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孔昭与韩赞周嘴角一阵抽搐,两个人原本朱辟邪就是被贬官到了南京,到了南京那就的夹着尾巴做人,否则,一旦有人上书弹劾,那就休想再有翻身之日了。
结果,人家来,那是带着太子殿下的诏旨来的,太子诏旨,任是谁都不敢造假的,别人不认得那块金牌,韩赞周作为原来的司礼监太监,跟随在崇祯身边十几年,再清楚不过了!
东宫金牌,如假包换!
现在太子监国,这玩意儿跟皇上的金牌没有什么区别!
“臣、臣领旨!”
两个人齐声说道,嘴巴里好像塞进去一把苍蝇一般,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啊……
他们两个领旨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要死,正要准备离去,一旁的常扬文确实向前一步。
“弟子常扬文,拜见师父!”
常扬文趴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沉声道:“弟子之前坐井观天,以为天下没有谁是自己的对手,今日方才知道多么可笑,弟子愿意追随在师父左右,聆听教诲,请师父受弟子一拜!”
朱辟邪看着常扬文,淡然道:“常扬文,既然要入我门下,那就要遵师门法度,违背门规,严惩不贷!”
常扬文连忙答道:“师父放心,从今日起,您让我向东,我绝对不敢向西,您让我追鸭,我绝不撵鸡!”
朱辟邪点头道:“刚才虽然我三五招就击败了你,可是并不表你真的就能够接下我三五招,今日我便教你第一课,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务须如狮子搏象,全力以赴,记住了吗?”
常扬文心头一凛,连忙点头应是。
“哈哈哈,兄弟!”
王嗣冲走上前来,一把搂住常扬文的脖子,大笑道:“行了,从此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因为吃了败仗,就跟俺生分了!”
“那是,那是!”
常扬文眼珠一转,陪笑道:“大哥,您五十人就将我一百人打得落花流水,这弟兄们的战力实在是太强悍了,我不管,你的送我一批人过来,否则,我可不然你这个大哥……”
额……
王嗣冲没好气道:“你小子还真的会算账啊,老子这个可都是从神机营退役下来的老兵,每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硬汉,你一句大哥,就给老子挖墙脚了?”
“师父!”
常扬文看向了朱辟邪,奸笑道:“这个拜师都拜了,您总不能连点见面礼都没有吧,反正别的我也不要,王大哥手下的这些兄弟,你的分我一半!”
朱辟邪脸色一黑,这个小子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憨厚啊,绝对是扮猪吃老虎,这是早有打算啊!
朱辟邪无奈道:“好了,嗣冲,都是应天卫的弟兄,你就暂时从你麾下调拨一百弟兄给他,五十弟兄就划到前千户所,另外五十弟兄,算是借调的,帮助他训练士卒,现在整个南京只怕没有一支能打硬仗的劲旅,未来一旦有战事,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王嗣冲闷声道:“大将军,他一句师父,就薅走咱们一百精锐弟兄啊,这买卖也太划算了,一百弟兄,千金都不换!他这个便宜徒弟连束脩之礼都没有,还舔着脸管咱们要见面礼……”
“哈哈哈……”
常延锋大笑道:“王将军,不就是束脩之礼吗?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放眼南京城,无论你看上了什么,只需要一句话,常家都给你带过来!诚意伯,韩公公,不好意思,今日我家扬文拜师大将军,乃是常家的大事,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请回吧,下官可是要回禀家主,好生热闹一番的!”
刘孔昭与韩赞周惊怒交加,只是,现在朱辟邪有太子诏旨在手,今日已经完全失了先机了,再留在这里干什么?就等着人家朱辟邪打脸吗?
两个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常延锋向着朱辟邪深深一躬,沉声道:“大将军,舍侄自幼缺乏管束,粗野惯了,拜师乃是大事,常家无论如何都不能缺了礼数,还请大将军随本官前往怀远侯府,我这就命人知会怀远侯!”
朱辟邪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可就要叨扰了……”
常延锋大喜过望,连忙命人去给常延陵以及常扬武送信,自己与常扬文陪同着朱辟邪以及王嗣冲寇城前往怀远侯府。憾綪箼
当然,其中最高兴的还是非常扬文莫属了,常扬文的武艺来自家学,当年的常遇春号称常十万,乃是大明当之无愧的第一悍将,无人能敌,到了常扬文这一代,虽然未必能够达到乃祖常遇春的高度,却也绝对是两百年来,最接近常遇春的一个了。
以他这样的武艺,即便是不敌朱辟邪,也绝对不至于三五招就败在朱辟邪的手下,如今的朱辟邪早已经威震天下了,哪一个不想拜在朱辟邪的门下?他常扬文同样不例外,虎归虎,可是常扬文并不傻啊!
直接拜师,还讹了王嗣冲一百百战精锐,要知道这一百精锐可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悍卒,对于常扬文来说,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不过,常扬文是得了一百精锐,捡到了一个便宜老师,而朱辟邪则是收了一个宝贝徒弟,同时还将常家彻底拉入到了自己的阵营里,到底谁赚到了,还真的不好说。
当常家叔侄陪同着朱辟邪等人来到了怀远侯府的时候,怀远侯府早已经中门大开,甚至连府门前都挑起了巨大的红灯笼!
怀远侯常延陵与兄弟常延山、儿子常扬武早已经在门前等候了!
“大将军,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