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朱辟邪一句话,让两个老家伙嘴角不断地抽搐,相信你?咱们总共认识都不过一个时辰,你就让我们相信你?这怎么相信?这可是关系到两个家族的决定啊!
你朱辟邪固然是大明一言九鼎的存在,可是跟我们又有多少关系?
慕容涛无奈道:“大将军,您的为人,我们是相信的,只是,不能因为我们两个老头子敬重您,就拿着两个家族的未来来跟您做赌注啊,这个,我们当真是赌不起……”
公输静才苦笑道:“老慕容,你这个巨子都赌不起,我又不是我大哥,那就更加的赌不起了,即便是我们家主,也不敢说这句话啊……”
慕容涛沉吟道:“不过,我们也清楚大将军一心为公,为了表示我们两家的诚意,我们愿意将手中珍藏的关于郑和下西洋的所有文献资料以及战船图纸全部都拿出来,交由大将军处置,如何?”
朱辟邪摇摇头,答道:“慕容前辈,您要知道,即便是当年郑和舰队纵横大洋,所向无敌,那也毕竟是两百年之前的事情了,哪怕是郑和舰队之中最大的封舟有五千料之巨,但是他没有足够的火炮啊,郑和舰队的主力战舰,也就与现在郑芝龙的主力战舰相差彷佛,即便是我们将当年郑和的主力战舰都给造出来了,也已经完全落后于这个时代了。如今,我在乎的不是郑和舰队的那些造船图纸,而是墨家与公输家的千百年以来的深厚底蕴以及你们的渊博学识。”
“给你当跑腿的?那特丫的还不如我们入仕呢!”
公输静才没好气道。
朱辟邪笑道:“前辈,如果您想入仕,那我全力举荐您!”
“打住!”
公输静才冷哼道:“老夫对大明朝的官不感兴趣!”
“那就是了。”
朱辟邪笑道:“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但是在我看来,应该是立德立言立功,能够彪炳史册的未必是横扫四方,征讨不臣的上将,也未必是出将入相的重臣,而是能够让自己的言行思想大行于世的圣人,能够让自己创造的东西造福家国的学者,一如当年的孔子,教化四方方才有了至圣先师的盛誉,哪怕是江山更迭,皇帝易位,两千年来,都没有人能够动摇孔子至圣先师的地位,这才是世人所应该追求的最高理想和境界!”
慕容涛苦笑着摇摇头,答道:“大将军,您说的容易啊,孔子啊,我们虽然不敢妄自菲薄,但是也知道远远不能跟他相提并论的……”
“便是比不了孔孟,那比之其他先贤呢?”
朱辟邪正色道:“晚辈可不认为你们一无是处,只要是放在正确的位置上,你们或者是你们两个世家中的子弟取得的成就,未必就不能超越那些先贤,甚至出现以为可以比肩孔孟的圣人也说不定呢!”
“这个……”
慕容涛与公输静才当真是有些动心了,祖宗遗训不让他们出山入仕,却没有拦着他们讲学传道。
朱辟邪看向了一旁的马震霆,淡然道:“震霆,去,将我为两位前辈准备的礼物取出来!”
“是,师父!”
马震霆答应一声,转身离去,时间不长,两个仆人搬上来了两个箱子。
朱辟邪笑道:“两位前辈,晚辈冒昧打扰你们的清修,实在是抱歉的很,这两个箱子之中,一个里面放置着一部来自于西洋的著作《几何原本》,乃是天地间集数理学问大成的著作,数十年前被徐光启大人翻译成了汉字,其中奥义深奥无比,就当做晚辈的赔罪之礼了,墨家专注的本来就是数理逻辑等学问,慕容前辈,这边送与您。”
“《几何原本》”?
慕容涛从箱子之中拿起一本,简单翻了几页,就已经难以放下了,几何原本,那是一部皇皇巨著,包含了众多的数理的定理,甚至还有证明的逻辑与步骤,对于墨家子弟来说,绝对是一部无价之宝!
朱辟邪看向了公输静才,笑道:“公输前辈,这个箱子里的确实晚辈在机械器械制造里面的一些心得,本来晚辈想要在未来,将其给制作出来的,可惜,晚辈一个俗人,俗务缠身,哪里有精力搞这些?晚辈就将其中的一些学问以及制作的图纸送与前辈以及公输家族,希望未来你们能够将晚辈的研究给制作出来,我敢保证,公输家族绝对会因为这个器械而青史留名!”
“这、这是个什么?”
公输静才心头惊疑不定,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比之慕容涛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却是要简陋了不少,就是一叠叠的图纸以及一本薄薄的册子。
朱辟邪看到公输静才有些失望,笑道:“公输前辈,您不会因为这些图纸册子是晚辈自己研究而感到失望吧,的确,晚辈这两下子远不如那本几何原本的作者,但是我敢保证,如果晚辈的这些图纸跟这本书册,您能够完全看懂并且成功生产出来,那您将会成为大明乃至整个世界划时代的巨匠!”
公输静才哂然道:“大将军,您这话未免有点太大了吧?”
朱辟邪笑道:“前辈有所不知,自从炎黄以来,人们能够借助的最大的力量就是牛马骆驼等畜力了,但是不管是牛马还是骆驼,撑死了也就是千斤之力,撑死了两千斤,这就严重制约了社会的发展;我这个图纸所绘制的东西叫做蒸汽机,其目的就是未来用他取代牛马等畜力,一旦研究到了大成,莫说是一两千斤,便是数万斤甚至数十万斤,它也照样可以拖着跑!您想象一下,这要是用来耕地或者运货,那会多快?”憾綪箼
公输静才听得目瞪口呆,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答道:“这要是真的,那将会改变整个大明,改变整个大明啊……”
慕容涛叹道:“公输老弟,大将军给我们的这两份大礼实在是太贵重了,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