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皮阳阳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问道:“是什么?”
“你身上的玉坠,其实……当初皮家也只有一块,而且一直佩戴在皮长青身上。”
盛五爷很肯定的说道。
皮阳阳浑身一震,伸手掏出玉坠,陷入了沉思。
“那……皮长青真的是走丢的?”
皮阳阳的声音有点颤抖了。m.GaИQīИG五.cοΜ
如果自己就是皮长青,那么皮家人的死,就是他引来的横祸。
那些杀手的目的,并不是奔着皮老汉一家去的,而是奔着他和他身上的玉坠。
“嗯,是走丢的……”盛五爷脸上浮现一丝愧疚,“其实,皮长青并不笨,相反他很聪明,从来不乱走。可是那天,莫名其妙就走丢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他说着说着,眼中滚落两颗浊泪。
想起这件事,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皮阳阳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坠,转头看向早已经成为废墟,草都有一人高了的皮家,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如果这家人真是因为他而惨遭横祸,这个仇,他必须报。
“这些事情,压在我心里许多年了,我一直不敢和任何人说。每次想起那天晚上那个放火的人,我心中就害怕。不过我心中一直有一种感觉,皮长青一定还活着……”
盛五爷的声音有点疲惫,但同时也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不管你是不是皮长青,你都要小心点。那些杀手,真的丧心病狂……”
盛五爷又语重心长的交代了一句。
皮阳阳心中一动,原来盛五爷早就怀疑他皮阳阳就是那个失踪的皮家老三。
“你等会……我给你看样东西……”
盛五爷站了起来,往里屋摸索而去。
皮阳阳心中十分忐忑,心潮翻滚。
如果自己真是皮长青,那为什么对老皮家的记忆,一点都没有?
如果不是,那这么多事情,难道都是巧合?
自己的师傅天阳上人,可不就是一个老道吗?
燕乾将他从京城燕家带出时,可不就是还在襁褓之中?
没多久,盛五爷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蓝布包裹,来到皮阳阳面前。
“这是在皮家大火后,我去里面寻找尸体时,无意发现的一块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凶手留下的……”
盛五爷一边将手上的包裹打开,一边说道。
当露出里面的东西时,皮阳阳猛然一震。
这是一块黢黑的令牌,来自黑神殿的黑铁令牌!
又是黑神殿!
皮阳阳的目光一凝,郑重的接过黑铁令牌,沉声说道:“盛五爷,您还收着这个做什么?”
盛五爷叹息一声,微微摇头。
他什么都没说,但皮阳阳却瞬间懂了。
盛五爷放不下当年的血案,想着皮长青还没死,皮家的血仇,终有要报的一天。
皮阳阳的眼前出现一副虚幻的画面,熊熊烈火中,皮家几口人绝望挣扎,最终化为灰烬。
他想起自己的父母,亲人,那个京城的燕家,不也是被人屠杀之后,被一把火烧为灰烬吗?
黑神殿,似乎很擅长做这样的事。
他的心中一阵颤栗,缓缓握紧令牌,说道:“这块令牌能否让我带走?”
盛五爷还是没有回答,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旱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老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了。皮家的仇,我报不了,我也无法亲眼看到那些凶手伏法了……这块铁牌,我留着没有什么用,你要……你就拿去吧。”
声音苍老,显得那么的落寞与无奈。
皮阳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将令牌收好,心中,感觉到无比压抑与沉重。
吃过中饭,皮阳阳和陆小婉离开高坎村,回到城里。
“大哥,谢谢。”
来到陆小婉家所在的小区门口,陆小婉下车后,真挚的对皮阳阳说道。
皮阳阳笑了笑,“省赛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二十多天吧……”
陆小婉回答道。