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慈烺心头一惊,愕然道:“两位老大人,先随孤前往东宫,什么事情,竟然如此郑重?”
到了东宫,李邦华将朱慈烺的信封递到了朱慈烺的手里,沉声道:“殿下,这是给你的。”
朱慈烺满脸狐疑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登时惊呆了,四张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二十张一万两白银的银票,厚厚的一沓。
“两位老大人,你们这是何意?”
朱慈烺震惊道:“这么多的黄金白银!”
李邦华苦笑道:“这里还有两个呢,一个是给大将军的,另一个是给锦衣卫指挥佥事程俊的……”
说着话,李邦华将其他两个信封也递给了朱慈烺,说道:“大将军的与你的一样,程俊的少一些,一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朱慈烺骇然问道。
张唯贤叹道:“晚上我们前往镇北侯府,恰逢大将军大发雷霆,连白谷都劝阻不住,好歹我们两个去了将他压了下来,说起了赐婚的事情,最后大将军将我们两个撵出来的时候,交给我们的,这些都是锦衣卫指挥佥事郭茂与钟云送给你们三人的……”
朱慈烺心头猛然一沉,锦衣卫指挥佥事,郭茂跟钟云,再加上程俊,三个人可是查办山西晋商的头头,如今郭茂和钟云给自己三个人送了这么多的银票,再明显不过,这是锦衣卫在查办的过程之中做了手脚啊!
单单是给三个人的好处就已经高大五万两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了,那锦衣卫到底贪墨了多少?那还不得是个天文数字?
怪不得师父看到账册的时候皱了皱眉头,说,怎么这么点呢,原来还真的是事出有因啊!
“该死的!”
朱慈烺低吼道:“这些人怎么敢!竟然有如此大的胃口!孤绝对饶不了他们!”
“殿下!”
李邦华沉声道:“现在皇上重伤在身,一直没有多少好转,若是再将这件事情给掀开,急怒之下,只怕于皇上龙体有碍啊……”
朱慈烺神色一滞,气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他们不管不成?”
李邦华苦笑道:“老臣两个人也一时都拿不定主意啊,实在是难以决断……”
“大将军什么意见?”
朱慈烺问道。
李邦华摇头道:“大将军当时就要直接进宫面圣,被白谷和我们给组织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直接甩手不管了。此事太过重大,一旦查办,只怕整个锦衣卫的各级将领都会被牵涉进去啊,锦衣卫可是皇上亲手控制的力量,一旦出了乱子,将会引起天下震动来啊……”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答道:“不查他们,那锦衣卫未来还能有什么用?这些人欲壑难填,胃口只会越来越大,大将军还想再锦衣卫独立出一支力量来监察官商勾结免税,那还不是得成为一个摆设?”
张唯贤沉吟道:“殿下,现在看,大将军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将锦衣卫一分为二,一则监察百官收集情报,一则监察官员贪腐,两支锦衣卫相互掣肘制衡,方才能有起到作用,震慑人心啊……”gǎйqíиG五.cōm
“这是后话,现在先说到底,应该如何处置这一次的事件!”
张唯贤没好气道:“这件事情都解决不了,那还谈什么将锦衣卫一分为二?”
朱慈烺沉吟道:“像上次三千营一样,抓大放小,直接抓了骆养性钟云与郭茂,以儆效尤,逼迫其余锦衣卫将银子吐出来!然后以此为契机,将锦衣卫一分为二,相互制约!”
“只是,皇上那里……”
李邦华迟疑道。
朱慈烺沉声道:“父皇还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经受不起,而且锦衣卫一分为二,还是掌控在皇家手里,没有什么变化,至于两部锦衣卫的首领都是现成的。一部交给程俊,他如今是指挥佥事,查办晋商他是出力最大的,让他直接接掌锦衣卫,监察百官,查办税赋!一部交给马震霆,让他以镇抚使的身份署理另外一部锦衣卫,专司情报与刑狱。这两个人与锦衣卫的纠葛很少,而且都是孤的亲信,不会有歪心思。”
“只是,想要查办他们三个,也得需要有得力的人手来查办吧?锦衣卫独立于朝堂之外,只对皇上负责,地位超然啊……”
张唯贤沉吟道。
朱慈烺冷哼道:“孤从神机营调动人马抓人,然后交给都察院查办,玄公向来公正清廉,嫉恶如仇,绝对不会偏袒他们的。”
朱慈烺出手太快了,动锦衣卫指挥使跟两个指挥佥事,这么大的事情甚至都没有跟崇祯商议。
“你说什么?”
崇祯听到王承恩的禀报,挣扎着要做起起来!
“逆子,逆子!他要做什么?是不是做监国不过瘾,想要朕直接禅位?去,立即将他传入乾清宫!咳咳咳……”
“皇上,皇上息怒啊……”
王承恩大惊失色,急声道:“殿下绝无此意啊,听说,奴婢听说是殿下得到了真凭实据,锦衣卫前往山西查抄晋商,贪墨了大量的钱粮,方才惹得殿下冲冲大怒,直接下旨,将骆养性等人给监押了起来!”
“胡闹!”
崇祯怒道:“骆养性是什么人?他世代都在锦衣卫供职,从他爹开始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乃是皇家最倚重的亲信,在锦衣卫之中根基深厚,现在拿着锦衣卫开刀,锦衣卫乱套了,那皇家还靠什么制衡朝堂?去,立即传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