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在火铳响起来的时候,沐雪也一脚踹开了屋门,下一刻跟着冲了进来。
我没有理会沐雪,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了正慌张的老村*长身上,果然端着火铳埋伏我的就是老村*长,看来我猜的一点不错。
心念至此,不管胳膊上的疼痛,开山刀猛地砸了下去,不过用的是刀背,狠狠地砸在了老村*长的胳膊上,耳听见一声惨叫,老村*长手中的火铳哐当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没有了威慑力。
胳膊上被钢珠扫中,虽然伤的不厉害,但是也很疼,不过我没时间管伤势怎么样,只是开山刀握紧,随时准备暴起。
沐雪冲了上来,手中多了一副手铐,趁着老村*长抱着胳膊的时候,沐雪一把捏住了老村*长的另一只胳膊,随即给压*倒在了地上,用手铐将人铐了起来。
控制住了老村*长,我和沐雪才敢松口气,耳边听着西屋杂乱的声音,司机他们睡得死沉,此时也被刚才的打斗声给惊醒了,更何况还有火铳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沐雪喘着气,一脸严肃的看着老村*长:“我们和你没仇没怨得,持械伤人是要被判刑的……”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我一开始就想到过老村*长有秘密,没想到还是事关生死的秘密,否则老村*长怎么会用火铳,谁都知道一旦开了火铳,怎么也逃不掉判刑,但是老村*长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怎么了?”西屋的人小心的从屋里探出头来,一个个惊疑不定的。
正要回应一下,但是话到嘴边脸色却忽然变了,猛地喊了一声不好,脚下发力,便忽的冲了出去,直接一脚踹开了东屋的门。
刚才我就一直在想我遗漏了什么,西屋乱成了一团,人都醒过来了,但是东屋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看见司机他们我才反应过来,东屋的那些人一定是出事了,而且麻烦还不小。
门被踹开了,里面依旧没有反应,七八个人躺在炕上,一个个紧闭双眼,更诡异的是屋里森森的冷意,让我不由得一个激灵。
我瞬间反应了过来,一把狗血朱砂抓了起来,猛地朝着炕上砸去,笼罩了整个火炕,狗血朱砂砸在半空,竟然发出滋滋的声音,一团团白烟冒出,那是阴阳相冲的结果。
果然有脏东西,心中一震,趁着屋里稍稍暖和了一些,我直接用打火机点燃了开山刀的尸油,果然火光在刀锋上烧了起来,看着火炕上没有动静的众人,我想都不想,开山刀猛地扫了出去,一道火光在众人身上划过。
一时间虚空中惨叫连连,更诡异的是一道道虚影朝着土墙就冲了出去,。
“沐雪,把油灯端过来……”我不敢离开,火炕上的众人不知道死活,但是被脏东西纠缠这么久,肯定阴邪入体,此时都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
沐雪应了一声,知道事情紧急,让司机帮忙看着老村*长,自己匆匆的从西屋端了两盏尸油灯过来。
随着沐雪出现,原本烧得正旺的尸油灯,却好像有人用力的再吹,随时就要熄灭,被我撒了一把狗血朱砂,这才安静了下来。
“把所有的油灯都端过来,你们也都来东屋。”两盏尸油灯远远不够,两个屋我也管不过来,顾此失彼,倒不如集中在东屋好照顾。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司机那些人都知道情况不妙,肯定是发生大事了,此时惶然无措,我和沐雪自然就成了主心骨,说的话特管用,我喊了一声,西屋的人就匆匆的将油灯都端了过来。
除了他们,司机还将老村*长给带了过来,还有人用衣服包着火铳也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看到东屋七八个人都在昏昏睡去,司机他们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妙。
“把油灯放在角落里……”我没有动手,只是安排众人行动,但凡是我的话没有人反驳,赶紧的照做,谁都不想躺在火炕上生死不知。
随着火光稳住,众人也才敢松口气,我也有时间去查看火炕上的几个人。
“还有呼吸,也有脉搏,应该都还活着……”沐雪毕竟是警校毕业,一些急救知识还学过。m.GaИQīИG五.cοΜ
使劲的掐着人中,又或者喷点凉水,果然就有人缓缓地醒来,只是即便是睁开了眼睛,眼皮也有千斤重,还是昏昏沉沉的,甚至有几个人眼睛都睁不开,虚弱得很厉害。
好在屋里人多了,尸油灯也多了,阳气充足,恶鬼不敢侵,众人没有了阴邪的入侵,也开始慢慢的好转,只不过想要恢复是不可能的,
“怎么了?”刚刚醒来的人有人问了一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咋一点力气也没有?”
没有理会他,我将目光望向了闭着眼睛靠在土墙上的老村*长身上,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不过并没有呵斥什么,只不过是在老村*长身边坐了下来,随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抽一根?”将一颗烟递了过去,又给老村*长点着,看着正在抢救人员的沐雪,我吁了口气:“大爷,看你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今晚上这是玩的哪一出?”
一边说着,一边用开山刀的刀尖将胳膊上的三颗钢珠剜了下来,又开始给自己上药,虽然嘶嘶出声,但是却没有喊出来。
使劲的嘬了口烟,老村*长一直默默地看着我剜钢珠上药,此时忽然叹了口气:“我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简单,事情果然还是坏在了你手里……”
喔了一声,我指了指火炕的半死不活的八个人。
老村*长点了点头,不由得苦笑着嘿了一声“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是想他们死来着……”
张嘴就是生死,老村*长这心够大的,不过我总觉得另有蹊跷,心中一动,舔了舔嘴唇:“大爷,说说为啥呀?咱们又没仇没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