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到常扬武与郑彩带着二三十艘战船返回南京的时候,已经距离常扬武离开泉州超过半个月了。
一艘艘战船缓缓的停靠在了采石矶码头之上。
常扬武与郑彩从战船上跳了起来,快步来到了朱辟邪的面前。
“弟子见过师父,幸不辱命,这一次带回来了五艘三桅炮船,十艘蜈蚣船还有十艘海沧船,南安伯大方的很,仅仅用了三天,就将战船给我们凑齐了。”
常扬武笑道。
朱辟邪点点头,答道:“不错,辛苦了,南安伯不愧是海上的宿将,看看人家的战船,再看看咱们得战船,实在是拿不出手啊。”gǎйqíиG五.cōm
常扬武接着说道:“师父,这位是南安伯麾下的参将郑彩将军,受南安伯委派,一路保护战船前来南京。”
郑彩抱拳道:“末将郑彩,见过大将军!”
朱辟邪摆摆手,笑道:“郑将军,这大将军可不敢当,如今我已经不是征虏大将军了,郑将军一路辛苦,老廖,你负责接收战船,扬武,陪同郑彩将军前往水师大营,命人准备酒宴,为郑将军接风!”
廖勋奇带着人接收战船,常扬武与郑彩一路返回了水师大营。
“大将军,”
众人落座之后,郑彩沉声说道:“此次末将前来南京,一则是保护战船安全,二则也是奉命前来与大将军商议合作的事宜。”
“合作?”
朱辟邪看向了常扬武。
常扬武连忙说道:“师父,弟子在泉州之时,南安伯提出想要与我们进行火枪以及火炮方面的交易,事关重大,弟子不敢擅作主张,所以南安伯派郑彩将军前来南京与师父商议此事。”
“购买火枪和火炮?”
朱辟邪笑道:“南安伯说笑了,想要火枪火炮,何必花银子像本官采买?他直接上奏朝廷,让兵部直接调拨不就成了吗,还能节省下大量的银子,何乐而不为?”
郑彩笑道:“大将军,南安伯提议的关于进行火枪火炮的贸易,并不是郑家的水师要装备这些火枪火炮,如果是我们自己用,那正如您所言,像朝廷上奏,请求调拨火枪火炮也就是了,何必费这个力气?这一次南安伯提出想要双方合作,是为了将火枪火炮卖到南洋甚至西洋去,去年您北拒建虏,南平闯逆献贼,功勋赫赫,其中威力奇大的火器可是居功至伟,那支燧发火枪,我们也看过了,其性能远超西洋现在装备的火绳枪,即便是卖出火绳枪四倍五倍的价格都绝非难事啊,至于火炮,毕竟从西洋向着南洋运送火炮,路途遥远,如果我们能够直接将火炮卖到盘踞南洋的西洋人手里,这成本可是比他们万里迢迢运到南洋来要划算的多。如果我们两家合作,将大量的火器卖到南洋,那绝对可以给我们带来难以想象的收益!”
“卖到西洋?”
朱辟邪心头一阵无语,这个郑芝龙可真的是老鼠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啊,卖给西洋人,那岂不是等于变相资敌了?万一人家西洋人要是打过来,依靠着装备精良的战舰以及火枪火炮进攻沿海,你还真的以为凭借着你的这些小舢板能够招架得住?
“大将军,”
郑彩接着说道:“只要大将军点头,那合作的方式您来定,要么您直接卖给我们,剩下的如何销售,我们来操持;要么,咱们双方合作,卖了银子两家平分,都可以商量,甚至,我们伯爵说了,只要大将军点头,未来江防水师的战船,就交给我们了,您要什么样的战船,我们就可以给您提供什么样的战船,甚至价格方面都会比之现在还要便宜许多。”
利诱,赤裸裸的利诱!
朱辟邪微微沉默,突然笑道:“南安伯的意思,本官知道了,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时机有些……”
“莫非大将军还有什么顾虑?”
郑彩连忙问道。
朱辟邪摇头道:“顾虑谈不上,只是,你也知道,去年建虏入侵,重兵围攻火器局,结果导致火器局的工匠伤亡接近一半,连督造火器的工作作坊也大多被损毁,现在火器局还在重建之中,而且现在京营六镇以及辽东镇甚至江防水师都在等待着朝廷调拨最新的火器,僧多粥少啊,短时间之内,火器局生产的火枪火炮,咱们自己人都不够用呢,如何还有余力去向西洋人售卖?”
“这个……”
郑彩心头一沉,朱辟邪说的倒也不是什么虚言,火器局遭受到满洲精骑围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甚至因为满洲精骑围攻,差点连崇祯帝都把小命给交代在通州啊,火器局损失惨重!
“挣银子嘛,当然可以,毕竟谁跟银子也没仇,双方合作更是美事一桩,我自然是不反对的。”
朱辟邪笑道:“不过,还得让南安伯登上一段时间,如今我正在南京筹建新的火器局,一旦完成筹建,那火枪火炮的产量起码可以翻倍,到时候,京营等各军镇补充的火器也差不多都到位了,每年火器局庞大的产量,自然是要找一个出路的,否则,拿什么给火器局的工匠们发薪俸?毕竟火器局现在是自负盈亏,朝廷连薪俸都不管了,火器局也得自谋生路啊……”
“这个,大将军,需要登上多长时间?”
郑彩连忙问道。
朱辟邪缓缓说道:“一到两年时间,两年之内,我保证一定可以向南安伯提供第一批火器,至于合作的方式嘛,咱们可以慢慢商议;况且,我们的合作,也未必非要集中在火器上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