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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原本就是想要围点打援,一举击溃京营的援军主力,谁曾想,竟然搂草打兔子,得到了大量的明军新式火炮跟火枪,一旦自己仿制了出来,装备了满洲八旗,那毫无疑问,满洲的战力将会更进一步。
而且一旦熟悉了这些火器的用法与战法,那接下来在面对朱辟邪的大战之中,也可以占据更多的主动了。
多尔衮没有在通州多做停留,原本他的目的也不是那些通州,只是要在通州歼灭援军而已,现在目的达到了。
“阿达礼,”
多尔衮淡然道:“命你率领三千精骑退守张家湾,控制住张家湾的漕运,其余各部随我离开通州,前往蓟州!我还要再去会一会洪承畴的精锐!”
多尔衮留下阿达礼控制住张家湾漕运码头这个要冲,自己带着主力向着蓟州冲了过去。
蓟州,如今早已经被多铎率领着镶白旗的人马给包围的风雨不透了。
原本蓟州镇也是有精兵强将的,可是在松山一役之中,蓟州镇伤亡惨重,基本上都被打残了,连同总兵白广恩都被砍了。
一支精锐力量一旦被重创,想要在恢复实力,可是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如今的白广恩都已经嘎了,蓟州镇几乎名存实亡。
没有了蓟州镇的精锐,面对着镶白旗的两万精锐,地方驻军根本就不够看的,好在多铎对多尔衮言听计从,多尔衮让他围而不攻,他就真的围而不攻,一直没有发动攻城。
可是,即便是如此,蓟州镇也早已派出人马前往山海关求援了。
山海关。
当洪承畴听说数万满洲精骑入塞,兵围蓟州城的消息之后,震惊莫名,同时也着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可能!朝廷可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说是满洲主力将会从宣府入塞,更是同时调走了山海关的三镇精锐兵力!”
洪承畴急声喝道,“密云怎么会出现如此众多的满洲精锐?”
“督师大人,千真万确啊,”
蓟州镇的指挥佥事王岩图急声道:“满洲精骑两日时间,就拿下了平谷跟三河,一部前往西南进攻通州;一部直接将我们蓟州城给围了,足足有两万精骑啊……”
“督师大人!”
曹变蛟急声道:“蓟州镇乃是从京师到山海关的要冲,不容有失啊,末将请命,立即出击,驰援蓟州!”
“一个蓟州算得了什么!”
洪承畴喝道:“如今三镇兵力远在宣大,孙传庭处情况不明,急切间京畿地带也只有山海关兵力可用了,朱辟邪讨伐闯逆,又将京城的精锐带走,现在最麻烦不是一个小小的蓟州,而是通州跟京城,一旦通州失陷,那京城防务空虚,可就要直面满洲精骑的兵锋了!”
吴三桂心头焦急起来,原因很简单啊,现在朱辟邪将京营的精锐都给带走了,留守京城的可是他老爹吴襄啊,一旦京城有事,自己老爹首当其冲,必定被朝廷推出来当挡箭牌。
只是,以自己老爹五军营那些战五渣,怕是都不够给满洲精骑塞牙缝的!
“督师大人!”
吴三桂急声道:“如今多尔衮兵分两路,一路奔通州,一路围蓟州,所谓力分则弱,如今正是我们出兵的最佳时机,集中兵力,驰援蓟州,大军逼近,一举击溃多铎部,先断了多尔衮的一支臂膀再说!”
洪承畴冷哼道:“你们说的倒是简单,山海关乃是重镇,现在京畿地带军情不明,先是满世界传扬满洲八旗要进犯宣大,现在多尔衮有杀入密云,直奔通州,谁知道有没有一队人马正在盯着山海关?若是我们倾巢而出,万一山海关有事,我们可是进退失据,后果不堪设想!况且即便是要出动,我们也要有皇上的旨意才行,没有旨意,本督岂能肆意妄为?”gǎйqíиG五.cōm
洪承畴如今是辽东总督,主要负责的就是辽东锦州一线的安全,大同出事了跟他没关系,宣化出事了跟他没关系,甚至密云出事了也跟他没关系;但是,山海关一旦出事,他这个辽东总督可是要第一个倒霉的!
“督师大人!”
曹变蛟急声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啊,您是总督,有便宜行事之权,若是这个时候还要犹豫不决,那可是要影响朝廷安危的!”
洪承畴哪里不知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只是,这些年来,洪承畴见惯大风大浪,经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行非常之事?袁崇焕行非常之事,直接被皇上给剐了;孙元化行非常之事,枭首示众;甚至卢象升标新立异,也死于乱军之中,这背后,哪一个没有朝堂上的大佬在搅风搅雨?
自己作为督师虽然位高权重,可是比起朝堂上的那些大佬来,真的不算什么,更何况皇上对收我重权的督师们向来是心存忌惮,自己一步踏错,那就回万劫不复!
就在众将士们争执不下的时候,参将霍玉快步走了进来,急声道:“启禀督师大人,朝廷七百里加急旨意!”
洪承畴心头大震,喝道:“诸位将军,随本督迎接圣旨!”
洪承畴命人摆好了香案,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朝有乱臣,国之不幸;叛臣周延儒勾结满洲,败坏纲纪,致使满洲破关而入,再度犯边,着孙传庭即刻派遣精锐驰援蓟州、通州,克敌复地,钦此!”
自洪承畴以下,众将士无不震骇,周延儒是谁?那可是当朝首辅,连周延儒这样的人都勾结满洲了,那大明还有个好?可以说,大明无论任何机密都绕不开周延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