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且这两日,七皇子明里暗里给叶画彤施压,要让她应允让荣梦晗进王府一事.
年初的时候七皇子被封为肃王,他也第一时间去范楼将荣梦涵救了出来。
如今荣梦涵正被七皇子养在了京郊私庄里,且派了重兵把手守,俨然是一副劲舞藏剑的模样。
叶画彤真是恨不得要了荣梦涵的命,可身旁的奶娘却劝她收敛自己的脾性。
“王妃没发觉吗?您对荣梦涵玥是无情和残酷,殿下就越是怜惜这个贱人。你性子强硬,学不来那贱人温温柔柔的模样,您只会把殿下越拖越远。”奶嬷嬷语重心长地说道。
叶画彤听了这话后心里憋屈难忍,一时又生出几分神伤之意来。
她知晓奶嬷嬷说的话很是正确,没瞧见这几日七皇子都不愿宿在她房里了吗?连碰都不愿意碰她。
“刚成婚时,殿下对王妃可谓是百依百顺,也是一副忠贞心爱您的模样,可您性子太过强势,几次三番地强压着要打压了荣梦汉,伤地可是您和七皇子之间的夫妻情分。”
说到此处,那嬷嬷又将话压低了几分,道,“王妃何必在意这么个玩意儿般的东西呢,她身子已坏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
女人没了子嗣,便等同于没有了下半身的倚靠。
经过奶嬷嬷的一番劝阻,叶画彤也稳下了心绪,决意要装出一副贤惠大方的模样来,答应了荣梦涵入府一事。
七皇子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便也给了她几分脸面,只给了荣梦涵一个妾室地位份。
如此,八皇子与王汝玥地婚事也算是定了下来。
景安之夹在其中进退两难,带着姜南秋回镇国公府后,只叹道,“可怜了三弟。”
姜南秋看了看景安之,“爷,我想见一见八皇子。”
景安之目露惊讶,疲惫的面容里隐现几分担忧,“八皇子也是没得选择。”
各方势力都在盼着他迎娶王汝玥,况且,退一万步来说,王汝玥是景安之的表妹,多少也代表着镇国公府与宁亲侯府的脸面。
姜南秋直勾勾地盯着景安之,只说,“爷,妾身只是想告诉八皇子,不能再留着栖霞公主这个祸害了。”
景安之一愣。
姜南秋便继续说道,“栖霞公主今日能算计八皇子的婚事,明日就能算计别的,若是哪一日将八皇子算计得丢了半条性命又该怎么好?一旦八皇子继位,沈贵妃和栖霞公主可会挟恩相报,让八皇子进退两难?将朝堂只是搅合成一滩烂泥?”
姜南秋的声音渐渐缓了,她笃定道,“八皇子既有野心,就不愿屈居下人,做旁人的傀儡。”
眼瞧着姜南秋下定了决定,景安之夜将担忧的话语咽回了肚子。
望着姜南秋沉静中满是坚定的脸蛋,景安之便下了马车,让人去给八皇子递信。
作为表哥和表嫂,他们无法改变汉章帝的旨意,无法扭转长辈们的选择,唯一能为玥姐儿做的,也许就是铲除栖霞公主这个碍眼之人。
栖霞公主到底是皇室公主,若不是她的所作所为太过分,景安之夜不愿意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区解决她。
栖霞公主名义上是玥姐儿的打扫,将来等玥姐儿嫁给了八皇子,这个大嫂定然会作威作福地爬到玥姐儿的头上去了。
宁亲侯府既然要利用玥姐儿,栖霞公主也自然不会放过拿捏玥姐儿的机会。
她明面上是要拿捏玥姐儿,其实想拿捏的也是八皇子。
沈贵妃和栖霞公主这对母女俩难道是想坐垂帘听政,手握实权的太后不成?
景安之越想越心惊,感叹着姜南秋的心思细腻。
经由她的提醒,他也坚定了要解决栖霞公主这个心腹大患。
夫妻二人先回了镇国公府,匆匆用了晚膳后便赶去了外书房。景安之在翘头案前对着棋盘微微出神,姜南秋则悄然坐在了插屏之后,沉默不语地藏匿气了自己的行踪。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八皇子才姗姗来迟。
她才经历了一场算计,俊朗的面容里浮现了几分疲惫,高大英武的身躯踩着浓重的夜色走进了外书房。
景安之从扶手椅上起身,朝他俯身行了礼。
八皇子淡淡地瞥了景安之一眼,见他面色仍有愧怍之色,便道,“这与你无关,你不必如此自责。”
冤有头债有主,萧瑜不是个会随意迁怒别人的人。
见萧瑜如此豁达和仁善,景安之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只是,他不明白他的舅舅和舅母们是否被权利迷了心眼,就能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来。
表明心中的愧疚后,景安之才提到了栖霞公主。
“殿下怎么看沈贵妃和栖霞公主?”
萧瑜叹了口气,只说,“本宫想,是不能再留他们了。只是你也知晓本宫才回京,除了你以外并无多少相熟的大臣,要想再父皇的眼皮底下解决他们,只怕有些困难。”
既要将此事办得悄无声息,景安之也要花些心思去设局才是。
就在萧瑜与景安之沉默不语之时,插屏后的姜南秋就施施然地走到了萧瑜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