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手法上看,聂淳对于这个法器应该特别熟悉,也就是说他之前不只做成功一个。
“小三子,是不经常有玄师跟你约做这个桃木雷牌?”棠宝问到聂淳。
聂淳手上动作没停,分心回到棠宝:“那可不,我一开始不是玄师,我是木匠。”
“我也不知道我爸妈是谁,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村里来了个老光棍,他是木匠,看我可怜,就将我收在了身边。”
“我经常跟着老木匠去给附近村里人干活,我聪明,老木匠也乐意教我,慢慢的我就将老木匠的衣钵给接了过来。”
“我原本是打算以后开个家具厂的,谁知有一次,有人往我们这里送过来了一根桃木。”
“我还是第一次见那种黑黢黢的桃木,摸一下,我觉得扎手,我问人家咋这样?”
“老木匠跟我说这是雷劈桃木,我扎手,是里面还有雷电的能量。”
“不过一般人摸不出来才是。老木匠之后就给了我几本书,让我去看去琢磨。”
“我觉得有意思,就每天都抱着看,还学着做里面的东西。”
“那根桃木最后我们没要工钱,要求留下了一截,我就用那桃木照着书里的东西做了几个,老木匠拿走等再回来给了我好大一笔钱,我才知道原来我在这方面有天赋。”
“再后来就是陈金龙找到了我,说会给我一大笔钱,只要我同意加入他们众神殿。”
棠宝本来问了聂淳一个问题,没想到聂淳直接将他的身世都给说了出来。
“我没什么大志向,就是人们都说想要挣大钱,想要出人头地,我也就这想法。”
“在众神殿我挺清闲,就是去找材料,然后做他们口中的法器。”
“慢慢的,我也了解到玄师是什么,法器是什么。”
“他们没跟我说我很重要,可我感觉的到,自己不仅重要还很特别。”
“因为如果他们能找到其他会做法器的玄师,应该不会那么包容我。”
聂淳说着说着想起来一件事:“师父,你说你能给我解了身上被种下的蛊,是真的吗?”
“你先做完这个,然后我就给你解。”
聂淳防备到:“你给我解了他们的蛊,不会重新给我再下一个,或者在我没察觉的时候给我下毒吧?”
虽然第九局是正经单位,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下作事,但世事无绝对啊。
其实他早就想离开众神殿了,尤其是他们让他仿造正清印的时候。
他刚开始不知道他们让他仿造正清印是要做什么,等知道后他自然不愿意,可谁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身上种了蛊。gǎйqíиG五.cōm
他要是不答应,他们就让那蛊在他身体里闹腾,闹腾的他实在受不了。
说闹腾其实轻了,那不是闹腾,而是在啃噬他的经脉,那痛苦实在太要人命了。
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那种感觉。
他是个没什么原则没什么志气的人,他真的受不了那种痛苦,只能答应下来。
知道林老头跟他妈的事是之后,林老头抛弃他妈后,他妈离世时他还小,他舅舅也不想要他,就把他扔到了山那边,然后被那边村子里的人抱了回去。
等后来林老头回来找他,他舅舅们又过来找他,而那时他已经进入了众神殿,老木匠也已经死了。
他知道后,自然特别生气,他想要报复所有人。
尤其是林老头不是想认他回去,而是想要将他当成是祭品。
不过当时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能力跟林家抗衡,后来阴差阳错,就所有有利条件都堆到了眼前。
他如果能取代林莫寒,那他就能掌控林家,有林家这个后盾,或者筹码,他也能去跟众神殿谈判,进而离开众神殿。
他就只想好好活着。
如果棠宝真的能给他解了蛊,那他愿意一直跟着她。
“没有必要。”
棠宝轻描淡写四个字,让聂淳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没有必要,是她没有必要给他下蛊下毒,还是他让她觉得没有必要。
“如果我想要杀你,易如反掌。”棠宝举起自己的小手,前后翻了下。
聂淳不明白棠宝哪里来的这个自信,但他又莫名相信。
就是他对棠宝的感觉很矛盾,一方面他觉得棠宝深不可测,一方面她的年龄又让他不愿意承认他的直觉。
这矛盾让他都快要分裂了。
聂淳这点很好,就是他做法器的时候会特别专心。
等到了雕刻环节,聂淳便不再跟棠宝说话,他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中。
就连棠宝来到他身边,在他背心处扎了一针,他都不知道。
雕刻之后,就是为上面的符箓注入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