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风棠有点不解,“啥叫你来这里后?”
杨若晴忙地捂住嘴,眼珠儿咕噜一转。
晕,得意便忘形,差点说漏嘴了。
她忙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自打我疯病清醒后,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兴奋死了……”
骆风棠这下懂了。
他挠着头也跟着咧嘴一笑。
初冬的树林里很安静,午后的日光从树林的上空淡淡洒进来。
看着眼前男孩儿淳朴温暖的笑容,杨若晴突然觉得心窝窝里,也跟着踏实而温暖起来。
“棠伢子,你今个高兴不?”她问。
骆风棠点头。
“嘻嘻,是不是觉得赚钱的滋味超爽?”她又问。
他却摇了摇头。
她诧了。
“咋?那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他的脸膛微微红了下,目光垂下去,闷声道:“你高兴,我就高兴。”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你高兴,我就高兴……
这话,就像是一块烙铁烙在杨若晴的心窝窝上。
她感觉心脏被烫得一哆嗦,那一刹都忘记了跳动。
等到她回过神来,那心脏突然又跟抽风似的,狂跳起来!
砰、砰、砰……
她抬手捂了下有些发烫的脸颊,这个傻小子,不是口笨嘴拙的么?
今个这话说的,让她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过,这个回答,她喜欢!
她瞅着他的目光,眼底掠过一丝罕见的温柔。
可惜,他低垂着眼,没有看到她眼底一闪即逝的那些东西。
“成,那我以后就努力赚钱,让我自个高兴。”
她故意把声音加大了,借此来掩藏心跳的声响。
“我高兴了,你也就高兴了,咱们一起高兴,才是真的高兴!是这个理不?”她笑嘻嘻的问。
骆风棠用力点头。
“嗯,时候不早了,那咱赶紧家去吧。”她提议。
“好。”
两个人走回了独轮车旁,杨若晴却没有坐上去。
“还有一半路呢,你咋不坐上去?”骆风棠问。
“太兴奋了,坐不住啊!”杨若晴道。
骆风棠无奈一笑。
这个傻丫头,十几两银子就乐呵成这样。
她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那边,杨若晴瞅着独轮车上的四只桶,对骆风棠道:“棠伢子,把木桶匀两只过去呗,我想跟你一道走回去!”
“嗯!”
他照她说的做了,匀了两只木桶过去,让独轮车保持平衡。
然后,他推起独轮车,杨若晴走在他身旁,两人朝着长坪村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女孩儿像一只雀跃的小麻雀般,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停。
他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微笑。
甭管她说啥,他都认真的听,饶有耐心的回应。
西斜的日光,把他们的身影投在身后。
那一高一矮两条身影,时而分开,时而重叠在一块儿,有股说不出的和谐。
……
“爹,娘,我们回来了。”
独轮车停在小侧门外的巷子里,杨若晴抬脚进了院子。
灶房的烟囱冒着烟,娘亲应该是在灶房伺弄晌午饭。
“姐姐~”
大安和小安奔迎了过来。
瞅见跟在杨若晴身后,手里拎着四只木桶的骆风棠。
大小安兄弟谨记姐姐的叮嘱,很乖巧的对骆风棠打招呼。
“风棠哥哥!”
“风棠哥哥,我来帮你拎!”
小安牵着杨若晴的手兴高采烈的往家门那里走,大安则过来从骆风棠手里接去了一只木桶。
他才八岁,骆风棠十六,他的力气远不如骆风棠。
灶房门口,孙氏围着围裙也迎了出来。
妇人笑眯眯的瞅着杨若晴和骆风棠,“路上累了吧?快屋里坐着歇口气,喝碗茶……”
“三婶,不累呢!”
骆风棠微笑着道,把木桶送进了灶房。
孙氏跟在后面,“棠伢子,三婶打了你的米,吃过了晌午饭再家去!”
“多谢三婶,不用了,我大伯铁定也在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