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献营全部进抵寿州的渡口,这个时候赵如虎率领着数千骑兵已经将淮河渡口的船只都给抢了过来,怕不是得有数百艘,毕竟,这里是淮河,不是西淝河,这河面与河水的深度都远胜西淝河,大船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一部分朝廷的漕船。m.GaИQīИG五.cοΜ
数百艘船只,运送献营这四万多溃兵,简直轻而易举,所有的军兵纷纷登上了船只,沿着淮河顺流直下,直奔怀远。
借助着河水的流速,再加上风帆,虽然不似长江上一日千里,但是一天一夜的时间,跑出四五百里,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下午船队出发,仅仅一夜时间,到了第二天的上午,献营就已经距离怀远的渡口不过还有二三十里的路程了。
“定国,传令,命令船队暂时停止前进,向着岸边靠拢,派出小船,前往怀远渡口探听消息!”
张献忠沉声喝道。
李定国一愣,愕然道:“父王,您这是……”
张献忠淡然道:“定国,小心为上,毕竟现在怀远城可是在明军的手里,万一在渡口码头遭遇到了明军的伏击,我们可是要倒霉的!”
李定国点头道:“是,父王,我亲自带人前去查探!”
张献忠答道:“文秀,你跟定国一同前往,小心在意!”
两个人答应一声,向着怀远渡口的南岸行来。
只见,怀远渡口遍地百草,与当初前来之时,殊无二致,芦苇荡中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什么埋伏。
刘文秀心头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埋伏就好,起码,定国大哥的身份是没有什么疑点了。
两个人折返回来,禀报之后,张献忠一声令下,与徐以显督促大军向着南岸冲了下来。
只是,李定国与刘文秀都大意了,的确,这怀远渡口两岸的芦苇荡里,都没有明军的存在,甚至都没有什么船只存在,可是就在大堤深处,数十门火炮,上百架火箭车,早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贺人龙得到了朱辟邪的命令,不发现献营人马的踪迹,不得出击,是以张献忠派出了李定国与刘文秀亲自探查,两个人也没有发现端倪,毕竟,两个人不能乘坐着船只直接登岸观察。
二三十里的路程,船只顺流直下,也就是一两刻钟的时间而已,当距离渡口还有七八里的时候,贺人龙出现在了河堤之上,远远的拿着单通望远镜向着远方观望着。
“大人,您看,船队!”
游击将军申思急声叫道。
“我看到了!”
贺人龙冷笑道:“传令下去,火炮全部推动到河堤之上,火箭车全部推到河道之中,一旦献营的船队到了近前,全力开火,老子要给兴龙兄弟报仇雪恨!”
整个火器营全部都行动了起来,笨重的火炮全部退到了河堤之上,居高临下,而近百架火箭车,则是直接进入了河道,隐蔽在了芦苇荡的后面!
这淮河中游的河面宽度不过一里多地,即便是这里是一个渡口,水面宽阔,也不过三里的宽度,完全都处于火炮火箭的射程之内。
很快献营的大军乘坐着数百艘船只就已经到了近前。
贺人龙将大手狠狠地一挥,河堤上的数十门火炮率先开火!
一发发炮弹向着河面上的战船扑来!
此事的献营船只刚刚到了渡口,还没有来得及靠岸,有的甚至还远远的在河面上等着前方的船队靠岸,方才能够行驶过来。
献营的人马完全没有注意到河堤上的部署!
炮弹与火箭弹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向着献营兵力砸了下来!
当献营的人马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的时候,漫天的炮弹与火箭弹让这些人直接就变了脸色!
“不!”
张献忠看的目眦具裂,如今,大军刚刚进抵渡口,根本来不及停靠啊,就遭到了火炮与火箭的袭击,这天上飞的巨大的炮弹,起码都有十几斤,一旦落在船只上,绝对会给船只打来巨大的破坏,毕竟这些船只可不是战船,只是普通的渔船、商船,最好的也不过就是运输粮食的漕船而已,一旦被炮弹集中,绝对会被砸出一个窟窿啊!
这个还不算,炮弹只要不击中吃水线下面的船舱,船只倒也不至于立即就沉没,可是这漫天的火箭弹,可是要了命了,这些火箭弹落在船只上,直接就将船只上的船帆或者芦席等物品给引燃,甚至落在了甲板上,旋即而来的爆炸更是在船只上直接放弃大火,这可比火炮的威胁大太多了。
张献忠厉声喝道:“李定国,刘文秀,你们两个不是说没有埋伏吗?你们两个人的眼睛难道是用来吃饭的吗?”
刘文秀与李定国同样是震骇不已!
李定国急声道:“大王,这个、这个,末将跟文秀在探查之时,的确在河道河堤上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明军的踪迹啊!”
张献忠喝道:“没有发现踪迹?难道这些明军的火炮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混账!”
刘文秀急声道:“大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赶紧应战!”
徐以显喝道:“立即传令给所有的船只,全部向着南岸靠拢,紧急登岸!”
“军师,这哪里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