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祯心头恼怒至极,将火气都撒在了白贻清的身上,这个倒霉蛋,现在朱辟邪不是在乱花朝廷的银子啊,而是在帮助朝廷省银子啊!
昨日朱辟邪给崇祯算了一笔账,很明显,同样造五十门三千斤重的红衣火炮,原来的火器司需要花费十五万两白银,这还不算火器司的薪俸;而如今的火器局,人员薪俸自己承担,五十门三千斤的重炮,也仅仅需要花费不过十万两白银,如果算上火器司的薪俸,只需要原来一般的银子。
这些人一个个根本不管对国家的利弊,只知道立场阵营,如何能不让崇祯恼怒?
倒霉的白贻清还跳出来拱火,那就怪不得崇祯将怨气都撒在白贻清身上了。
演武场上。
陈新甲与吴襄一口气从五军营三千营精挑细选出来了一百精锐士卒,这可是两座大营最精锐的士卒了,每个人手中的火绳枪同样是保养的最好的。
“朱辟邪,这一次比试,你若是输了,那就自请离开京城,该滚到哪里去,就滚到哪里去!”
陈新甲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有皇上的重新就能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吗?做梦,如今整个勋贵阵营都对你恨之入骨,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对你不满,哪怕是皇上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哈哈哈……”
朱辟邪大笑道:“废话那么多,陈大人,若是你们输了,我也不用你离开京城,只是,日后我向皇上谏言,你最好把嘴闭上!”
演武场上,远处已经立起来了两百个箭靶,远在一百五十步之外,两侧则是站立着上千的京营将士,等待着京营的一场龙争虎斗。
“皇上,”
朱辟邪沉声道:“此次演武比式,第一,比射速,第二,比命中,第三比射程,这三项,乃是交战之时最关键的三个因素。”
崇祯沉声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朱辟邪笑道:“这还准备什么?臣营中只有一百支新式火枪,在军中轮流训练不过半个月,也只有不到千人进行过相关的训练,只能从其中挑选了,唐海天,此次由你从左哨之中选出一百兵力应战,别给神机营丢脸!”
唐海天傲然道:“大人,若是输了一场,那末将此生不再从军,就专门给吴襄大人牵马坠镫!”
崇祯喝道:“开始吧!”
京营的两百精锐,在空旷的演武场上列成了一排,手持火枪,等待着号令。gǎйqíиG五.cōm
朱慈烺向前一步,喝道:“第一轮比试,双方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十发子弹的射击,先完成者,胜出!开始!”
朱慈烺一声高喝,两百京营将士开始行动起来。
不得不说,这吴襄从五军营与三千营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实力也着实不俗,毕竟是五万将士挑选一百人,五百选一,便是再战五渣的军旅,也足以挑出一百好手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火枪上的代差不是精锐战力的身手能够弥补的,更何况,神机营经过了两个多月的严格训练,每一个都进步神速,本身就不必这些人差多少。
“砰砰砰……”
两百名士卒一同开火,枪声当真是震天彻地,耳朵都嗡嗡直响,只是,枪声相差无几,但是射击的速度差别却是明显显露了出来。
火绳枪射击,需要从口袋里拿出弹丸,装入枪膛捅好,然后取出火药,灌入药池,在用身上的火绳将药池点燃,再瞄准射击。
而燧发火枪,只需要三步,拿出定装子弹,倒入药池,塞入枪膛,发射,比之火绳枪起码少了两到三个程序,自然要快上许多。
十发子弹,火绳枪队伍刚刚射击完五六发子弹,最多也就是第七发子弹刚刚射击完毕,燧发火枪队伍已经完成了十次射击!
完败!
完败!
点将台上的君臣一个个都瞠目结舌,这神机营的射击速度太快了吧,整体上比火绳枪快了接近一倍了!
“父皇,您看?”
朱慈烺低声问道。
“还统计什么?”
崇祯没好气道:“人家神机营的将士们都已经歇着了,火绳枪的队伍还在玩命的填装弹丸呢!神机营第一轮胜出!”
陈新甲脸色难看,低喝道:“皇上,射击速度再快又有何用?战场之上,杀伤才是最重要的,射程与命中率才是最重要的!”
朱慈烺冷笑道:“陈新甲,今日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换上新枪靶,一百二十距离,十发射击,命中箭靶次数最多者获胜!”
很快,新的枪靶已经换了上去,朱慈烺一声令下,第二轮的比试开始!
这一次,神机营的将士们依旧在五军营三千营将士还没有完成第七轮射击的时候,全部完成了十次射击,开始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火绳枪队。
本来五军营与三千营将士第一轮输了就有些着急,现在第二轮,射速依旧输给了神机营,这心理自然波动起来,情急之下,这准星自然就更加低了。
双方完成了射击,远方的锦衣卫开始检验枪靶,时间不长,骆养性来到了崇祯面前。
“启奏皇上,神机营队伍,第二轮比试,十发子弹,全部上靶者六十二人,命中九枪者二十人,命中八枪者十一人,命中七枪者七人!五军营与三千营,十发子弹,全部上靶者二十一人,命中九枪者三十六人,命中八枪者十七人,命中七枪者十四人,其余命中尽皆在七枪之下!”
骆养性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