轩一阵无语,这个时候让左右两翼撤下来,前面可是洞庭湖水师主力啊,仅仅凭借着先锋大营一支舰队想要击溃甚至围歼对手,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啊!
到底是大将军想要让自己徒弟独建头功?还是大将军想要放潘独鳌一马?
就在两个人犹疑的时候,常扬文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不打了?让自己一个人追击,开玩笑,自己倒是不怕,可是自己一个先锋大营想要歼灭整个洞庭湖水师,未免有点强人所难啊,难道你让李振轩跟纪海明两个在一旁看热闹不成?
师父,你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啊,
就在三个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后面中军大营的令旗官再度下达了军令,重复军令,立即执行,否则,立斩不贷!
纪海明与李振轩彻底无语了,大将军向来军纪严明,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军纪上触大将军的霉头啊!
“传令,水师立即调头,向着东北方向,绕过君山,全速行驶!”
纪海明与李振轩同时下达了军令,无语的常扬文也只能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了。
好在,常扬文也不是无脑之辈,一边全速行驶,一边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