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李定国所言,要跑就赶紧跑,钱粮都是身外之物,能跑得了才是王道;想要逃命,还舍不得这众多的钱粮,那不就是老鼠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了吗?
更何况,关键时候,你还放把火,生怕朱辟邪不知道你要跑路似的。
张献忠一把火,将自己的意图就给全部暴露了出来,那朱辟邪岂能轻易放过张献忠?
特别是放火焚城这样的事情,对于朱辟邪来说,那绝对是龙之逆鳞触之即死,李自成再怎么折腾,也没有说一把火把开封府给点了,张献忠这样不顾百姓死活,那朱辟邪哪里容得下,看看贺人龙仅仅是将重伤的俘虏都给杀了,朱辟邪就差点将贺人龙给剁了,更何况是直接焚城呢!
眼看着凤阳城火势越来越大,烈焰升腾,浓烟滚滚,朱辟邪的眼睛之中已经都要喷出火来了!
“麻云鹄!”
朱辟邪喝道:“立即调动火炮攻城,瞄准城头,给老子狂攻,在最短的时间内,杀入凤阳,展开救火!”
在朱辟邪的一道道命令下,京营三大营的兵力全面展开,城头上的献营人马,也看的清清楚楚。
张献忠正在巡抚衙门焦急地等待着手下人的回报的时候,一个小卒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报!”
小卒急声道:“启禀大王,明军的主力已经到了城下了,开始大规模的进行调动,甚至连火炮都推出来了,随时会发动攻城,请大王示下!”
张献忠心头猛然一跳,他也明白眼前危急的情势已经容不得献营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传令,立即集结我们所有的兵力,向着东南方向突围,趁着明军立足未稳,杀出去,直奔庐州!”
张献忠急声喝道。
张献忠带着徐以显刘文秀,率领着麾下的主力向着城外冲去,后面的赵如虎则是仅仅跟随,负责断后。
只是,道路万千条,张献忠偏偏选择了一条死路,作死的路,等到张献忠出城的时候,王嗣冲与满琪的精骑已经越过了凤阳城,正在向着南面突进,准备从两翼夹击献营,而张献忠却将唯一的一支精骑放在了后面,防备明军追击,那哪里还能起到作用?
张献忠放弃了凤阳城的防御,没有了献营士卒的防守,城中的百姓将城门打开,朱辟邪率领着神机营的精锐,直接就冲入了凤阳城。
“慈烺,震霆,立即命人全力灭火!”
朱辟邪冷声喝道,“之候,随我率领五千精卒从后面出击,穿过凤阳城,直扑献营身后,今日老子让他张献忠死无葬身之地!”
张献忠率领着残军刚刚跑出来十多里的路程,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两支精骑突然从斜刺里杀了出来,直奔献营!
远远的,两支精骑就已经抬起了手中的火枪,开始疯狂的射击!
别说这火枪在远距离之下,能够击毙几个献营的士卒,哪怕是一个都打不死,已经被火枪给打怕了献营士卒就已经直接炸开锅了!
一个个献营的士卒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整个阵列都已经乱作一团!
张献忠脸色剧变,厉声喝道:“传令,全军应战,应战,挡住明军的突击,立即命赵如虎应战!”
赵如虎?
如今的赵如虎还在两里之外呢,毕竟他作为断后的,必须要与主力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此方才能够抵挡的住明军精骑的突击,让其无法直接冲击主力,这下子好了,朱辟邪直接选择了两翼截击,而不是尾随追歼,让赵如虎的骑兵彻底失去了作用。
好在,赵如虎的骑兵离着倒也没有多远,开始向着主力方向快速靠拢,驰援主力。
只是,就是这么不到片刻时间,一万多明军精骑已经完全杀入了献营的阵列之中,在献营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两万多献营士卒杀得肝胆俱裂,毫无还手之力!
“大王,明军精骑的攻势太猛了,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啊!”
刘文秀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张献忠面前,急声叫道:“局势凶险,立即放弃厮杀,先甩开明军的进攻再说,我跟如虎大哥断后,您与军师先走!!”
张献忠急声道:“那我们的大军怎么办?”
“现在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刘文秀急声叫道:“只要您能够杀出去,那我们就可以东山再起,快走,我们断后!”
张献忠无奈,只能率领着一支兵力全力厮杀,向着西南方向突围,刘文秀与赶上来的赵如虎则是与明军紧紧厮杀在一起!憾凊箼
满琪与王嗣冲的精骑虽然厉害,可是终究想要完全将眼前的献营人马给击溃,也需要不少的时间,被赵如虎与刘文秀死死的纠缠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献忠突围而去。
“该死的!”
王嗣冲喝道:“满琪大哥,你留在这里,弟兄们,跟着老子追,绝对不能放走了张献忠!”
“不用!”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朱辟邪已经来到了阵前,喝道,“我亲自去追!”
朱辟邪一招手,带着两千精骑,向着远方追了下来。
此时的张献忠也还没有跑出去多远,后面朱辟邪带着一支精骑又追了上来。
“义父,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