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魁奇老哥,”
朱辟邪问道:“现在献贼的洞庭湖水师在什么位置?”
李魁奇笑道:“大将军,这个我早就搞清楚了,八百里洞庭湖烟波浩渺,可不是一般的大,别说小小的洞庭湖水师,就是把郑家的三千艘海船都放过来,也轻轻松松给装进去,如今洞庭湖水师的驻地就在君山。如今这献贼的洞庭湖水师有差不多两百艘战船,比之武昌府的那个水师要强大的不知道多少倍,咱们得战船虽然庞大,可是数量不及人家的一半,而且岳阳府驻军众多,这一仗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m.GaИQīИG五.cοΜ
朱辟邪点头道:“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咱们异地作战,总是不及人家来的更熟悉,老哥不知道有什么建议……”
“大将军面前,哪里有老哥我班门弄斧的余地?”
李魁奇苦笑道:“您要是让我冲锋陷阵,去击溃对手,那没有问题,可是运筹帷幄的事,那可不是我擅长的了。”
朱辟邪看向了常扬武跟李振轩,笑道:“你们两个认为呢?”
“都听师父的吩咐!”
常扬武沉声道。
“废话!”
朱辟邪喝道:“都听我的,那还要你们干什么?现在我坐镇江防水师,一切我说了算,可是未来有朝一日,离开了水师呢?怎么办?谁说了算?”
李振轩沉声道:“大将军,刚刚我父亲说了,潘独鳌的水师如今驻扎在君山,洞庭湖的深处,要我说,我们兵分二路,一路深入诱敌,一路埋伏在侧伏击,只要他潘独鳌敢出来,那就够他喝一壶的!”
朱辟邪点点头,答道:“说的不错,可以一试!”
常扬武闷声道:“师父,振轩大哥说的虽然好,可是这是在洞庭湖上,人家的地盘,我们想要诱敌深入,想要埋伏伏兵,可没有那么容易,这洞庭湖上到处都是人家的眼线啊,我们一举一动只怕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不管是诱敌深入还是埋伏伏兵,都难以实现我们的目的!”
“嗯,”
朱辟邪点点头,答道:“这才是你们该有的样子,心里面有什么想法,都要说出来,作为军中上将,如果只听三军统帅的,你们来做闷葫芦,那我如何知道你们到底有多高的水平?扬武,既然你说振轩的计策不成,说说看,你倒是有什么想法?”
常扬武挠挠头,答道:“师父,我倒是认为,我们与其诱敌深入,莫不如堂堂之兵,大军直接挺近君山,一力降十会,洞庭湖水师即便是战船再多,也绝对不是我们江防水师的对手,单单是两艘盖伦巨舰就足以碾压他们一片战船了!如今江防水师刚刚整顿完毕,我们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增强将士们的信心,树立水师军威!”
朱辟邪笑道:“魁奇老哥,看看,年轻一代都有自己的一套打法,各有见地啊,用不了多久,我想他们就可以超越你了!”
李魁奇苦笑道:“超越我那不是很正常吗?总不能黄鼠狼下崽儿,一窝不如一窝吧?只是,强敌在前,我们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朱辟邪点头道:“洞庭湖湖面辽阔,我们对于湖中的虚实并不是很清楚,什么诱敌深入,现在还谈不上,人家现在想的是怎么把我们引诱进去,进而占据地利优势,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至于堂堂正正的杀进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深入敌方老巢,毫无疑问,那必定是一场惨烈的激战,现在咱们家底儿还是太薄弱了,损失不起。”
“大将军有何高见?”
李魁奇问道。
朱辟邪笑道:“进入洞庭湖深处,直逼君山就算了,君山虽好,却也不是现在咱们就可以游玩的,待到拿下了洞庭湖水师再去把酒临风也不迟;如今岳阳府就在洞庭湖边上,与其进入洞庭湖,莫不如强攻岳阳府,逼迫潘独鳌出来跟我们决战,离开了君山的老巢,潘独鳌就失去了地利,在我们江防水师强大的火炮优势面前,不堪一击!”
李魁奇眼睛一亮,笑道:“大将军对战局果然是洞若观火啊,强攻岳阳城,不信他潘独鳌能够坐得住!除非他舍得放弃岳阳府,可是这岳阳府是洞庭湖水师的大后方,丢了岳阳府,洞庭湖水师那就是无源之水了!”
朱辟邪回过身来,喝道:“传令,孙前程率领十艘小船进入洞庭湖,密切关注洞庭湖水师的动静,其余战船全部向西南推进,直逼岳阳府,四个水师大营全部展开,向着岳阳府进行炮击!常扬文,率领金陵镇步骑兵力登陆,在火箭炮的掩护下,佯攻岳阳府!记住了,不要扑的太狠,岳阳府的兵力只怕比之武昌只强不弱,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众人答应一声,向着岳阳府扑来。
从长江到岳阳府也不过就三四十里的距离,对于水师来说,眨眼间的功夫就到。
来到了岳阳府周围,常扬武径直率领八千步骑兵力登陆,准备向着岳阳府发动进攻;至于江防水师则是直接在洞庭湖上列开了阵势!
一艘艘战船全部横在洞庭湖边上,舷窗打开露出了一门门的火炮!
“传令各部战船,立即向着岳阳城发动炮击!”
朱辟邪一声令下,一百艘战船,列成了四个横阵,调整设计角度,展开了猛烈的炮击!
两艘盖伦军舰,十五艘三桅炮船,再加上三十艘蜈蚣船,单单是这五十艘主力战舰,就可以同时调动起码四百门火炮发动进攻,而且都还是大口径的火炮。
一发发炮弹呼啸着向着岳阳城头上砸来,落在了城墙上,瞬间烟尘四起,将整个岳阳城都给笼罩了进去!
仅仅两波攻击,岳阳城的城墙就已经出现了一片片的弹坑,甚至有不少地方被砸出了一道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