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北侯府。
当孙晴看到归来的朱辟邪,再也压抑不住,飞奔道朱辟邪的话里,痛哭失声,这几天,孙晴可以说已经绝望到了极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跟随朱辟邪一同奔赴黄泉的准备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
朱辟邪拍拍孙晴的后备,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孙晴哽咽道:“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朱辟邪笑道:“哈哈,我命大,死不了,不过,媳妇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了,亏了啊……”
“你、你什么意思?”
孙晴愕然道。
朱慈烺无奈道:“还能什么意思?师娘,他闯了这么大祸,踢死了国丈,父皇作为晚辈,如何还能让皇家公主嫁给他?现在他是您一个人的了。您这是因祸得福啊……”
“什么因祸得福!”
一旁的孙传庭闷哼道:“堂堂的大将军、京营总督,现在直接成了一个操江御史,现在的江防就是一个空壳子,而且充斥着南京的那些勋贵们,你在那里什么都别想干成!”
众人一路走了进来,纷纷坐下。
“海天,现在京营怎么样了?”
朱辟邪问道。
唐海天苦笑道:“大将军,这两天都要把我们给急疯了啊,殿下跟老督师还有李大人,一个个躲着都不见我们,连夫人都不见我们,我跟满琪都急的直接翻墙跑到北镇抚司堵马震霆去了,连震霆衙门的大门都被满琪给踹坏了……”
“那还不是怕你们闹事?”
孙传庭冷哼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愣头青,一个比一个虎,一旦得到消息后在京营闹事,引起哗变来,那他们两个就真的要人头落地了!”
朱辟邪淡然道:“没那么严重,你们都以为皇上杀心大炽,要拿我们开刀,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傻子。”
“怎么,你就这么有把握?”
朱慈烺哂然道:“师父,这一次我可是拼了小命了,连逼宫造反的话都说出来了!”
“切!”
朱辟邪冷笑道:“难道你还真的敢造反?你就是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胆子才行啊!”
朱慈烺脸色一红,嘟囔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个胆子?”
朱辟邪摇摇头,问道:“程俊给你出的主意吧?这样的绝户计,也只有他能够想得出来,不过,你们都别小瞧皇上,当初他可是连整个阉党都给扳倒了,如果没有点心机,他能将权倾朝野的魏忠贤轻而易举的掀翻了?”
孙传庭一愣,愕然道:“怎么,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玄机?”
朱辟邪看着程俊,笑道:“程俊,你说呢?”
程俊脸色一红,答道:“大将军,末将也就是猜测了一下,皇上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跟殿下反目的,这个时候,只要殿下往死里折腾,他最后也只能就范让步,反正保住您的小命是没任何问题的,至于是贬官还是充军流放,亦或是赶出大明,那就不是末将能够预料到得了……”
朱辟邪点头道:“你小子啊,也是让你蒙对了啊,皇上,当然不愿意杀我,但是他被事情逼到角落里难以动弹,就必须要有个台阶下,这个台阶,谁也给不了,也只有殿下才行。你以为殿下说几句狠话,皇上就会就范?错了,他那是在给后宫的那位娘娘演戏看呢……”
“您说的是田贵妃?”
朱慈烺愕然道。
朱辟邪点头道:“对啊,那可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而且还生育了三位皇子,地位非同寻常,如果不给人家一个合理的交代,皇上在贵妃娘娘那里怎么交差?一句话,他就等着殿下来配合他演戏呢,现在皇上只怕在搂着贵妃娘娘陪话呢,爱妃啊,不是朕不肯啊,实在是太子这个小子翅膀硬了,竟然胆敢逼宫啊,现在他手握京营的十万精锐,而且锦衣卫也在他们的掌控中,如果这小子真的造反的话,那咱们夫妻俩别说杀人报仇,只怕能不能留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都是难说的很呢啊……”
“你就这么确定?”
朱慈烺不满道:“师父,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你难道是我父皇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朱辟邪耸耸肩,答道:“操江御史,你以为这个是白给的?你老爹那是早有打算的!前些日子我可是刚刚跟他说起过,要筹建一支强大的水师,起码要能够跟南天的郑芝龙家族相抗衡的,然后放开贸易,争夺海外贸易的收益,如此,大明未来的就再也不会缺银子了,真正的不缺银子!只是,想要筹建一支水师哪里那么容易?造船的工匠在哪里?谙熟海战的将士在哪里?银子在哪里?主持水师的人选在哪里?这不,正好出了这事情,你老爹就直接把我扔南京去了,我就是替你们父子两个卖苦力的命啊……”
“你不卖命谁卖命?”
朱慈烺翻翻眼皮子,没好气道:“你都快把弟子我吓死了,怎么也得补偿我吧?接下来,怎么办?”
朱辟邪皱皱眉头,答道:“算了,马震霆就别再北镇抚司了,随我前往南京,南京可是鱼龙混杂,那里十几家勋贵,一家比一家难缠,而且还有一群养老的闲人,我手中必须得有几个得力的人手才行,让他去南镇抚司任职,至于北镇抚司,让皇上挑选人去,毕竟他才是皇上,如果真的成了光杆司令,他只怕睡觉都睡不香了!”
“不光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