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诚候!”
李邦华急的直跺脚,急声道:“如此严刑峻法,只怕是要适得其反啊!初入京营,你应该以攻心为上,恩威并施才是,哪能一上来就以雷霆手段立威?一旦引起这些人抱团反击,那可如何是好?”
“你认为我会给他们抱团反击的机会吗?”
朱辟邪淡然道:“李公,不将他们抱团反击的能力给打掉,我如何整顿京营?”
不光是四十军棍,还是八十军棍,对于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将领来说,都是一场大劫,若是京营的人行刑,没准还有人徇私枉法,可是这一次,朱辟邪全部都换成了关宁铁骑的人,唐海天亲自监刑,没有一个偷懒的,都是往死里揍!
就在行刑的期间,一个个将领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大营之中,看到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将领,这些人无不幸灾乐祸,这是唱的哪一出?
内臣王德建笑道:“咱家说你们都怎么了?屁股里长蛆了?今天总兵大人第一天到任,难道你们不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吗?第一天就得罪总兵大人,还真有你们的,一群笨蛋,哈哈……”
“王德建,你给老子闭嘴吧!”
苏之侯气急败坏的惨叫道:“现在你幸灾乐祸,过不了一刻钟,让你小子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哎呦……”
苏之侯已经挨了六七十板子了,被打的皮开肉绽,不过,这个家伙倒也皮糙肉厚,还真的抗揍,其余的挨了六七十板子已经有晕死过去的了。
王德建等人纷纷走进了帅帐,看到中间的朱辟邪脸色冷冽,李邦华面色焦急,不断地递着颜色,这些人倒也乖巧,纷纷行礼,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去触总兵大人的霉头啊,否则总兵大人绝对不在意在增加一个倒霉蛋。
朱辟邪一眼不发,就在帅椅上静静的坐了一刻钟的时间,距离点卯,现在过去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
“唐海天,现在还有几人未到?”
朱辟邪沉声喝道。
唐海天连忙躬身道:“启禀侯爷,还有参将杜松、李奎海、内臣董松涛、陈志宇未到!”
“不等了!”
朱辟邪沉声喝道:“满麒!统领两百精骑,给我到府上拿人,府上没有那就给我搜,就是将京城翻过来,也得将他们押入京营大营!”
“末将遵令!”
满麒答应一声,转身下去集结兵力。
“大人,”
唐海天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大人,外面的将领都已经行刑完毕,请您验看!”
“不必了!”
朱辟邪淡然道:“全部在营房中安置,召集军医调治伤势,来人,将他们这十几个人全部拿下,拉出营门斩首示众!”
“斩首示众?”
王德建等人登时蒙圈了,正要发问外面的将士已经一拥而入,将眼前最后到来的一批将领内臣给扭住了胳膊,捆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
王德建登时怒了,急声喝道:“朱辟邪,咱家是皇上委任的内臣,只对皇上负责,不是京营的人,你没有权力杀我们!”
“费什么话!”
朱辟邪冷声喝道:“全部推出去,斩首示众!”
“李大人,李公,您倒是说句话啊,您才是总督大臣,朱辟邪要杀咱家!”
王德建看将士们推着自己向外走,吓得魂不附体,急声喝道。
“诚候!”
李邦华也急了,急声道:“其他将领,你处决了也就处决了,皇上既然授命你整顿京营,这点情面还是要给你的,或者将这些内臣杖责一顿,也能说得过去;可是你要杀人,决计不可啊,这些人可都是皇上钦命的!”
“李公!”
朱辟邪寒声道:“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我扛着,你不必多言,钦命,京营的各级将领有哪一个不是皇上钦命的?既然他们不遵军纪,那就别怪军法如山!全部推出去,斩!”
“诚候!”
李邦华气的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不要以为老夫是为了他们求情,他们不配,老夫是为了你好,你关乎着大明的未来生死存亡,别说是他们这十几颗脑袋,即便是上百颗上千颗人头,也及不上你这一颗人头,一旦你这样做了,必定在朝廷上惹得群臣群起而攻之,到时候,谁也护不住你!”gǎйqíиG五.cōm
“那我也要杀!”
朱辟邪坚定道,“今日,便是皇上亲临,也挡不住我杀人立威!杀!”
十几个人被径直退出了营门,仅仅数十息的功夫,十几颗人头已经被将士们捧了进来。
一旁的朱慈烺脸都绿了,我滴活祖宗啊,这个朱辟邪当真是杀人不眨眼啊,我若是犯了军规是不是脑袋也要保不住了,不行啊,一定要找个机会跟父皇说说,哪怕是天天挨父皇骂,也好过这样担惊受怕啊!
朱辟邪喝道:“唐海天、麻云鹄,传令,神机营所有人马,立即在演武场集结,三通鼓不到,同样斩首示众!”
唐海天与麻云鹄答应一声,转身下去传令,身边剩下的将领们一个个叫苦不迭,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活阎王啊,这神机营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