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月时间,让京营六镇所有招募的新军全部成型,具备相当的战力,这个任务不难,但是也绝对说不上容易。
毕竟,弟兄们心头都清楚的很,大将军所说的战力,那是大将军认为的好,可不是寻常人认为的好啊,想要让大将军满意,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京营六镇几乎全部开始了严格的训练,第一是体能,第二是军纪,第三是格斗与搏杀,第四是火器。
数万新军在这些百战将士的监督之下开始了炼狱一般的训练。
用神机营老兵的话来说,当年大将军加在我们身上的那份艰辛,老子要加倍的讨回来,就是要好好地给这些新兵蛋子上上课!
眨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镇北侯府里,响起了王嗣冲的大嗓门:“侯爷,再有半个月,可就到了您的大喜的日子了,您要是不给我们破例一回,说不得,这一次老子就赖在洞房里不走了!”
“对,对!我们哥几个都赖在洞房里不走了!”
满琪等人纷纷起哄起来,大婚的日子终于还是确定起来了,就在半个月后,这也是朱辟邪没有想到的,光顾着颁布禁酒令了,却是忘记了这个茬口,如果大婚的时候,不让他们饮酒,那这些人还不得闹翻了天?
这个几个小子绝对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啊!
“好,好好!”
朱辟邪无奈道:“我就让一步,大婚之日,允许你们喝酒,但是绝对不允许你们醉酒,哪一个影响到了第二天的训练,那可就别怪我了!”
众人登时就欢腾起来,两个月了啊,滴酒不沾,对于这些嗜酒如命的上将来说,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呢!
一旁的孙晴脸色带着红晕,抿着嘴推了朱辟邪一把,也是笑意盈盈。
“大将军,大将军!”
就在这个时候,游击将军寇城快步走了进来!
“寇城,怎么了?”
王嗣冲不满道:“出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寇城急声道;“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啊!”
朱辟邪心头一惊,皱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寇城连忙答道:“大将军,神机营出事了,末将麾下的把总孙远以及麾下的两个兄弟现在国丈府中了!”
“什么意思?陷在国丈府中了?”
朱辟邪惊愕道:“怎么,周奎那厮又出幺蛾子了?不会吧,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我手中捞的好处可不少,即便是弟兄们冒犯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将弟兄们怎么样的!”
“不是周奎,是田弘遇,是田弘遇啊……”
寇城急声道:“大将军,这个田弘遇是田贵妃的父亲,这孙远等人前往国丈府中要人,结果被田国丈调动锦衣卫给堵在了府中,几个人全部被拿下,仅仅有田力一个人跑了出来!”
“等等,要人?要什么人?”
王嗣冲喝道:“寇城,你个废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脑袋里进了谁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寇城心头焦急不已,连说再笔比划,终于将事情给说清楚了。
原因倒是简单,这个孙远倒不是京营之中的老人,而是再河南大战的时候加入神机营的,原本是归德府的一名铁匠,学得一身好武艺,而且还有一手打铁修理火器的好手艺,在大战之中倒是立了不小的功劳。
仅仅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卒直接被超擢为了把总,是寇城麾下的得力干将。
孙远在归德府还有一份家业,父母皆在,守着十几亩地,又有打铁的营生,这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就在前天,老爹突然从归德府赶到了京城。憾凊箼
父子相见,孙远方才发现老爹的胳膊还吊着绷带,脸上还带着伤势。
细问之下,孙远方才明白,一家人本来生活的好好地,突然之间,归德府到了一伙锦衣卫,在归德府一带四处抢掠,不光强夺金银珠宝,甚至还要抢人。
孙远的妹子孙蛾外出踏春,结果被这伙人发现,直接被抢掠走了。
老爹孙运找到这伙锦衣卫要人,结果这群人根本就不管青红皂白,哪怕是说出了孙远的身份,孙运还是被狠狠揍了一顿,扔了出来。
毫无办法的孙运只能一路尾随着这伙人来到了京城,找孙远想办法。
孙远这才知道,自己妹子竟然被田国丈给抢跑了。
孙远又惊又怒,自己好歹也是神机营的把总啊,神机营的威名哪一个不清楚?他们竟然胆敢如此放肆!
孙远带着几个弟兄径直到了国丈府要人,结果,国丈田弘遇哪里会将一个小小的把总放在眼里?
毕竟,他可不仅仅是国丈,还是堂堂的锦衣卫指挥、左都督,这官衔,即便是王嗣冲等人见了面也要行礼的。
田弘遇直接喝令锦衣卫动手,要将这几个人给赶出国丈府,孙远好歹也是神机营中的精锐,身边带着的几个人同样都是神机营的老人,哪一个不是桀骜不驯?
好歹你将人送出来,这件事情也就遮掩过去了,孙远也不好真的就跟田弘遇打擂台,结果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