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南秋回到姜府门口,就看到迎接自己的父亲母亲,眼睛就忍不住热了起来。
外面围观的人。姜南秋刚嫁人,新婚夫婿就发生那样的事情,还不知道有多少看热闹的呢,姜南秋并没有让情绪外露。
与裴府的萧瑟冷清的景象不同,姜府内一派十分和睦的景象。
丫鬟们捧着山珍海味川流不息地踏入了宴厅。每个人都真心实意为姜南秋这个大小姐的归来而喜气洋洋。
在姜家,姜南秋是当之无愧地掌上明珠。
她是嫡出。刚出生的时候,就有高人说,她往后必定富贵滔天,大有作为。更何况,姜南秋长得美,心底好又聪明。
她自小的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越是长大,眉宇间的瑰丽越是无法掩盖,要不然也不会刚到及笄的年纪,姜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踩破了。
姜南秋从小就有小才女的称号,不过,她最擅长的还是做生意。
那一手算盘呀,打得那叫一个顺溜,连老掌柜的都自叹不如。
姜父姜母老来得这个娇娇女,爱得不行,逢人都要夸,一日不见女儿了都要失落很久。
如今姜南秋已经嫁人一个月了,姜父姜母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更是想念心爱的女儿。
姜南秋今日归家,不仅嫡亲的两个哥哥放着手中生意生生地等在家中,就是已经分出去的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们也都赶来了。
姜父虽然对姜母十分宠爱尊敬,却也是有不少姨娘和庶出的子女的。
不过,那些姨娘们早就随着自己成年的儿女分了出去。只有逢年过节的日子里,才会回来姜家宅院里欢聚一堂。
虽说在这里,主母和姨娘尊卑有别,姜母也不是喜欢折腾夫君妾室的那种狭隘卑鄙之人。
但是在姨娘们自己的府中,她们可是家中的老大,地位就和当家主母是一样的。他们完全在自己家中当家做主,自己经营着自家的生意往来,自行决定儿女的婚事往来。
但是,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大家都是姓姜。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
姜南秋如今嫁给了官宦之家,改变了整个姜家的门楣,对于她们这些人庶出的兄弟姐妹来说,也是增光添彩之事。
但是同样的,若是她出了事情,就是整个姜家,都会遭殃了。
一行人坐定后,伺候的奴仆们也遣了下去,只留下了信任的人在身边,姜父就赶紧问道,“秋儿,女婿如何了?何时能归家?”
裴家出了事,娘家不是没有遣人来过问。可是上一世,姜南秋为了裴绍东奔西走,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他们见上一面。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商贾之家,连门道都摸不着,更不用提去做点什么。虽说爹娘托管家送来了不少银两,可是姜南秋嫁入裴家,嫁妆是二百五十六台,又哪里会愁银子呢!
自从姜南秋决定回娘家,就知道他们必然会问道此事,因此早就准备了答案。
姜南秋一字一顿地答道,“婆母已经着人各处打点询问过了。夫君虽暂时不能归家。但是约莫着也快了。我们只要好好在家中等着就是。”
二哥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妹妹,那妹夫那事,是真还是假?为何他就被牵连进去了?”
这话何尝不是所有人的心声。姜母却心疼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于是抄起手边擦桌子的鸡毛掸子,就冲着二儿子过去了,“你这个没脑子的,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倒?这种话,也是能够随便问的吗?”
姜南秋赶紧站起来拦住了母亲的追赶,一边解释道,“娘,你也别怪二哥了,他那也是关心我。”
说着,姜南秋拉着姜母坐下,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十分认真地答道,“女儿初闻此事,就像二哥一样心中忐忑,就亲自去牢中询问过夫君,夫君十分肯定地告诉我,这件事完全是是子虚乌有。夫君是再品行端正之人,那件事,完全他人的诬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姜南秋看大家心安了,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
姜父到底还是很看重自己这个女婿的,就再次问道,“那牢里头你也得去打点啊,多花些银子没有关系。听说好好的一个人去了一趟里边,出来都得脱了一层皮。如今他是你的夫婿,夫婿也算半个儿子了,你不要舍不得花银子......”
姜南秋就笑着再次与自己亲爹解释,到底都打点过了,牢房里头也打点过,保证夫君在里头不会受半点委屈。
姜父听了这话,那颗心才彻底放进了肚子里。
而姜母这才敢偷偷掉泪,她就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才刚刚嫁人,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大哥就打趣道,“好事多磨。这小妹和妹夫经此磨难,日后必定都是好日子了。”
大家都被这话弄得笑了起来,本来愁云惨淡的气氛就消散了许多。
姜南秋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沉重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