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辟邪淡然道:“好了,这件事情先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地道的事情!”
“地道?什么地道?”
朱慈烺愕然道。
朱辟邪苦笑道:“现在的争论不就是这条地道引起来的?自从洛阳陷落福王遇害之后,周王就竭尽全力准备开封防务,非但是拿出了数十万两白银以及数十万石粮草,而且为了关键时刻能够保命,还修建了一条从周王府通往城外的密道,就是这条密道,让王爷死里逃生啊……”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朱慈烺微微皱眉,缓缓说道:“师父,我明白了,周王私自修建密道直通城外,这是犯了朝堂的大忌,莫说是藩王,便是朝堂重臣,也绝对不允许私自修建密道,一旦被人知道,绝对会被御史言官参劾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冠上谋逆的罪名。”
朱辟邪眉头一挑,冷哼道:“怎么,你也这么认为?”
朱慈烺苦笑道:“师父,弟子当然不能这么看,皇伯父面对即将到来的闯逆,殚精竭虑,主持防务,如此藩王上哪里去找去?只是,您也看到了,朝堂的重臣可不这么看啊,这件事情着实棘手的很……”
朱辟邪冷然道:“没有什么棘手的!是非曲直,就在这里放着,不管是唐王还是周王,都是忠君爱国的典范,如果这样的藩王也要被处置,那皇上未来还能相信谁,还能指望谁,难道是臣这样的外人吗?俗话说的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卢象升一代名将,都知道练兵都去招募乡党亲族,这个如果还看不明白,那,嘿嘿……”
朱辟邪没有在说话,仔细的看着地图,对比密道,不断地向着周王询问着密道周围的情形。
“呼……”
密道地图虽然详细,可是周王却不是一个合适的讲解者,毕竟密道不是他挖的,图也不是他画的,最关键的是,周王每日里在府里养尊处优,平日里很少出府,对于开封城中的各处位置的情况模糊的很,能讲出什么花来?
朱辟邪研究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他合适的出口,毕竟,如今整个开封都在人家闯营的人马控制着,稍有不慎,就会将密道暴露出来,那就彻底废了!
“王爷……”
朱辟邪沉声问道:“这城中的情报,你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府中的情形您总清楚吧?”
朱恭号连忙笑道:“镇北侯说笑了,本王在府中生活了小六十年,在周王府,便是闭着眼睛走路,都不会撞到东西。”
“那请王爷给臣讲一下,这密道直通的后花园之中,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比如,隐秘一些的位置?”
朱辟邪问道。
朱恭号想了片刻,低声道:“镇北侯,本王知道您的意思,就是想要绕开这个古槐,想要另寻出路,只是这个比较难啊,如今是冬天,百木凋零,别说花,连枝叶都萧条了,根本没办法隐身;再有就是假山了,只是,这个假山乃是用太湖石搭建的,若是将地道挖到下面,从下面往上挖,谁也保证不了会将假山给挖塌了啊……”
“除开这两个呢?”
朱辟邪问道。
“侯爷,”
一旁的健仆突地说道,“小的倒是知道一个地方,不知道行不行?”
“哦?”
朱辟邪看了健仆一眼,问道:“什么地方?”
健仆连忙说道:“侯爷,在古槐正西两丈有余的地方,有一眼水井,辘轳井,是平日里花匠们用来汲水浇花的……”
“哈哈哈……”
朱辟邪大笑起来,叫道:“好,好得很!这个,贵上下怎么称呼?”
“不敢,不敢!”
健仆连忙答道:“小的贱名张齐……”
“张齐,你确定,水井就在古槐的正西方?”
朱辟邪问道。
张齐连忙答道:“这一点,小的十分确定,一点不差,甚至井台就正对着古槐,王爷也很清楚!”
朱恭号点头道:“张齐说的不错,的确是有一眼水井,差不多有上百年了,在古槐西侧两丈处……”
“就是他了!”
朱辟邪大笑道:“距离古槐仅仅两丈,几个健卒最多半日时间,就足以将密道挖到那里,而且拿水井作为密道的出口,是最隐秘不过,谁也不会注意到井中动静!立即准备!”
很快,张齐前面引导,带着朱辟邪以及王嗣冲、满琪来到了短松冈之上。
这里外面都是灌木丛,里面则是密密麻麻的矮松树,莫说三五个人,便是上百人藏在土岗上,都难以发现端倪。
“侯爷,这里就是入口了!”
张齐来到一处地方,恭声说道,“这个出口半个在地面之上,半个在地下,外面都是荒草密林,将密道的出口给完全掩盖起来,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走,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