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嗣冲刀急马快,仅仅一刀,力大势沉,刘进忠原本还想着能够逃出去呢,结果连一刀都没有挡下,直接被砍为两段。
不是刘进忠太过无能,而是实在是王嗣冲太快了,根本没给刘进忠留下任何逃生的机会。
王嗣冲一刀将刘进忠的人头剁了下来,抓在手上,厉声喝道:“尔等听着,刘进忠已死,识相的,立即投降,否则,老子一个都不放过全部把你们剁了喂鱼!”
岳州城外,依旧还有三千多献贼呢,两侧高丘之上是拼命射击的火枪手,中间是明军的骑兵,身后的岳州城已经丢了,城中的明军随时都有可能杀出来,将自己这些人合围啊。
一旦合围,那就必死无疑,三千游兵散勇无论如何,都不是近万明军的对手!
一个个献贼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斗志可言了,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束手请降!
这个时候,常扬文也从城中冲了出来,到了王嗣冲的面前。
“大哥,刘进忠呢?”
常扬文越过遍地跪着的献贼,向着王嗣冲急声问道。
王嗣冲咧咧嘴,将手一扬,笑道:“没看到吗?脑袋在这里呢!”
常扬文脸色一黑,闷声道:“老子紧赶慢赶,还是被你捷足先登了啊,晦气,老子还想着能够得到这个人头呢!”
王嗣冲哂然道:“这斩将的功劳是我的,先登夺城的功劳可是你的,没人跟你抢,你小子就知足吧,城中如今怎么样了?”
常扬文答道:“城中的献贼已经被彻底击溃了,寇城大哥正在城中维持秩序安抚百姓呢,岳州城,现在已经姓朱了!”
“走,直接去湖边,”
王嗣冲笑道:“大将军让咱们两天之内拿下岳州城,咱们一天半就拿下来了,哈哈,这下他总没有话说了吧?”
两个人将眼前的事情交给后面的将领,径直向着湖边奔来,登上了战船来见朱辟邪。
听到两个人说已经拿下了岳州城,朱辟邪点头道:“不错,利用云梯托起火枪手向着城中射击,嗣冲,你终于学会用脑子打仗了,有出息了,这个战法可以向着全军推行,可以在攻城的时候给我们省去不小的麻烦。”
被大将军夸赞几句,很明显,王嗣冲如同喝高了一半,连同酡红,都已经有些美的找不到北了,只知道傻笑。
“大将军,如今岳州城已经拿下了,刘进忠也已经伏诛,接下来,我们该进攻君山岛了吧?”
李魁奇沉声说道。
朱辟邪点点头,答道:“是,可以进攻君山了,不过,进攻君山岛之前,我还要派人前往汨罗江北岸,知会左梦庚一声,让他立即撤军,接手岳州城的防务,这个顺水人情,咱们就送给他了,也不枉他给我们助阵一场。老廖,命人前往去汨罗江北岸!”
廖勋奇连忙答应一声,下去命人传令。
朱辟邪转过身来,喝道:“传令,四个大营全部行动,除开两艘盖伦巨舰外,其余尽皆进入洞庭湖深处,前往君山岛!魁奇兄。”
李魁奇连忙站了起来,躬身道:“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朱辟邪沉声道:“我料定了,他潘独鳌如果真的要逃跑的话,必定丝毫要前往华容道的调弦口,你率领两艘盖伦军舰,再带上十艘战船前往调弦口,那调弦口设置埋伏,一旦潘独鳌从这里出逃,务必将其拦住!”
“调弦口?”
李魁奇神情一滞,愕然道:“大将军,调弦口距离咱们得位置最近,在洞庭湖的东北角,这里是最危险的地带,他潘独鳌没有这个胆子从这里出逃吧?”
朱辟邪淡然道:“魁奇兄,你是绿林道出身,应该对灯下黑这个词不陌生吧?”
李魁奇心头大震,喃喃说道:“你是说潘独鳌会反其道而行之?”
朱辟邪点点头,答道:“潘独鳌智计深沉,战场交锋,绝对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方才是最安全的;而且,从洞庭湖前往武昌府,只有我们所处的长江口以及华容道的调弦口方才可以进入长江,他想要经由长江返回武昌府,必定要选这条道路!”
“可是,现在武昌府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啊,他即便是到了武昌府,那也是死路一条啊!”
李魁奇急声道。
朱辟邪冷笑道:“你不要忘了,从岳州到武昌这一带,湖泊弥补,那个洪湖比洞庭湖也小不了太多,同样可以容纳一支水师,甚至在武昌府一侧还有东湖以及梁子湖,面积都有方圆数十里甚至上百里,足以容纳一支规模庞大的水师了,只要它能够逃出去,就可以跟我们流动作战,到时候,必定是心腹大患,我们所忌惮的正是他潘独鳌想要做的,是以,他必定要北上长江,靠着这些湖泊随时威胁武昌府的安危!我们绝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李魁奇心头大震,大将军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啊,直接就将潘独鳌的下一步行动算计的死死的!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李魁奇缓缓说道:“大将军放心,只要他潘独鳌逃到了调弦口,那就必死无疑,我绝对不会让他从这里逃出去的!”
朱辟邪点头道:“王嗣冲,调动五千精锐步骑,与水师一同行动,一旦击溃了洞庭湖水师,你们的大军立即登陆君山,剿灭洞庭湖水师残部以及常德来的援军,明白吗?”
王嗣冲艰难的咽了一口气唾沫,苦笑道:“大将军,君山岛,我都不知道长什么样,您让我率领五千步骑进攻君山,那君山上的献贼少说也得有一万四五千人吧,这场仗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