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辟邪淡然道:“很多国家都能买得起,殿下,我只说一点,西洋的英吉利,就在前两年刚刚筹建了一艘海上帝王号战舰,这是一艘足足有六千料的巨舰,你知道装备了多少火炮吗?”
“多少?”
朱慈烺呆呆的问道。
朱辟邪答道:“大小火炮一百零四门,足以盯上我口中的五艘一等战舰装备的火炮数量了……”
不要说朱慈烺,连同常扬武以及廖勋奇等人都纷纷震骇的说不出话来!
一百零四门火炮啊!
想都不敢想!
要知道最强大的神机营,也仅仅才装备了不过八十门火炮而已!
“知道人家为了建造这一艘战舰花费了多少银子吗?”
朱辟邪接着问道。
朱慈烺无语道:“您都说了,一百多门火炮啊,这还能便宜的了?”
朱辟邪笑道:“当然不便宜了,为了这一艘战舰,英吉利足足花费了四万英镑,在西洋,一英镑接近于一两黄金,五两白银,那就是二十万两白银……”
“不可能!”
朱慈烺叫道:“即便是大明富有四海,也没烧包到花费二十万两白银去督造一艘战舰,更何况是名不见经传的英吉利?”
“的确是名不见经传!”
朱辟邪笑道:“英吉利撮尔小国,也不过南直隶一般大小,人口不过一两千万,不过,你知道吗?英吉利女王在全世界范围内争夺土地,我跟你屡屡说起的美洲大陆,现在他们足足占据了方圆万里的土地,在这些土地上肆意掠夺,每年给英吉利带来每年数百万两白银的收益,而且保证了他们每年上千万两白银甚至数千万两白银的商业贸易,没有这样强大的战舰,他们的财富早就被别人给抢光了!你还认为江防水师不值得投入四百万两白银吗?”
朱慈烺无奈道:“师父,您说的这些,我自然清楚的很,就西洋各国这样的战舰跟舰队如此强大,我们也必须要未雨绸缪,只是,三年四百万两白银,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在朝堂上,可是很难通过的,不要说群臣,哪怕是父皇那里都难以通得过。毕竟西洋对我们的威胁还远得很,毕竟西洋各国与我们远隔重洋,起码四五万里的距离呢。”
朱辟邪淡然道:“殿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即便是我们不去管西洋各国对大明的威胁,可是满洲呢?郑芝龙呢?”
朱慈烺沉吟道:“师父,这满洲现在已经被我们挡在关外了,他们再想进入中原,我不认为他们还有那个实力。”
“的确,”
朱辟邪答道:“只要有京营六镇在,多尔衮即便是进入了关内,也绝对讨不到半点便宜,可是,我们想要击败满洲,那也力有未逮,而且,久守必失啊,我跟你讲过,如果我们有一只水师随时可以北上,从皮岛一带威胁满洲腹地,那满洲才会老实下来,甚至水路并进,将满洲彻底给绞杀!”
朱慈烺点头道:“的确,原来师父向我提出这个方略的时候,就是因为郑芝龙不听节制而不得不束之高阁,如果长江水师一旦成军,那满洲的末日也就快到了。”
“你也知道郑芝龙,你忘记我离京之前给你说的话了?”
朱辟邪冷哼道:“如今朝廷虽然进行了税制改革,税赋会有一个快速的增长,可是终究是有限的,这几年大明天灾人祸,民生凋敝,仅仅凭借着这些钱粮来保证整个大明走向巅峰是不现实的,我们终究要走向大海,与西洋争衡,而想要与西洋争衡,那就需要我们有足够的财力,我们扩大财力面对的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就是郑家的水师,几乎所有的海外贸易都被郑家控制着,天量的收益都进入了郑家的囊中。想要扼杀郑芝龙,那就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水师,长江水师使我们唯一的希望所在。一旦扼杀了郑芝龙,那海外贸易为朝廷带来的收益,何止这四百万辆白银?”
“那您说怎么办?”
朱慈烺双手一摊,答道:“别的不说,一千门火炮,外加一千架火箭车,这就已经要上百万两银子了啊,这还是咱们火器局自己督造的情况下算出来的最便宜的价格了,如果再算上两万支燧发火枪,以及无数的弹药,一百五十万两都未必够啊,你说的那两百万两白银根本就不够……”
朱辟邪沉声道:“放心,火炮的价格还有降低的空间,而且我说了,三年时间,三年时间来筹建成这江防水师,不是第一年就能将这些都给做出来的。别的不说,就说十几艘盖伦船级别的主力战舰,我们第一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第二年也未必能够全部完成,两年时间的消化实验才够我们将盖伦船跟三桅炮船完全搞定的。这些开支是需要摊到三年的时间里的。”憾綪箼
“那第一年的两百万两,也难以筹措啊……”
朱辟邪搓搓手,答道:“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京营六镇还有锦州镇都需要补充火炮火箭以及火枪的啊,到处都需要花银子,朝堂的钱粮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宽裕……”
朱辟邪笑道:“这个简单,咱们不是一口气抄没了五家勋贵吗?就这五家勋贵的家产也足够有上百万两白银了,震霆,一共抄没了多少家产?”
马震霆沉声道:“师父,殿下,五家勋贵共计抄没黄金八万六千多两,白银一百一十万两,除此之外,还有布庄、茶庄、粮庄、钱庄以及盐铺酒楼等产业三十余处,房产十七处,良田八千五百顷……”
朱辟邪笑道:“殿下,明天就看你的了,抄没的黄金,收缴归入国库,房产收归皇家,三十多处产业直接变卖,估计也能得到一两百万两白银吧?也都交给朝贡,收缴国库,但是一百一十多万两白银给我留下来,这是我半年时间整顿江防水师的开支,下半年,朝廷再给我拨付白银八十万两,除此之外,八千五百顷土地,您的留给我,我要用来安置裁汰下来的将士。”
“这个……”
朱慈烺迟疑道:“师父,这个在朝堂可未必通得过啊……”
“你怎么那么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