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
范文程笑道:“您不是说了,我们谁也猜不到朱辟邪到底会跑到哪里,要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明确,他是要掩护祖大寿主力南撤的,不会急于脱身。很明显,大清越乱,他掩护祖大寿脱身的目的才会更容易达到,盛京作为大清都城,一旦遇袭,自然大清就乱了,若是有机会,朱辟邪绝对不会放过前来都城兴风作浪的。”
代善脸色一变,沉声道:“如此说,盛京还真的危险了?”
范文程沉声道:“那我们为何不将计就计呢?给他朱辟邪挖个坑,让他主动跳进来,只要进来了,那就休想活着出去!”
“哦?”
代善眼睛一亮,问道:“具体的说说?”
范文程答道:“陈兵于外,空城于内,他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我们只需要保护好皇宫重地即可,不过,朱辟邪一旦进入了盛京,那再想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到时候,上万精锐云集,加上皇上行在的兵力,足足两三万人,团团包围在外面,一旦锁定了朱辟邪,盛京城头的数十门火炮全力轰击,我不相信他朱辟邪还能逃出生天!”
代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拿盛京城做诱饵啊,范文程好大的胆子!
“范文程,你可知道,盛京乃是都城,一招棋错,那你我的脑袋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的很!”
代善沉声说道。
范文程笑道:“王爷,试想一下,如果朱辟邪真的敢来盛京兴风作浪,我们上万人还让他跑了,难道皇上不应该砍了我们的脑袋吗?只要我们部署下了天罗地网,他就一定逃不出去!”
代善嘴角一阵抽搐,你丫丫的说的倒是轻巧啊,万一呢,万一又让这个小子给溜了呢?盛京城给闹得乌烟瘴气,人还跑了,咱们两个可就真的坐蜡了啊!
范文程接着说道:“王爷,现在皇上距离都城不过还有两百里,我们派出精骑,沿着驿站飞奔,一天一夜就足以赶一个来回了,问问皇上的意思不就行了?臣不认为皇上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代善沉思片刻,突的喝道:“图克马,立即前往皇上行在,将范大人的计策上奏皇上,本王立等回信!”
皇太极正在行军之中,图克马赶到了行在,站立在马车前,躬身道:“启奏皇上,奴才奉礼亲王与范大人之命,有要事上奏!”
“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门帘一掀,露出了皇太极清瘦的面容。
“图克马,礼亲王要上奏何事?”
皇太极问道。
图克马连忙答道:“回皇上,范文程大人向礼亲王献计,主张将精锐大军布于城外,亲卫紧守皇宫,以待朱辟邪在盛京兴风作浪,一旦朱辟邪进入盛京,则我大军四面合围,加上城中的火炮,足以将明军一网打尽,只是事关盛京安危,礼亲王不敢擅专,命奴才前来请旨!”
“胡闹!”
一旁的硕托喝道:“如今朱辟邪领着精骑正在辽中海城一带兴风作浪,如何会转而向北前往盛京?他岂不是自投罗网?你以为朱辟邪向你一样蠢吗?他范文程是闲的没事干了吧?”
“硕托,闭嘴!”
皇太极低喝道:“若是朱辟邪真的这么老老实实的在辽南呆着,那才是见鬼了呢,一旦深入辽南,北面是满洲精锐,其他三面环海,那就是绝地!谁说这个时候,那个朱辟邪不会跑到盛京的?”
硕托心头一惊,愕然道:“皇上,您还真的以为朱辟邪会前往盛京?只是……”
皇太极冷哼道:“若是朱辟邪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才到他的下一步动作,那还是朱辟邪吗?范文程的计策不错,只是,告诉代善,一定要保护好皇宫,千万不要出了差池!”
图克马连忙答应一声,飞奔而去。
皇太极揉揉太阳穴,沉声道:“硕托,传旨,行在暂驻平安堡,着萨哈廉与达海各自率领五千精骑向北迂回,靠近盛京,隐匿踪迹,一旦朱辟邪出现,接受礼亲王调遣,全力围攻,务必将朱辟邪一网打尽!”
皇太极旨意一下,萨哈廉与大海各自率领着五千精骑奔驰而去,自己则是将行在驻扎在了平安堡。
就在这个时候,朱辟邪也已经到了盛京城下,甚至直接摸入了盛京城。
只是,朱辟邪这一次有些失算了,他刚刚靠近盛京城,就已经被戒备森严色清军给发现了踪迹,即便是蹑踪潜行,三百人马,也不可能长时间躲过清军严密布控的耳目。gǎйqíиG五.cōm
消息很快就送到了礼亲王的手里,得到消息的代善大喜过望,原本还怕这朱辟邪潜入盛京,敌暗我明,那的确是够头疼的,现在好了,他竟然带着三百军兵来的,这一次就让他来得去不得!
“传令!”
代善喝道:“各部人马向着白塔一带火速运动,朱辟邪出现在了白塔,今日本王就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王爷!”
范文程急声道:“朱辟邪足智多谋,眼界不凡,若是我们大军倾巢而出,只怕不等我们靠近,他就逃之夭夭了!”
代善心头一惊,缓缓点头道:“范先生果然是大才,传令,各部按兵不动,着斥候严密监视,着萨哈廉率兵从北迂回至西南,准备包抄!”
范文程作为皇太极的头号谋主,不得不说,精明至极,不知不觉就给朱辟邪挖下了一个大坑!
朱辟邪原本是向着将三百骑兵带到城外的丛林之中隐蔽,自己独自入城,见机行事,然后带着骑兵四处兜兜转转,制造机会,结果一头扎进了人家的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